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祁煜回來時,就見自己的座位被人霸占了。
而把自己座位霸占了的那個人,還興奮地手舞足蹈地正描述着什麼。
而他的小同桌簡醉安聽得一臉入迷,不時點點頭,皺一下眉。
許煙和林宿也沒繼續鬧騰了,齊齊地趴在祁煜桌上,仔細聽着祝以雲嘴裡的那個瓜。
祝以雲有點上頭了,在祁煜剛好走到她身後時,氣的不行,随手就把祁煜的書一拍。
然後,啪嗒一聲,掉到了桌子底下。
“卧槽了,你們是不知道,當時我都想直接上手抽了,奈何沒那個實力,服了。
”
祝以雲剛發完氣,一擡頭,就見一圈人默默地瞅着自己。
之前臉上還挂着興奮的氣憤的表情呢,怎麼這一會工夫就變了。
果然,都是渣男!
祝以雲拍了拍桌子,“幹什麼呢?
你們别不是還覺得哪個渣男沒做錯吧?
真要這樣想的話,我可就翻臉不認人了啊。
”
幾人又是沉默,盯着她就是不說話。
祝以雲忍了又忍,擡起手又要拍,結果被簡醉安一把抓住。
“以雲,手疼嗎?
”
她抓住好幾秒,才冒出這麼一句。
祝以雲後知後覺地攥了攥拳頭,愣愣點頭,“有點。
”
簡醉安給她遞了個眼神,“要不,你先冷靜一下?
”
她偷摸着指了指祝以雲後邊,奈何人在情緒爆發點上,從來不會在意到這些小動作。
于是,簡醉安就眼睜睜地看着祝以雲抽出手,即将再抽出祁煜桌上的一本書狠狠拍下時。
被制止了。
得到這個認知時,祝以雲先是一怒,想着還敢有人在這個時候來阻止自己,簡直是活得不耐煩了。
等她氣憤地扭過頭看清來人後,對上那人似笑非笑的眼神,心裡一抖。
哦,原來是我自己活得不耐煩了。
她悲觀地想,怎麼就忘了這個大魔頭還要回來呢,果然,又是要被暗殺的一天。
許煙就眼睜睜地看着前一秒還誓死不屈要幹死别人的人在下一秒畏畏縮縮地站起來小聲道歉。
林宿樂了,對祝以雲這副受驚似的鹌鹑樣發表了看法。
“許煙,你說,咱祁哥是不是有點像欺壓老闆姓的皇上,祝以雲就是那個阿谀奉承的小太監。
”
許煙沉思了下,點點頭,看向對面同樣沉默的簡醉安:
“朋友,你的看法是?
”
簡醉安裝模作樣地想了想,轉而正經道:
“煜帝?
”
她挑了挑眉,許煙從她的表情看出來點小小的戲谑。
一時沒忍住,扭頭道:“林宿,你看看人家這腦回路,是不是比你還離譜?
”
林宿看着她,一臉佩服,“失敬失敬,原來你才是大哥。
”
簡醉安擡手壓了壓,有來有回道:“哎,你也不差。
”
許煙聽着這兩人的客套話一愣一愣的,笑得肩膀直抖。
祁煜一轉眼就看見了這三人瘋狂憋笑的模樣,拉開椅子,坐下去,問:
“幹嘛?
都抽風了?
”
一邊的祝以雲看着也疑惑,推了推許煙,讓他給讓個位。
許煙聽話地跟林宿擠一個椅子去了,緊接着三個人又是笑不停。
祁煜面色冷淡,手指敲了敲桌子,三人的笑聲猛地停止。
林宿看看簡醉安,又看看許煙,跟蚊子咽氣似的,小聲道:
“幹嘛?
咱這麼慫幹嘛?
”
簡醉安下意識地就閉了嘴,慫巴巴地摸了摸鼻子,道:
“對啊,我們又沒做錯什麼。
。
”
許煙咳了聲,看向别處,小聲道:“被說了,要被盯死了。
”
祁煜看着這還搞加密通話的三人,眯了眯眼,給對面的祝以雲甩了個眼神過去。
祝以雲得了令,狗腿地笑了笑,随後一拍許煙。
狐假虎威道:“笑什麼呢?
快說出來分享分享。
”
她闆着臉,看起來兇兇的。
許煙繃着笑,“沒事,沒事,就我們突然想到一個人。
”
林宿被迫往旁邊挪了挪,都快給擠到地上去了,攏了攏許煙肩膀,道:
“真的,不騙你們,我們就是突然想到一個人。
”
祁煜轉頭看向憋着笑的簡醉安,幽幽道:
“說我壞話呢?
”
簡醉安笑着的神情一僵,“哪..哪有。
”
她擺擺手,“怎麼可能,許煙手說了,就是想到了一個人。
”
沒過多久,在祁煜愈加沉默的視線下,慢慢低下頭,“好吧,是跟你有點關系啦。
”
許煙一看情勢不太妙,瘋狂反水,“祁哥,我要舉報,是林宿先說的。
”
看着他舉起的手,林宿眼睛瞪得跟銅鈴一樣,“艹,許煙,小仙女,不帶你們倆這樣的,怎麼還賣隊友呢?
”
而且剛剛笑得那麼猖狂的又不隻有他一個人。
現在這是個什麼情況?
他又被推出來當背鍋俠了呗?
林宿一臉懵加震驚地看着許煙和簡醉安,恨恨地比了個中指。
簡醉安和許煙對視一眼,朝他笑笑。
并決定先把祁煜這關過了再說,以後再哄林宿也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