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4章 何政軍得了癌症
蔚然笑眯眯的說,“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花昭隻好笑着說,“行吧,行吧,很期待啊。”
花昭側過身去。
逗了逗躺在搖籃裡的小家夥。
小五說,“你别給我逗哭了,這孩子跟個小姑娘似的,哭起來可難哄。”
小七趕緊跑過來。
大聲沖着小五說,“我們小姑娘才不是動不動就哭,我小妹妹就不哭,我小弟弟現在也不哭,肯定是你沒有帶好小花弟弟!哼!大人的事情,還要小孩子來背鍋。”
說完就沖着小五做了個鬼臉。
一溜煙跑了。
小五指着小七,“别讓我追到你,追到你就打你屁股。”
小七一邊跑一邊說,“那我就去警察叔叔那裡告你虐待小朋友。”
小五懷裡的小八也用力的扭着身子。
畢竟三歲的小朋友不是出生幾個月的小朋友能比的,小五很快就抱不住了,小八如願以償的雙腿落地,轉過身去也沖着小五哼了一聲,就去追小七姐姐了。
小五好笑的說,“你們兩個是穿一條褲子的,不跟你們玩了。”
小五問花昭,“你知不知道,咱媽和曾叔,兩人打算領證了。”
花昭點點頭。
小五說,“還有一件事情。”
花昭看着他。
正好小花哭了,蔚然趕緊抱起兒子走去陽台那邊哄。
小五的目光從老婆孩子那邊收回來,低聲和花昭說,“何政軍,沒有忘記吧?”
花昭笑了笑,但似乎又笑不出來,怎麼能忘呢?
年少時期心心念念的憎恨了這麼多年的人,怎麼能說忘掉就忘掉啊?
曾經恨過他,但恨他的時候也無非是恨他為什麼不疼愛自己?
縱然現在已經釋懷。
可現在聽到何政軍三個字,花昭還是想到了年少時候,因為他,導緻了自己外婆和媽媽三個人的颠沛流離。
小五目光落在茶幾上,手指在膝蓋上敲了敲,“他出獄了。”
花昭皺眉。
按理說不可能。
當初的何政軍犯的罪名是勒索,綁架,殺人未遂,當初小五還堅定的說,一定要讓他将牢底坐穿,現在才過去了三四年而已,就放出來了?
當初不可能判刑判的這麼輕。
花昭隐隐約約的記得,當時聽商北枭回來說,刑期應該是在十五年以上。
花昭當時心裡還有些邪惡的想,估計要死在監獄了。
結果現在三四年告訴她人出來了?
花昭不敢相信。
果然。
小五告訴花昭說,“因為得了癌症,查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晚期,好像是肺癌吧,保外就醫了,已經出來半個多月了,如果不是昨天晚上警察給我打電話,我也完全不知道這件事。”
花昭點點頭。
明白的說道,“是因為……他想見你嗎?”
小五點頭。
花昭笑了笑,“能猜到,何政軍重男輕女,當年出軌的一個重要原因就是咱媽做了節育不能生了,他一門心思的想生個兒子,結果剛好出軌對象懷孕了,去香江那邊做了檢查,确定是兒子,他要高興瘋了,回來之後,先把公司和家裡财産做了轉移,把債務嫁禍給媽,然後提離婚,這一系列做的可謂是天衣無縫,堪稱完美。”
小五搖頭,垂眸一笑,“但是當年何政軍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董曼肚子裡的那個男孩其實不是他的種,忙活了大半輩子,養了别人的種。”
花昭歎口氣,“那你如何打算?”
小五嗤笑,“别說他對我來言,就是一個曾經綁架過我媽,差點殺了我媽的仇人,就算不是仇人,就算我倆有過父子相處的機會,但他做的那些事情也不足以讓我去探望,我不想弄死他就不錯了。”
花昭挑眉,“所以你拒絕了?”
小五一邊點頭一邊說,“昨天警察同志打電話過來的時候,我就拒絕了,警察同志還蠻奉行人道主義精神的,勸了我一晚上,我堅決不同意,警察同志沒辦法了,才挂斷電話。”
花昭說,“這件事情就暫時不要告訴媽了,等什麼時候人死了再說吧。”
小五意味深長地說,“英雄所見略同,我也是這樣想的,不管什麼時候死,都算是為了慶祝媽和曾叔領證了。”
花昭和小五對視一眼,“咱們這樣想是不是有些邪惡?”
小五呸了一口,毫不客氣的說,“咱們說的這些話和何政軍做的那些事情比起來,就是小巫見大巫,董蔓死了,何晚晴也死了,現在何政軍馬上也要死了,那個便宜兒子,也早不知去向,你看花昭,老天爺是公平的。”
蔚然抱着兒子回來,小花美男還在哭哭唧唧。
小五起身把孩子接過去,一陣像是蕩秋千一樣的搖晃,果然,孩子不僅不哭了,還咯咯咯的笑了出來。
花昭和蔚然說,“小五這麼會帶孩子,之後讓他多帶孩子。”
蔚然笑着說,“他帶很多啦。”
一家三口,不一會兒就走了。
大概是因為很久沒有聽到那個名字,花昭已經很多年沒有想起以前的事了,哪怕前些年外婆去世。
但是小五這次來提起了何政軍,花昭又控制不住的想起了那些年的不容易。
一直等到商北枭回來的時候,花昭還在發呆。
商北枭笑着走過去,“怎麼了?”
花昭擡頭,“今天婚宴設計師又來了一趟,說是讓我選手捧花的,結果正好撞上小五和蔚然過來,小五說手捧花,他來準備,設計師就走了。”
商北枭滿口答應,“所以你剛才發呆,是怕小五選不好?”
花昭噗嗤一聲就笑了,“胡說八道,不過,小五跟我說何政軍得了癌症,肺癌晚期,警察給小五打電話,說是犯人想見小五,小五拒絕了。”
商北枭沒有一絲驚訝,坐在花昭身邊。
花昭問,“你是不是知道這件事?”
商北枭沒有否認,“剛知道不久。”
花昭瞅了商北枭一眼,“不跟我說。”
商北枭将花昭摟在懷裡,“無關緊要的人的事情,沒必要占據寶貴時間。”
花昭趴在商北枭的懷裡,“何政軍,最初的幾年對我挺好的,也不知道為什麼人突然之間就爛掉了。”
商北枭拍着花昭的肩膀,“有些人本性便是邪惡的,隻是暫時可以用自己受到的知識,學識,以及法律的标準和道德的規範,來讓自己看起來是一個正常人的範圍,等到自己的欲念超越了這些,淩駕于這些之上,本性就會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