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默認 番外七 回到我爸的孩童時代
大根往前一躍,呲着牙低吼起來,一身毛兒都炸開了。
知了跟紀霆舟對視一眼,不着痕迹将武力值不多的沈如山擋在身後。
魏楊見狀要沖過去,被沈如山眼疾手快抓回來了。
顯然他已經習慣了,帶着魏楊麻溜躲了起來。
他打算找機會直接開溜,留在這裡他也幫不上忙,還要讓那邊兩人分神保護他,這是他們被堵後一向的默契。
不過看了一會兒後,沈如山的表情變得難看了起來了。
螺絲帶的人太多了……
這回似乎要下定決心要除掉他們一樣,知了跟紀霆舟應付的逐漸吃力起來。
他們也知道自己人多,從始至終都在利用這個優勢打擊這兩人一狗。
未來的知了跟紀霆舟再厲害,此時也不過是個兩個小孩而已。
大根是特别關注對象,有人專門将它與那邊兩人隔開,眼見他們用長棍将它砸到牆面,注意到情況的紀霆舟動作一頓。
就這個空隙被人抓到了。
他被人抓着脖子一把摁在地上,而知了那邊被三個人纏住沒辦法及時過來救援時,沈如山呼吸一滞。
他這一個愣神,原本被他拉住的魏楊猛地蹿了出去。
眼見抓住紀霆舟那人就要把小刀往他眼裡紮時,魏楊往前一跳,兇猛地咬上了那人的小腿。
“草!該死!哪來的狗!”
男人尖叫一聲,瘋狂甩了兩下腿,定睛一看發現不是狗是個正死死瞪着自己的小孩。
他伸手粗暴地掐住魏楊脖子扯着他。
魏楊死死咬着,被打被掐的臉都紅了也不松口。
紀霆舟趴在地上緩了一會兒才站起來,胡亂抹了把快要流到眼睛裡的血,扭頭一腳踹開了男人要往魏楊身上紮的小刀。
他用血淋淋的眼睛看着那邊被纏的沒辦法脫身的知了、生死不明窩在牆邊的大根,跟方便面渣渣大小還要從地上爬起來擋在他身前的小屁孩。
紀霆舟喘了幾口氣,扭頭朝着知了那邊沖過去。
被踹被圍攻,他像是沒有痛覺般,哪怕一隻手被掰折也要仰起頭狠狠咬上敵人的咽喉。
不隻有他,知了同樣也是一副不要命的架勢。
兩個小孩背貼着背,下一個瞬間又同時撲了出去。
打架是吧?
沒把我打死你們就得做好被反殺的準備!
明明隻有兩個人卻給人一種千軍萬馬的氣勢。
渾身猩紅,無論怎麼揍都好像還有一口氣,打不死一樣的詭異。
剩下的人有點怕了。
他們隻是受了螺絲的好處來教訓一下這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屁孩,而不是來送命的。
就在這個時候,先前躲起來的沈如山突然沖着這邊跑來,邊跑邊沖着螺絲喊:“螺絲老大!那些狗雜種來了!快救救我啊!!”
螺絲都被喊懵了,是誰你老大。
正疑惑着,就見沈如山後面跟了一大堆人,為首那個男人明顯處于暴怒狀态。
聽見沈如山喊螺絲叫老大,銅鈴般的一對眼兇猛對上那邊的螺絲:“特麼的,偷東西偷到老子這裡來了,小的們,給老子揍死他們!!”
螺絲哪裡還不明白他讓沈如山給陰了。
他臉一黑,心裡暗罵一句狡猾的小畜生。
火燒眉毛了,也顧不上那邊兩個小屁孩,帶着人就跑了。
那邊人明顯被氣瘋了,他怎麼解釋都不聽,反而認為螺絲沒有擔當,在騙他。
先前的戰場,瞬間空了下來。
紀霆舟跟知了兩人都沒有力氣了。
若是那群人再堅持一會兒,會發現兩個小孩隻剩空架子了。
紀霆舟幾乎感受不到自己四肢的存在了,确定人走了後,用最後的力氣走到大根那裡,确認他的狗還有呼吸隻是昏過去後,這才貼着牆根滑坐下來,吐了口血。
知了身上的傷比他還多,那群人知道她才是主戰力,大部分都去對付她了。
先前混進人群的沈如山趁着局勢混亂,溜回來了。
感覺到沈如山過來了,知了任由自己閉上眼躺在了地上。
沈如山彎腰把她撿起來時,眼裡還閃着淚花。
魏楊哒哒跑到紀霆舟面前,沖着他露出一個傻乎乎的笑。
半邊臉腫的跟豬頭似的,牙都被打掉了還笑。
紀霆舟瞥他一眼,在心裡說了句:傻子。
與此同時。
并不知道自己走後沒多久這裡就發生混戰的紀念正站在一處看起來比其他地方要新一點的房子面前。
門口坐了個中年女人,見紀念過來,打量了她一眼,随後不耐煩地擺手:“走開走開,這裡沒吃的。”
“我不是要吃的。”
她指了指擺在門口的那個牌子。
“我是來應聘的。”
女人驅趕的動作一頓,扭頭順着她指的方向看過去。
那是個白色的紙闆,上面用黑色的水筆寫着招聘兩個大字。
具體職位沒有說,要求識字、會加減乘除,年齡不限,薪資面談。
“年齡不限的話,我也行吧。”
紀念指了指自己。
中年女人嘴角抽了抽。
都不用問了,光是她能看懂招聘要求,就可以證明面前這個小孩竟然真的識字了。
這在這個地方可真難得不是嗎?
“你得先經過那個什麼……”
紀念接話:“測驗?”
女人點頭:“對對對,得做數學題。”
紀念擡腳往裡走,見女人沒動,十分矜持地偏過頭去用眼神問她怎麼還不動。
女人:“………”
雖然穿的不怎麼樣,但這動作、眼神……
這是北街哪戶有錢人的小孩?
這裡有學問的人其實也沒那麼少,畢竟很多外面‘特意’送進來的,其實都接受過教育,還有不少上過大學的呢。
但是那種人早被各大勢力招攬了去,誰會來政府,錢少事兒還太多,一個不小心還容易‘暴斃’。
屋子裡還挺大,但是擺設挺少。
紀念很自覺在木椅上坐下來,擡頭朝女人看去。
女人在旁邊的辦公桌上翻了半天,才從最下面拽出來一張白紙:“就這個。”
“諾,做吧。”
她随手抓過來幾支筆,湊近了看看,挑出一支墨最多的遞給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