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大廚呵斥了一通,接着話鋒一轉,“不過既然說這馬車有些擠,我看着也的确是有些擠的。
”
“嘿嘿,是吧,所以我過去,給大家夥騰騰地兒……”
話還沒說完,便被羅大廚打斷了,“既然這樣,那你們兩個,過去吧。
”
“我們?
”兩個年輕的後生,有些不可置信地互相看了看。
“對,就你們。
”羅大廚肯定地點了點頭,“年歲都不大,在一塊也能聊聊天,說說話,估摸着也是說得來的。
”
能跟白水柳在一塊說說話,他們兩個自然是樂意的,畢竟白水柳廚藝那麼厲害。
而且,他們三個都要成為鴻運樓的學徒,往後也少不得要互相幫扶一把的,彼此熟悉熟悉,也是好的。
兩個後生忙不疊地應了下來,從馬車上跳了下去,沖白石堂和蘇木藍說了些叨擾了等類的客氣話,得了他們的應允後,這才上了馬車。
那幾個大廚見折騰半天,這會兒啥也沒撈着,反而被紮心說是老幫菜,年歲大,郁悶的不行,都闆了個臉,隻好好坐在馬車裡頭。
這邊,兩個後生跟白石堂和蘇木藍一家,閑聊了起來。
白石堂和蘇木藍一家,見兩個後生十分懂禮貌,也都是老實敦厚的性子,對其印象也頗佳。
閑聊得知,兩個人,一個叫郭信,一個叫石大頭,一個十五歲,一個十四歲,家裡頭都是耕地的農戶。
郭信是因為喜歡做菜,自小跟着給别人操作婚喪宴席的二叔打下手,會的廚藝也都是從他二叔那裡學的。
而石大頭,是家中貧寒,他又是家裡頭老大,從十歲的時候,便到縣城的酒樓飯莊,做些端盤子洗碗的雜活,給家中做些貼補。
他機靈,學東西又快,不忙的時候便去後廚幫忙洗菜,切菜啥的,做菜的廚子見他人老實,不愛偷奸耍滑,嘴又甜,時不時地就提點一番。
時日長了,便收了他做徒弟,專門在後廚切墩兒燒菜,這回去參加比試,還是他師父提議他去參加的。
“那個……”石大頭抓着耳朵,有些難為情,“水柳妹子,你的廚藝,是跟誰學的?
”
郭信一聽這個,跟着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我剛也一直想問來着,就沒好意思張口……”
“不過也看方便不方便說,若是不方便說的話,就當我們沒問過吧。
”
畢竟有時候,有些人是不願意透露太多的。
郭信和石大頭也覺得自己問的有些唐突冒失了。
“倒也沒有什麼不方便的。
”白水柳抿嘴直笑,“我的廚藝,是跟我娘學的。
”
“蘇嬸子?
”郭信和石大頭頓感驚訝。
他們到是沒想到,白水柳竟然是跟自己娘學的。
方才閑聊,知道白水柳家也是尋常農家,那蘇木藍便是尋常的農婦,這農婦做菜,一般都講究分量大,耐吃,即便有做菜精緻的,也是少之又少,且不過也就是比一般人略強一些,一般是連村中能幫忙做婚喪席面的廚子都比不上的。
白水柳這麼好的廚藝,竟然是跟蘇木藍學的,那……
接到通知,暫定封城三天……坐标邯鄲市
這該死的疫情!
!
!
!
我願用我身上十斤肉,換疫情滾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