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廣義險些氣厥過去。
什麼叫他饒不了這些人?
他跟這事本就沒有半點關系,他幹什麼饒不了這些人?
這些人是死是活跟他有什麼關系?
!
曹德江皺眉:“梁太師,我都說了眼下審的是南地的案子,你一再打斷到底有何心思?
”
“你......你......”
梁廣義被氣得渾身發抖。
曹德江眉心更緊:“莫非你真有私心?
”
“老夫沒有!
”
“那就是梁太師覺得我不配詢問此案?
也對,您是太師,我隻是區區禦史,怎能問詢。
”
梁廣義:“!
!
”
他沒這麼說!
!
“你胡說八道......”
他張嘴就想罵曹德江欲加之罪,就見安靜站着的蕭厭皺眉開口:“梁太師,你吓着證人了。
”
梁廣義:“......”
他嘴裡的話戛然而止,整個人臉上跟染了色一樣,一陣紅一陣白。
蕭厭:“陛下面前,梁太師逾矩了。
”
噗――
“咳咳咳咳!
”
傅來慶一口口水卡在喉嚨口,嗆得滿臉通紅,迎着自家舅爺爺的死亡注視,他連忙縮着脖子朝着身旁柱子後躲了躲。
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實在是舅爺爺和蕭厭太損了。
棠甯也是忍不住勾了勾嘴角,一直被錢夫人死死拽着的錢绮月也死死垂着腦袋肩頭詭異地動了動。
讓梁家這老東西先前想落井下石。
該!
殿中氣氛一時古怪,梁廣義死死瞪着躲在柱子後的傅來慶,積攢的怒氣發不出來。
蕭厭垂眸掃了跪在地上那婦人一眼:“曹公問你的話,沒聽到?
”
那婦人連忙一個激靈。
“妾身沒有說謊!
”
“我家夫君雖然死了,可是妹夫還活着,而且當時入官場的山匪頭子不隻他一個,如今還有好些都在歙州那邊,對了,還有朗州和饒州那邊也有的。
”
她說話之時扭頭指着身邊一個比她年邁許多的老婦人:
“熊老夫人,你說話啊,你侄子娶的那位姨娘的叔叔,不就是當年帶頭跟周俊貴他們一起生亂的人?
”
“你胡說什麼?
”那老婦人吓了一跳。
那婦人卻是說道:“我沒胡說,我記得那個人好像是叫賴傳,對,就是賴傳,他現在就在饒州住着,他當年意外被人砍掉了胳膊沒能當官兒,可是也得了一大筆銀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