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第一卿色

第341章 向少将軍借兵

第一卿色 懶橘 4065 2025-01-13 10:35

  季連城眼睛一眯。

  “是你!你倒還敢來了!”

  他季連城叱咤邊關,有西北狼之稱,那日竟因為一句看似無辜無意的誤導之詞,中了調虎離山之計,等他意識到上當再回返時,所有手下都被綁在林子裡對着天翻白眼了。

  許澄甯站起來,恭敬地彎腰施禮。

  “季少将軍,上回失禮了。”

  季連城冷笑:“既知失禮,怎還敢出現在我面前?不怕我問罪?”

  許澄甯從容道:“在下到此,是有一筆交易要與季少将軍做。”

  季連城眼睛眯了起來:“究竟是誰給你這麼大的膽子?”

  許澄甯仍然不避諱直視他的目光:“在下所說,句句屬實,事關重大,季少将軍可能屏退左右?”

  季連城直直盯着她,少時忽然笑了,抱臂歪靠着樓梯,語氣似帶調侃:“我屏退左右,那你呢?”

  許澄甯微一怔愣。

  季連城譏笑:“這位公子,不妨你我單獨一叙?”

  許澄甯去看雲九,雲九堅決搖頭,韓策出聲道:“我來跟少将軍說吧。”

  “誰主導誰來說。”季連城轉個身坐下,道,“我不是好糊弄的。”

  許澄甯想了想,對他們三人道:“雲叔、表叔、燦星,你們出去吧,我來說,你們看着些就是了。”

  她把幾人勸到門外,門扇開着,堂中便隻剩下了她和季連城二人。

  季連城站起來,走到她跟前,鼻子裡發出一聲哼笑,幽幽道:“小小女子,男裝至此,究竟為何啊?”

  許澄甯不慌不忙,直言:“說了是來與季少将軍做交易的。季少将軍,不妨看看這是什麼。”

  她取出符節。

  大魏從未與安豐國有過直接往來,季連城看得出這是令牌一類的東西,卻不知具體是做什麼的。

  “這是安豐國相贈的使者符節,有了這個東西,便可在安豐與五個草原部落上來去自如。”

  季連城盯着符節,眼底閃過驚訝。

  他是邊關守将,比誰都要清楚這東西的重要性。

  關外有無盟友與否,對某些京官來說或許就是多了或少了異域珍寶的區别,對邊關守将來說卻關乎性命與國門安危。

  “這東西哪來的?”

  許澄甯道:“這一趟出去的收獲。如今還有一個部落亟待解決,便可以基本打通這條路。”

  季連城懂了:“所以你是來……”

  許澄甯點頭:“不錯,想向少将軍借兵。”

  季連城看着她,忽而笑了,笑得發冷。

  “你可知我父親季達是因何落罪的?”

  “我知道朝廷嚴禁武将私自出兵,但今時不同往日,陛下已經病重,無暇顧及邊關,反而是邊關薄弱的兵馬、軍備以及匮乏的軍饷着實堪憂,改變現狀勢在必行。”

  季連城一驚:“你怎知?”

  “少将軍見諒,我知你已經極力在掩蓋,但當日進城時,我瞧見兩個士兵在修補城牆,所用糯稻已經壞掉了,黏性不夠,調出來糯米石灰漿也不能耐用幾時。”

  鐵馬關拮據得連工匠都請不起,隻能讓士兵去修,士兵不懂修築,拿着有限的銀錢買到了最便宜的糯米,還洋洋得意以為自己撿了大便宜。

  季連城沒想到自己眼皮子底下被她抓了這麼大個把柄,登時一口氣堵在嗓子眼,要發不發的。

  鐵馬關近兩年的确是艱難度日,營中的将士時有損耗,但又苦于規定不能招兵,能用的人日漸短缺,而到手的軍饷也一月比一月薄,守個邊關守得捉襟見肘,甚至還因為沒有油水逃了一撥兵卒。

  鐵馬關是重要國門,朝廷不可能不重視,唯一的可能是軍饷被上面的誰貪污盤剝了。

  季達不是沒有上書禀報過,奏折寫了一封又一封,全部石沉大海,杳無回音。

  季達守邊多年,加上嘉康帝對武将的有意處置,他在朝中幾乎沒有可以走通的人脈,以緻有苦無處發,無計可施。

  “少将軍想必也很清楚如今鐵馬關的種種難以為繼,知道有些事哪怕瞞着朝廷也要做,所以你鏟除異己,嚴查奸細,想讓鐵馬關的消息飛不出這座城。”

  許澄甯環顧四周,繼續坦言道:“可是依鐵馬關如今的财力人力,又能守幾時呢?隻怕抵禦了外敵,内鬼又防備不住了。

  “我這次來,就是來給少将軍保障的。你助我打一仗,打通了這條路,我手中結交的部落邦國,便也是你的人脈,往後通商往來,‘行路金’五五分賬,留給您作軍饷,如何?”

  這條商道是她私自打通的,在放到明面上之前,會像這塊符節一樣握在她一人的手裡,欲往西北出關而去的客商得經由她同意,所以少不得會收取一部分過路費。

  “有季達将軍的前車之鑒,想必少将軍也能明白,京城那位不可能徹底消除疑心,與其安分守己奢求那點虛無缥缈的信任,不如讓自己強大到無人敢動。若有一天真的東窗事發,少将軍惹了官司上身,我會把這塊符節交予你,保你一命。”

  廉潔奉公如季達,幹淨是幹淨了,卻死得那麼輕飄飄,甚至不能得君王一顧,那麼,大膽越線一些又何妨?大魏需要盟友,季連城身上如果牽扯了安豐和多個草原部落,就算帝王再忌憚,也不敢對他如何。

  季連城直直盯着她,好半天問:“你究竟是誰?”

  許澄甯已許久沒在大魏人面前提起過自己的名字,這一次,她鄭重又響亮地說道:

  “我姓許,許澄甯。”

  季連城閃過訝色。

  “女狀元啊。”

  這四個字從他嘴裡飄出來,似帶着調侃的笑意,又有幾分“原來如此”的恍然大悟。

  他身在邊城,哪怕孤陋寡聞,他也聽說過前兩年轟轟烈烈的女狀元案。說一個很不安分的女子偷偷扮成男裝讀書考試,還使了手段考到了狀元,後面揭發後,被趕出京城了,到現在都不知道在哪個角落傷神。

  原來,是在西境啊,就在他眼前啊。

  誰能想到眼前清顔若雪的少女就是人們口中那個不擇手段、不知廉恥、欺世盜名的惡女呢?

目錄
設置
手機
書架
書頁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