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年代文裡女配的路人姐姐》第263章 悲催的孔嬌
王寶磊給後院菜園子裡的韭菜澆完水後,直接從房側繞到前面朝屋裡喊了聲:“姐,我放鵝去了!
!
”
高悅陽回過神,掃了眼桌子上的鬧鍾,已經是晚上六點半了,再過一個小時就天黑了。
將桌子上的二十塊錢收進空間,起身到耳房換上乾活穿的綠膠鞋和罩衣後,抱起提前削好的一捆粗樹枝到後院,給黃瓜、豆角和西紅柿搭架。
除了這三種蔬菜外,她還種了土豆、地瓜、茄子、小蔥等一些農村常見的蔬菜。
東西兩面牆邊還各種了一排玉米,打算到時烀著吃。
像是大蘿蔔和大白菜,要等到八月份左右才能種,而這兩樣蔬菜也是入冬前各家各戶必須儲藏的,且越多越好。
不然來年不等新的蔬菜下來,就隻能啃乾巴巴的糧食了。
高悅陽倒不用擔心這,別忘了,她的空間裡還有上千斤蔬菜呢!
而且,菜園子裡的蔬菜足夠多,吃不完還可以趁機再往空間裡存一些。
等以後到了城裡生活,冬天也不用擔心沒有新鮮菜吃。
忙忙碌碌間,夜色像陰霾一樣迫近而來。
高悅陽老早便搭完了架子,然後在耳房洗好澡和衣服,回到客廳端起茶缸子剛要喝口水,恰在此時,院內傳來鵝叫聲。
院子裡,王寶磊夾著腿關好柵欄門後,火急火燎地朝後院廁所跑去。
高悅陽透過窗戶看到這一幕,一時忍俊不禁,差點沒被口中還沒咽下去的水嗆到。
小老弟這是又憋著“粑粑”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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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沒辦法,誰讓化肥和尿素還沒有普及到全國各地。
農民們可不就得指望著人和牲畜的糞尿、草木灰等漚的農家肥,來促使農作物增產。
而年代裡常掛在農民口頭上的一句話就是,“莊稼一枝花,全靠肥當家”,就是這麽來的。
就拿大河灣生產隊裡的社員們來說,每個人上工前都要在自家上好廁所。
如果在外面來了大號,那憋也得憋回家裡。
王寶磊更甚,這家夥即使在學校,那也得趁著下課的時候跑回家上大號。
不過,好在學校離著家裡近,不然……嘖嘖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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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午,縣城九曲巷一座老舊的院門外,孔嬌眼睛兇狠地瞪著何菊香:“把錢還給我。
”
這個醜女人竟然隨便拿了把被燒黑的破鑰匙出來蒙騙她。
該死,昨天她真是高興過了頭,怎麽就沒有先驗驗貨再給定金。
何菊香對於孔嬌那副恨不得撕了她的神情,毫不懼怕,反而不耐煩的揮手趕人。
“走走走,趕緊走,我壓根就不認識你,欠的你哪門子錢,真是腦子有病。
”
說完,砰的一聲關上厚重的老舊大木門。
邊拴門閥邊心裡暗暗嘀咕,聽這姑娘的口音該是首都那邊的,看著穿衣打扮,家庭條件應該挺不錯。
隻可惜是個腦子有問題的,不然昨天怎突然上門說要從她手中買啥黑色的鑰匙。
她想著,白給的錢不要白不要,所以就隨口要了五十塊錢。
可沒想到,對方爽快的答應了不說,還主動交了十塊錢做定金,說讓她不要再將鑰匙賣給別人。
嗤,又不是金鑰匙,還當成寶貝了。
哎,可惜了,要不是隔壁有動不動就去舉報別人拿好處的老太太,她還能再忽悠忽悠這個傻子,將其身上帶著的錢全弄到手。
孔嬌見對方翻臉不認人,剛才還用跟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她,氣得火冒三丈。
伸手將門拍得砰砰直響:“你個醜八怪,給我開門說清楚,那東西到底在不在你手上。
”
“開門,快開門,否則我現在就去……”
“哎呦……”孔嬌頭頂被什麽東西砸了下,捂住被砸疼的腦袋蹲下身。
隻是當她看到腳邊躺著那把刻意被燒黑了的破鑰匙時,鼻子都快氣歪了,這簡直是對她的奇恥大辱。
瞪著通紅的眼睛,猛地撿起鑰匙就準備扔回去,但正在這時,何菊香的聲音從門內傳來。
“你說的啥黑鑰匙,我家就隻有那一把,算是送給你了,慢走不送。
”
孔嬌聽罷,剛剛站起來的身形,氣得差點沒站穩,奮力將鑰匙扔進院子裡,嘴裡罵罵咧咧的:“送你嗎的……”
“醜八怪,賤人,你給我等著。
”
孔嬌直到坐上回公社的客車,心中的憤恨都無法平複。
一直想要得到的東西沒拿到,反而還被騙了十塊錢,外加這幾天跑縣城的車費。
望著車窗外,心中不免生出一抹狐疑,難道吳素紅的私房錢並不是被繼女偷走的,而是另有其人?
隻是這一想法剛出,便立馬被她給否決了。
根據何雨晨的敘述,她繼姐買的那座院子和買工作的錢,加起來得一、兩千塊。
這麽多錢,定是從吳素紅那裡偷來的。
因為任誰投機倒把隻會藏著掖著,不會傻的大張旗鼓買房買工作。
至於吳素紅丟了錢後沒有聲張和報案,那隻能說她的那些錢來路不正。
亦或者,何菊香抓住了吳素紅的什麽把柄,這才讓其寧可舍棄錢財,選擇隱忍下來。
然而,孔嬌哪裡知道,何雨晨已經認定了偷錢之人就是何菊香兩口子,壓根就沒與她提及吳素紅曾被繼女敲詐過。
她此時正在一遍又一遍回想著,昨天與何菊香說明來意和剛才的總總表現,最後她斷定,黑鑰匙並不在何菊香那裡。
那也就是說,黑鑰匙很可能被吳素紅單獨藏起來了。
如果真是這樣,那可怎辦?
?
她閉上眼睛,無力的靠在車窗上,緊皺的眉頭仿佛能夾死蒼蠅,分外表現了她此時的內心是有多麽不平靜,甚至是恐慌。
因為前不久,她為了還何雨晨的錢,到公社黑市賣手表時,何雨晨向她哭窮,無意間說了吳素紅在沒出事前,私房錢和金銀首飾全被繼女偷了的消息。
打那開始,她便整日憂心惶惶,晚上更是睡不著覺。
因為何雨晨已經將這件事寫信告訴了孟孝禮,這也就能夠解釋孟孝禮為什麽對她信中所提到的黑鑰匙而無動於衷。
要知道,孟孝禮對於他爸爸的遺物非常重視,碰都不讓人碰。
特別是黑鑰匙,從小就掛在脖子上從不離身。
如果,孟孝禮借機將她親手寫的那封信拿給吳素紅看,或者是交到派出所,到時他們肯定會把她當成小偷抓起來。
到時她的名聲和前途就都毀了。
即使最後查出來丟錢時,她還在首都,但緊憑那封略帶威脅的信和丟失的銀鎖,她與孟孝禮也不會再有牽扯。
而據何雨晨說,吳素紅被下放到了大西北勞改。
聽說那裡面積廣大,但乾旱缺水、荒漠廣布、風沙較多,生活環境比這裡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吳素紅如今那樣的身份,大家躲都躲不及,她哪裡敢往上湊,別到時鑰匙沒拿到,反而將自己搭進去。
看來,她回去後需得立馬給家裡發電報,讓他們盡快安排工作讓她回城,然後想辦法找到孟孝禮的新部隊地址。
因為何雨晨親自到部隊都沒打探到地址,所以她留在這裡已經毫無意義。
隨著客車的駛離車站,搖晃的車身、濃烈的汽油味,車內時不時傳來的汗臭味,臭腳丫子味。
再加上糟糕透的心情,客車還沒有開出縣城時,孔嬌便臉色蒼白,一臉扭曲的嘔吐不止。
最後連膽汁都快吐出來了,難聞的氣味惹的車內乘客哀聲怨道,叫苦不疊。
孔嬌頭暈腦脹,雙腿發軟的慢慢往隊裡走。
心裡不斷想著下鄉這幾個月以來,忍受起早貪黑、風吹日曬種地的苦,吃不好,睡不好,啥啥都要親力親為。
可到頭來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白挨累不說,眼瞅著就要把名聲和前途搭進去。
越想越傷心,然後直接蹲在路邊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