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章 鞭笞
祁王府,梧桐苑。
楚玄寒氣勢洶洶的帶著李嬤嬤進入。
墨瑤華上前來院子裡迎接,「妾見過王爺,王爺安好。」
楚玄寒沒理會,信步走入了正廳落座,「墨氏,這幾日你可有好好反省?」
墨瑤華垂眉順眼的站著,「妾已深刻反省,以後定不會這般衝動,幫了倒忙。」
「那日本王打了你,你可服氣?」楚玄寒並非真在問她,而隻是特意說給李嬤嬤聽。
「妾罪有應得,心服口服。」墨瑤華縱使心中不服,此刻也會配合的表現出服氣。
冷延出宮後,提前一步回了祁王府,便是來與她通氣,將良妃的命令告知與她。
如今她便是配合楚玄寒,做戲給李嬤嬤看,以此來讓良妃消氣,莫要再為難他二人。
「那你可覺得這點懲罰已足夠?」楚玄寒知她擅長做戲,也不擔心她會露出絲毫破綻來。
墨瑤華當即跪下,態度誠懇,「不夠,還請王爺再責罰,也好讓妾記住這次的教訓!」
「拿鞭子來!」楚玄寒並無半分憐惜,當場便要懲罰給李嬤嬤看,這本也是她出宮的目的。
冷延裝模作樣的勸阻,「主子,這會不會太重了些?庶妃娘娘早產後,身子至今未恢復。」
墨瑤華搶著表態,「沒關係,妾雖是出於好心,想要幫殿下的忙,卻適得其反,甘願受罰。」
楚玄寒順勢道:「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惹出事端來,連累到本王名聲被毀,確實該長個教訓。」
下人很快取來一根鞭子,但與禦王府那條並不同,隻是普通的鞭子,而沒有特製的倒刺。
楚玄寒起身接過鞭子,目眥欲裂,揚手便一鞭子下去,看著手勁很足,不曾手下留情。
「唔……」墨瑤華饒是早有心理準備,並且身上也提前做了些手腳,還是疼的悶哼。
楚玄寒有些心疼,「自己忍著些,唯有足夠痛,你才能真正記住,不再犯同樣的錯誤。」
「哎喲……」墨瑤華痛呼,「妾一定記住今日這痛楚,殿下儘管下手,妾還忍得住。」
青花跪在一旁,心疼的祈求,「主子,這太疼了,要不讓奴婢為您承受這一切吧?」
「啊——」墨瑤華疼的大喊,「不行,既是我犯下的錯,怎能讓你來承受結果?」
青花本也隻是說說,此事若真能讓她代替,也輪不到她自己開口,墨瑤華早就讓她做了。
楚玄寒足足打了十鞭子,但也隻有在起初那兩三鞭子下了些重手,後面基本是做樣子。
他將鞭子朝下人一扔,回到了主位坐下,「讓府醫過來,用最好的葯,莫留下疤痕。」
「是,殿下。」下人接過鞭子,轉身出去請府醫過來。
青花麻利的上前,想將墨瑤華扶起來,奈何她疼的無力,連站都站不住,隻能繼續跪著。
這主子跪著,青花自然也得陪著,其他的倒也不重要,隻要讓墨瑤華相信她忠心即可。
楚玄寒看向墨瑤華,「庶妃,希望這份痛楚,能讓你牢牢記住,你的仇人到底是誰。」
墨瑤華靠在青花身上,「殿下,妾記下了,並已將他們刻在了心上,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她以前隻是嫉妒墨昭華,在墨昭華被賜婚楚玄遲後,她便開始怨恨,如今已恨之入骨。
楚玄寒先看了一眼李嬤嬤,而後再看向青花,「照顧好你家主子,有事及時稟告。」
「是,殿下。」青花應的爽快,她越得到重用,便越能得到信息,在禦王夫婦跟前立功。
「來人,送李嬤嬤回宮。」楚玄寒該做的戲都已做完,算是任務完成,可讓她回宮復命了。
「老奴告退。」李嬤嬤行禮退下,餘光瞥了眼墨瑤華,表情還稍稍有了幾分複雜之色。
待她走遠後,楚玄寒才了起身,走到墨瑤華跟前,「又委屈瑤瑤了,本王心疼的慌。」
墨瑤華仰頭看著他,臉色略顯蒼白,「瑤瑤沒事,殿下,如此良妃娘娘可能消氣些?」
楚玄寒彎腰將她抱起,「大概要好很多,瑤瑤以後還是喚六郎,本王隻喜歡聽你這般喚。」
「六郎……」墨瑤華伸手摟住他的脖子,心裡鬆了口氣,看他這樣子對她還是有情在。
楚玄寒將她抱回廂房,她背上有鞭傷,不便平躺,他便隻將她放在床沿,然後讓她趴下。
他話語溫柔,「瑤瑤好生養傷,需要什麼葯隨時讓人去庫房取,庫房沒有,本王去宮裡要。」
「瑤瑤多謝六郎。」墨瑤華深知如今的家世已幫不上他,凡事隻能靠自己,再不敢使半分性子。
「府醫快來了,本王該走了。」府醫雖是自己人,可文宗帝若要插手也很容易,楚玄寒不敢冒險。
「恭送六郎,瑤瑤永遠會在院裡等著六郎。」換做以前的墨瑤華,會趁機纏著他不放,現在卻不敢。
她出嫁前倚仗的是墨韞的偏寵,如今靠的又是楚玄寒的幾分情意,惹煩了他,她便什麼都沒了。
「瑤瑤懂事多了。」楚玄寒本還擔心她會趁機糾纏,聞言欣喜不已,她本就喜歡聽話的女人。
墨瑤華苦笑,「吃一塹長一智,以前正是瑤瑤不懂事,才為六郎惹了麻煩,自該吸取教訓。」
「成長了就好,那本王走了,得空再來看你。」楚玄寒俯身親吻墨瑤華,轉身利落離去。
「哎……」青花在一旁伺候著,無奈嘆氣,「如此一來,短期內主子怕是不能入宮了。」
墨瑤華趴在床上,「不去也好,免得良妃又訓斥我,真沒想到,我如今竟不願入宮。」
青花故意說好話,「這或許是殿下的苦心,所以殿下對主子還是有心,王妃奪不走寵愛。」
墨瑤華越發倚重她,「青花你真是越來越深得我心,他日我若能得償所願,定不會虧待了你。」
她所謂的得償所願,是成為後宮之首,是與楚玄寒攜手走入宣政殿,一同坐上那至高之位。
青花雖不知這些,但依舊錶現的感恩戴德,「奴婢多謝主子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