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瓜,豆角,番茄等,這些盛夏時吃的菜,這會兒已是長得茂盛,黃瓜和豆角等類的需要用竹竿固定藤蔓,番茄也是需要綁上矮矮的竹竿,确保在夏季結了許多番茄,再出現狂風驟雨天氣時,枝幹會受不住負重而斷裂。
等拾掇完這些,便是晌午了,白石堂和蘇木藍兩個人進了竈房做飯。
孩子們都不在,兩個人的飯食就變得好做了許多。
蒸些米飯,再簡單做兩道菜就好。
白石堂去燒火蒸飯,蘇木藍則是在案闆跟前切菜。
青筍切片,豬肉切片,做一道青筍炒肉片,再燒一道醬燒豆腐,便是足夠。
天氣有些熱,竈房裡頭燃着火,即便開着門,這裡頭也是如蒸籠一般。
兩個人都有些汗如雨下。
“你去泡些茶水晾一晾吧,下午我想着去地裡頭翻一下紅薯藤,到時候帶去地裡頭喝。
。
”
白石堂尋了個理由讓蘇木藍出去。
家裡頭的那塊紅薯地不适合種麥子,所以紅薯早早便種下了,這會兒藤蔓已是開始生長,多翻一翻紅薯藤,好讓紅薯結的更多,更大一些。
蘇木藍沒想太多,“哦”了一聲,去外頭生了小火爐,放了些茶葉進茶壺裡,煮上壺茶,又尋了海碗過來,準備待會兒晾一下茶水。
正拿着蒲扇在那扇火爐裡頭的火苗,有人進了院子。
是個蘇木藍沒見過的陌生人,個子瘦瘦高高,但整個人卻顯得有些佝偻,一身的衣裳滿是補丁,且有些髒兮兮,人十分削瘦,顴骨高聳,眼眶凹陷,臉上似乎刻滿了歲月反而滄桑。
“你是……”
蘇木藍看着眼前的陌生人,有些訝異。
“這裡是白石堂家嗎?
”對方的身子越發前傾,搓着手,帶着讨好十足的笑。
問道。
“是,你找他?
”蘇木藍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的人。
“你是蘇嫂子吧。
”對方沒有立刻回話,反而是反問了一句,見蘇木藍點頭後,笑道,“我是先前白石堂镖局裡頭跟他一塊做事的人,我姓郭,叫郭水生。
”
“估摸着蘇嫂子沒有見過我吧,主要也是這兩年家裡頭事兒多,日子過得也辛苦,原本也是一直惦記着來家裡頭看看的,隻是……”
郭水生滿臉的愧疚。
“哎,隻是實在是家裡頭的事兒,纏的出不了門,也鬧得沒能給嫂子搭把手,讓嫂子為難了,當真是對不住。
”
“這都是我的不是,嫂子打我罵我,都是應該的……”
這說着說着,郭水生便掩面痛哭了起來。
哭聲聽着,哀痛十足,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整個人都直不起身來了。
蘇木藍有些茫然的看着眼前的郭水生。
聽這話,對方是白石堂在镖局時一起走镖的镖師,那便是同事,又是做的走镖這種出生入死的事,這誰家有點意外的話,其他人大約都是要幫襯一番的。
蘇木藍結合自己和原主的記憶,卻也沒有尋到有關郭水生的任何信息,也就是這郭水生在先前白石堂“故去”後,的确沒有來過家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