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裡文靜的小姑娘,現在砰砰的拍胸脯,“安安,我給你亮亮我的本事,你看好了!
”
話落,祝歡衣啊啊大叫着朝着大黃牛跑過去。
我吓得魂兒差點飛了,急忙返身回去,一把抱住祝歡衣的腰。
“你松開,讓我給你露一手!
”祝歡衣雙腿亂踢,手朝着大黃牛使勁。
這丫頭到底咋了?
我硬拖着她往小區門口跑,大黃牛在後頭追了兩步,仰頭叫了聲,慢慢地停了下來。
“安安,你快看,大牛腦袋上有個人。
”祝歡衣拍着胳膊,快樂的語氣像個發現新玩具的孩子。
我扭頭看去,腳步不由得停住。
我隐隐約約的還真在大黃牛的腦袋上見着個人,就是離得遠,隻能看出個輪廓,看不清臉。
大黃牛停下後,斜楞我一眼,眼裡是對我赤裸裸的輕蔑。
三四秒後,大黃牛轉身往回走,路過花壇時,一口把香燭和祭品吃了,踏入黑暗中。
我愣在原地,它這就走了?
祝歡衣從我懷裡掙出去,雙手叉腰,歪頭看我,滿臉疑惑:“安安,大牛怎麼跑了?
”
我回過神來,看着祝歡衣發愁,她咋突然降智了?
還沒等我想明白,她的臉色刷的白了,緊接着身體直直的向後倒。
我立刻伸手,要去扶她。
“别,别碰我。
”祝歡衣着急的大喊。
我不敢再動,祝歡衣摔在地上。
“你咋了?
”我納悶的問。
祝歡衣勉強坐起來,“因為我手上的符文,你也知道我是嬰靈投胎,魂魄不穩,陰氣重,賀煊利用這一點,對我的魂魄動了手腳,隻要有異性接觸我,我的一魂就會被壓制,整個人就傻了。
”
我瞪大眼睛,震驚道:“還能這樣?
”
“嗯,你說賀煊是不是個混蛋?
”祝歡衣快被氣哭了,眼圈紅,臉也紅,“我剛剛好丢臉。
”
“也沒丢臉,挺可愛的。
”我不忍心這姑娘更難受,有些違心的誇獎她。
但,我轉念更加疑惑,“歡衣,我是女的。
”
祝歡衣看我肚子,“那不是有個男娃麼?
”
我再次震驚,“這麼大點的孩子也算?
”
祝歡衣點頭。
我憤怒道:“賀煊還真是個混蛋!
”
其實,我很好奇賀煊怎麼做到的,就是不好意思問。
祝歡衣看出我的疑惑,主動說:“賀煊做局,引我出門給人看事,他假裝為我受重傷,利用我的憐憫,給我喝了加了料的水,對我的魂魄動了手腳。
”
她抱着膝蓋,眼淚終究還是流了下來,“安安,你知道麼?
我初中就喜歡他了,我那麼愛他,我以為他也是愛我的,即便跟他分手,交惡,我也始終相信我們互相愛過,可經過這件事我才明白,他沒有愛過我,他把我當個物件,對我隻有占有欲!
”
我坐到她身邊,她靠着我的肩膀,越哭越傷心。
“感情的事,我自己都是一團漿糊,也沒給你有用的建議。
”我歎氣說。
祝歡衣哭着說:“我知道,我就是沒忍住。
”
她用力抹了把淚,拉着我站起來,“走,辦正事去,接下來要幹啥?
”
“接活。
”我說:“把你師父說的那個活接下來。
”
我已經确定聚陰陣和大黃牛的關系,下一步就去找至陰之物。
我給了薛濤準話,他很痛快的把事主的聯系方式和地址給了我。
我本想着第二天再給事主打電話,誰知道剛走出景尚華庭,就接到事主的電話。
“周仙姑,薛大師說你來給我看事,讓我十點左右給你打電話。
”事主的聲音微微顫抖,“你現在能過來嗎?
它要殺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