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腰軟知青在年代和忠犬糙漢貼貼

正文卷 第一千一百八十六章 知趣

  時間晃悠悠進了八月初。

  彼時去津門玩的兩個孩子回了家。

  回老家的那兩個小子卻一點動靜沒有。

  閱兵典禮在即,相關單位人員上家裡來探訪。

  一是邀請老軍區幹部到時候上城樓上觀禮。

  二也提前打預防針。

  未來一段時間戰士們會在天安門彩排,到時候有點動靜,希望老前輩能多擔待……

  也是因為閱兵的這個事兒,未來一陣子進出京北都會受到嚴格管控。

  怕到時候孩子們回不來,傅璟佑隻好往回打電話,委托胡志遠又跑一趟,讓孩子們收拾東西趕緊回來。

  兩個小子倒是聽話,就是最開始到縣裡接電話時,還想跟爸爸溝通,說趁假期還有大半個月想邀請敏傑上京北的家裡玩去。

  傅璟佑顧慮回頭車站管控起來接不回他們,自然也擔心到時候再無法送敏傑回去。

  這一次隻能拒絕孩子們的提議。

  但同時,他也給出許諾,明年暑假一定接敏傑和敏銳上京北來玩。

  孩子們本來失落又遺憾,聽見這話立馬雀躍起來。

  在車站裡揮手跟老家的夥伴告别時,還約着來年暑假一定帶他們去馬場看自己的小馬……

  也是這個時候,劉小柱在東二環東四十條那邊找到了合适的地方。

  傅璟佑去看過覺得行,就跟人暫時先簽了三年的租賃文書。

  為了避免耽誤工程進度,他隻先把數控器械運了過去。

  其他老式機床先緊着手頭上的工作幹着,後續要不要搬等看看再說。

  傅璟佑白天忙廠裡的事,夜裡還要去新廠房裡守着機床,很少有時間着家。

  可就是為數不多拿髒衣服回家替換幹淨的換洗衣服時,傅璟佑就敏銳發現了一絲絲的不對勁。

  隻環視客廳還不是那麼确信,傅璟佑轉身進了房間。

  看過床上平鋪勾了絲的被角又去拉衣櫃的門。

  果然。

  傅璟佑壓低眉梢出房間去了露台上。

  “你上樓了?”

  他站在露台上問。

  王秀正在下面小院裡帶着柏川玩。

  聽見這話,王秀先是一愣,反應過來忙仰頭解釋:

  “沒、我沒!傅哥,小柱哥昨天才去接我回來的……”

  王秀家在京北近郊。

  家裡沒電話有事也聯系不上。

  前兒兩天陸遠征和唐梅他們回來後,特意讓劉小柱走了一趟接她回來。

  再說上樓的這個事。

  王秀深知許香草的行事作風,如果隻是上樓,那或許還沒什麼。

  可她就是擔心許香草是不是拿了二樓什麼東西?

  她很需要這份工作,要是許香草真拿了東西,那她肯定不能背這口鍋。

  于是王秀又說:

  “叔嬸兒回來之前,看宅子的隻有香草一個……傅哥,你要不要問問香草?”

  王秀才回來,這事兒不是她,那就隻能是許香草了。

  傅璟佑眉心蹙得更深,卻并沒急着發作。

  他轉身進屋“咔咔”兩聲反鎖了露台上的門,讓人從外面再進不去屋裡。

  又回房間按照孩子媽媽的習慣,将衣服深淺分兩排、由淺及深的挂好。

  期間發現有幾身衣服實在皺得厲害,他想試着撫平,又怕手上的繭子刮壞面料。

  最後隻将衣服重新草草挂回衣櫃,順着室内樓梯下了樓。

  一樓大廳裡,陸遠征坐在茶幾旁看報,唐梅在離他不遠的位置正勾着腦袋給幾個孩子做小鞋子。

  傅璟佑腳踩上大廳實地時就道:

  “姨媽,衣櫃裡淼淼的衣服好長時間都沒穿過了,你抽空給過一遍水,拿出去讓太陽曬一曬,别都捂得發黴了。”

  “省得了。”

  唐梅一邊擡頭,又一邊打趣笑說:

  “北方天氣幹,哪有那麼容易就動不動的捂發黴?”

  傅璟佑不接話,撥弄鑰匙扣,從上面卸下來一枚備用鑰匙按在桌上:

  “露台上的門我鎖了,回頭我出門不在家,裡側樓梯上去的門我也要鎖,這個是鑰匙,以後你跟爸要上去拿什麼東西,拿這鑰匙開門,事後也要記得把門鎖上。”

  陸遠征聽見這話扭過頭來,似乎不太明白女婿這弄的又是哪一出。

  傅璟佑也不隐瞞什麼,直接言明道:

  “我跟淼淼都不喜歡别人動我倆的東西,以後沒事别叫她們上去。”

  這話一出,唐梅手上動作立馬頓住。

  剛才臉上的一點笑意現在也沒有了。

  傅璟佑是一路苦過來的。

  他很能理解王秀和許香草外出謀生計的不易。

  甚至因為這兩個人是姑娘,所行之路可能比他還要更加苛刻,所以他壓着火,拿上幹淨衣服就去了廠裡。

  明面上甚至都沒說什麼讓這兩個姑娘難堪的重話。

  他心好,又想着避嫌,所以沒打算把這個事情鬧得太大。

  琢磨把門一鎖,自己人拿着鑰匙,以後讓外人進不去屋裡差不多也就行了。

  可唐梅不那麼想。

  按照傅璟佑的話略一琢磨,甚至不用細想,唐梅就猜出了苗頭。

  傅璟佑前腳一走,唐梅就收了東西找來許香草問話:

  “前兒家裡沒人的時候,你是不是上樓去了?”

  許香草本想不認。

  可磕磕巴巴的,嘴皮子打架半天,最後說出口的卻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兒:

  “是……那天上露台晾衣服,我看見屋裡地上落了好些灰,怕先生和小陸姐突然回來住得不舒服,就進去把地闆擦了一下。”

  這話聽着沒什麼問題,在邏輯上也能形成一個閉環,可唐梅仍不松懈,嚴肅着一張臉繼續問:

  “櫥子裡的東西你動沒動過?”

  “沒、沒!”

  許香草脫口而出,頭搖得像撥浪鼓。

  可她辯解否認得太快,這本就是一大疑點。

  唐梅懶得猜忌什麼,直接将話放在明面上道:

  “香草,先前我就點過你一次,現在嬸子也不怕你覺得嬸子說話難聽,當初小寶帶你回來的時候說了,是看你一個年紀不大的姑娘逃難出來,無家可歸實在可憐。你可以不念着她的‘恩’,這宅子裡也沒人要你時刻記着那些事兒,可你但凡還想在這宅子裡待,就該守這裡的規矩!他們兩口子感情好,從來不愛别人往眼前湊,也不喜歡誰去動他們的東西,你也該知趣些。”

目錄
設置
手機
書架
書頁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