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
那個賤人敢詛咒柳家,還敢詛咒本宮無子送終?
!
”柳貴妃咬牙切齒厲聲道。
無子一直是柳貴妃的心病,如今好不容易以四十多歲的高齡又有了身孕,柳貴妃可謂處處小心,飯不敢多吃一口,路不敢多走一步。
這種時候聽到有人詛咒自己未出生的孩兒,柳貴妃豈能容忍?
“這個賤人,讓她給小三做正室已經是給她臉面了,竟敢如此不識擡舉!
”
“娘娘息怒啊。
”身邊的宮女銀葉連忙勸道,“娘娘,您的身體和小皇子重要,千萬不要動怒啊。
”
柳貴妃輕哼一聲道:“本宮要將她鞭屍爆曬三日,將她丟到亂葬崗裡喂狗,本宮倒要看看,到底是誰死無葬身之地!
去,請陛下過來一趟!
”見她滿臉怒容,下面的宮女內侍自然不敢違逆,連聲稱是急忙推出去請陛下大駕了。
陸離回到府中,謝安瀾正坐在院裡的玉蘭樹下出神。
直到陸離都快要走到她跟前才發現他的到來擡起頭來。
“在想什麽?
”陸離問道。
謝安瀾感覺素來敏銳,向這樣都要走到她跟前了才發現的情況幾乎沒有過。
謝安瀾擺擺手,道:“沒什麽。
”
陸離在她身邊坐了下來,隨手拉了一縷她的發絲垂眸打量著,一邊道:“在想朔陽郡主的事情?
”
謝安瀾點點頭,道:“朔陽郡主…死的太乾脆了。
”
陸離道:“無論她的日子過得怎麽樣,都不會有人替她出頭的。
除了死,她隻能一輩子忍著。
對於皇室貴女來說,一輩子忍受那種日子,或許比死更痛苦。
”
謝安瀾靠著他的肩頭道:“那也不能白死了。
”
“若是你又該如何?
”陸離側首看她。
謝安瀾輕哼一聲,對著陸離露出一個險惡的笑容,“我若是朔陽郡主…能殺幾個殺幾個,弄得柳三下半輩子都生活不能自理,一把火燒了柳家。
”
陸離眼底閃過一絲極淡地笑意,“夫人自然不同於別的女人,可惜,朔陽郡主即便身為皇室貴女,卻也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而已。
”謝安瀾你也隻得輕歎了口氣,道:“是啊,朔陽郡主隻是一個弱女子。
”
真是非常討厭卻不得不接受的現實,這是一個實實在在的男權社會,皇權,父權,父權,就隻是完全沒有聽說過女權。
謝安瀾不得不慶幸她的運氣已經不算差了,遇到的是陸離這樣經歷的事情太多,看得開更想得開,還沒有被大家族拘束的人。
如果陸離不是泉州陸家的庶子而隻是普通的上雍陸家的嫡子的話,她覺得自己大概早該跑路了。
有些無力地靠在陸離肩上,謝安瀾皺眉問道:“柳三到底對朔陽郡主做了什麽?
”
陸離眼底也有些淡淡的冷意,不過他倒不是同情朔陽郡主他隻是單純的不喜歡柳三這種卑鄙無恥之輩罷了。
如果是如柳浮雲那樣的人,即便是再如何針鋒相對陸離都願意對對方保持一份尊重,但是柳三這樣的人,在陸離眼中卻是與垃圾無異。
皺了皺眉,陸離道:“聽曹老大人提起過一些,柳三出生的時候柳家尚未發達,年幼時失於教養,後柳家因柳貴妃一夜暴富,像柳三這樣的子弟著實不少。
柳三性好漁色,尤為喜歡身份尊貴的女子。
最恨的便是女子不順從與他。
一年前朔陽郡主出門恰巧遇到柳三,柳三當時言語便有些不乾不淨,被朔陽郡主斥責了一番。
原本以為此事就此作罷,沒想到之後柳三反倒是越加上心了,借機調戲朔陽郡主,雖然沒能成事卻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人發現。
之後就……”
謝安瀾皺眉,她知道事情肯定不可能僅止於此,否則朔陽郡主也不可能會寧願自殺也不肯苟活。
陸離繼續道:“柳三迎娶朔陽郡主並非他真心喜愛,不過是因為朔陽郡主掃了他的面子而已。
早在賜婚之前,柳三就在青樓裡與人設了賭局,賭他能將朔陽郡主娶回家去。
朔陽郡主嫁給柳三之後,柳三極近羞辱之能事,柳三的原配夫人恨郡主佔了他的嫡妻之位,暗中挑唆子女和府中人磋磨朔陽郡主。
朔陽郡主雖然是皇室貴女,在柳家那樣的地方過得隻怕還不如一個側室。
聽說…柳三有些性癖…”
側首看了看謝安瀾,陸離猶豫了一下還是道:“極愛在床榻間折磨人,柳家被他折磨死的通房丫頭不在少數。
”
謝安瀾驚詫,“就算這樣…他敢動到郡主身上?
”
陸離冷笑,“懷德郡王正想要扒著柳家呢,朔陽郡主回娘家求助了幾次,都被懷德郡王送回了柳家。
每次回到柳家,你覺得柳三會讓她好過麽?
”
哢擦一聲輕響,陸離低頭看去原本被謝安瀾握在手中把玩的自己腰間懸掛的玉佩已經碎成了兩塊。
雖然這玉佩並不名貴,但是這樣……
陸離拉開她的手將碎玉取出來扔到一邊,淡淡道:“你生什麽氣,他再鬧也是柳家的事。
”
謝安瀾冷笑道:“這種賤人,你知道我們都是怎麽對付的麽?
”
“哦?
”陸離露出一絲好奇之色,他知道謝安瀾這個我們說的自然不是謝安瀾和他。
謝安瀾笑容猙獰,“閹了他,再送十個有同樣癖好的男人給他!
讓他好好體會一下,什麽叫做不想做m的s不是好s!
”
後半點聽不懂,不過前半段聽懂了。
陸離唇角忍不住抽了抽,輕聲道:“別為了不相乾的人生氣,你放心,柳三這次好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