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想深入虎穴,把符老頭和他的同夥一網打盡,早在鬼街見到他,我就把他拿下了。
這一路的演戲,真費勁!
東屋燈光昏暗,南牆前立着一尊高大的塑像,蓋着紅布,看不清是啥,塑像前是供桌,上面擺放着常見的供品和香爐。
供桌下放着蒲團,一人跪在上面,手裡撚着佛珠,嘴裡念念有詞,仔細一聽,是道德經。
好家夥,拿着佛珠,念道德經,佛道占全了。
“女施主,請坐。
”這位大師看向我,“女施主是想求成績?
實不相瞞,符紙的作用有限,想要好的成績,還得讓我算一卦。
”
“不,大師,我想求姻緣。
”我正色說。
保險起見,我先試試他的本事。
招搖撞騙者,揍他一頓,然後報警,如果真是為非作歹的邪師,我得通知闫民。
大師愣住,“姻緣?
”
他表情調整的很快,一副高人模樣,“你想求與何人的姻緣?
想要求姻緣,符紙沒用,需得好好算上一卦。
”
“我想求跟我前男友的姻緣,他前陣子抛下我,跟另外的女人跑了,他特别絕情,我前不久去找他,想要讓他回來,他不但不答應,還讓那個女人打我,他就在旁邊看着。
”
我委屈的擦眼睛,轉而又堅定的說:“但是,我還愛他,我舍不得他,隻要他能回來,我就原諒他。
”
“女施主,你這……”大師好像有點跟不上我的套路。
我隻能替他總結,“大師,你想說我這有點戀愛腦,對不對?
沒辦法,我真的太愛他了。
”
大師沉默好半天,為難的說:“想要求人回心轉意,非常之難,需得做場法事,耗費些時間。
”
我欣喜道:“隻要法事有用,我不怕費時間。
”
大師像是耐不住我的請求,勉為其難答應幫我,讓我盤腿坐好,他點了一支香。
煙味兒在屋中擴散,呼吸間,有股子陌生的氣味,初聞是花香,後調卻是腥臭嗆鼻。
大師起身走到我身後,雙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與此同時,一個周身漂浮着鬼氣的女人從牆角的陰暗處站起來,緩緩向我靠近。
“奴兒,制住她,待我好好為她做場法事,好讓她的前男友回心轉意。
”大師淫笑着,手要往我的衣服裡伸。
我一掙紮,女人撲過來,壓在我的腿上。
我的雙腿登時沒了知覺。
原來,這大師打的是劫色的主意。
我當機立斷,掐訣搖人,“胡九爺,給我揍他!
”
現身的不僅是胡九爺,宋知言和小黑一同出現,胡九爺和小黑直奔大師而去,宋知言薅住壓在我腿上的女人,提了起來。
宋知言一掌打在女人背上,漂浮在女人周身的鬼氣散去,露出她的本來面目。
是個身材瘦削的中年婦女,表情呆滞,腦門畫着一道控魂符。
我轉頭看向胡九爺和小黑,胡九爺正拎着大師的衣領子,一拳一拳的往他身上揍,不知道他用了啥法子,大師張着大嘴,明明是在痛喊,但一點聲音都沒有。
小黑盯着大師,焦躁的撓地,已經按捺不住想上嘴,奈何胡九爺不給他機會。
見我看過去,大師雙眼一亮,祈求的看着我。
我歪頭一笑,叮囑胡九爺,“别把人打死了,我不想攤上人命官司,闫民才教過我,要恪守底線。
”
“明白。
”胡九爺最後落下一拳,把大師往地上一扔,“小黑,讓你咬一口。
”
小黑沖上去,照着大師的褲裆就是一口!
大師當即發出無聲的痛喊,身體僵住,瞪大的眼睛裡再也沒有了光,一滴淚,自眼角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