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白石堂家的馬車車前頭空着,便提出來能不能與他們同行,坐他家的馬車。
白石堂和蘇木藍自然是同意的。
于是,一位錢姓大廚,正要美滋滋的上白石堂家的馬車。
“錢老頭,你可真是壞的很,這種心思都想的出來?
”旁邊一個個高的大廚拽住了錢大廚的衣袖不讓他走。
一個圓臉也在一旁附和道,“就是,誰不知道你是想着多跟水柳說說話,拉近點關系的,算盤打的可真精。
”
“可不能讓他去,就算是要去,也得是我去才行。
”
“人要臉,樹要皮,一大把歲數了,說這話還真是不知道害臊?
”
“這樣,你們把這個位置讓給我,讓我去,我保證,剩下倆徒弟我不跟你們争,這樣總行了吧。
”
“不成,你可真會算,這倆加一塊也不及人水柳,你隻當是換啥呢?
”
剩下那倆通過比試,這會兒正擠在那馬車裡頭,聽到幾個大廚這般說,互相看了一眼。
果然是被嫌棄的啊。
而且當着他們倆的面便這般無遮攔的說……還不是一般的嫌棄。
不過,被嫌棄也是有理由的,他們兩個,也自覺根本比不過白水柳。
就拿當時做湯的時候來說吧,白水柳雖然沒有正式參加比試,卻也做了一道湯出來。
黃瓜皮蛋湯,滋味鮮美,比他倆做的雞湯和炖鴨湯,都要出衆。
而在做魚時,他們兩個人費勁了心思,一個做了糖醋魚,一個做了紅燒魚,滋味上自認為都不算俗的。
但在看到白水柳做的魚丸湯時,才知道差距在哪裡。
題目說的是做魚,卻并沒有說一定要做一條整魚出來,但他們卻下意識地就認為,這魚一定是全須全尾的整魚,也隻往這個方向去想,朝着這個方向去做。
這樣做出來的菜,自己調味手藝有限,即便能比得過旁人,卻是終究平平無奇,遠不如魚丸湯更讓人稱奇。
尤其那魚丸裡頭,還塞了豬肉做的餡兒,咬開一個,肉汁四溢,鮮得他們恨不得要把舌頭吞了下去。
所以,他們倆比不過白水柳,也是心服口服的,對那白水柳,也是心生欽佩的很。
而這會兒聽到那些大廚看重白水柳,不将他們放在眼中,面子上雖說感覺有些挂不住,卻也知道說的是實情,這心裡頭卻是沒有不得勁的。
到是羅大廚,在另外一輛馬車裡頭,聽到這邊吵吵嚷嚷的,隻掀開了簾子,喝道,“你們幾個,在吵鬧什麼?
”
在得知幾個人因為争搶着要去跟白水柳一家同行時,羅大廚擰起了眉頭,“一群老幫菜,就知道耍些小聰明,這心思若是用到做菜上,怕是各個都能比現在強許多了!
”
這幾個人被呵斥,又被羅大廚紮了一把心,這會兒臉上也是一陣火辣辣的,不過卻是不死心,隻狡辯說留給他們的馬車太少,這會兒馬車實在是太擠了。
“這馬車是陸家雇的,這段時日已經夠麻煩陸家了,馬車能坐人不就好了,還要求那麼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