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遙的手術就這麼緩了,白夜和十一都覺得風險太高,沒必要犯險,墨遙自己哪怕再想犯險也不好,且白夜說不會影響生命危險,十一基本上就沒想讓墨遙動刀子。
倒是葉非墨提了一個很缺德的建議,不如找根鐵棍敲一下他的頭部,這樣說不定淤血就散了。
這個建議得到諸人的鄙視,連葉天縱都要鄙視他家老子。
墨遙雖然有些排斥和墨小白太親密,可家裡人似乎并無排斥,所以他們也就無所謂,就這麼随了墨小白,天一亮墨小白就開始神采奕奕地列了一天的行程表,這行程表也安排得特别多,足足有七八種行程,墨遙拒絕一種約會方式,還有其他的約會方式,他如今就是撒網捕魚,總會有魚。
換句話說,我這麼種辦法,總有一種适合你。
墨遙每天都被他拐着出去,實在不願意出去的時候,就在家裡的玫瑰園約會,無雙懷孕,又要結婚,家裡大人都忙着,沒人有空搭理他們,他們的時間也充裕。
最可憐的就是墨晨,墨遙沒有失憶的時候,墨遙是最任勞任怨的,可墨晨的工作量也不輕松,墨家幾個孩子都能獨擋一面。
然而,墨遙失蹤後,墨小白是主動承擔他的工作,換成他任勞任怨了,墨晨依然也不輕松,如今墨小白隻顧着談戀愛,一切以墨遙最大,墨遙失憶又不熟悉黑手黨事物,無雙懷孕了,不能勞累,于是墨家四個人的工作量都壓縮到墨晨身上,他一天睡覺不到三個小時,苦命得要罷工,天天喊着離家出走。
墨晔和墨玦有點小小的不忍心,于是隻能幫襯着一點,不然墨晨得過勞死。
這樣的日子非常舒心。
墨遙沒想到,他在羅馬還能遇到費瑪麗,無雙快要結婚,他最近又忙着和墨小白約會,基本上也把費瑪麗忘到腦後了,沒想到他們會再一次遇上費瑪麗。
最特别是費瑪麗身邊還有一名女子,那女子黑發黑眸,五官深邃,豔麗無雙,她和費瑪麗看起來感情很親密,正挽着她說悄悄話,兩女兩男迎面碰上,有點小小的尴尬。
女孩子一見到墨遙就喊他金,墨小白挑眉,她已經親熱地抱過來,墨遙幾乎下意識反應地推開他,女孩瞪圓眼睛看他,撒嬌說,“金,你太粗魯了。
”
墨遙說了聲抱歉,“小公主怎麼來羅馬?
”
艾薇兒爽朗一笑,“我随姐姐來旅行,你怎麼沒和姐姐一起回家?
”
費瑪麗說,“艾薇兒,别說了,先走吧。
”
艾薇兒不明,費瑪麗蹙眉,看模樣并不想見到他,墨遙抿唇,費瑪麗和墨小白心思差不多,他也不想費瑪麗遇見墨遙,所以兩看兩相厭。
艾薇兒走出很遠才拉着費瑪麗問,“姐姐,你和金怎麼了?
”
“沒事。
”費瑪麗淡淡說,目光一沉,艾薇兒正想問些什麼,一輛寶藍色的保時捷呼嘯停在酒店門口,開車的女孩是一名忠厚穩重的中年男子,副駕駛座上坐着一名穿着白色小西服,閉着眼睛休息的漂亮小男孩,五六歲的模樣,皮膚極白,五官深邃,如上流社會的小貴公子。
車子一停下來,小男孩睜開眼睛,艾薇兒驚呼,“森森寶貝……”她蹬着十公分的高跟鞋小跑過來,把小孩抱起來,興奮地在小孩臉頰上印了好幾個吻。
森森眯起眼睛,有些嫌棄地别開臉蛋,艾薇兒忙不停地親着,興奮地把費瑪麗都忘在一旁,費瑪麗驚訝地看着艾薇兒懷中的小男孩。
那是特别斯文漂亮的孩子,最特别是有一雙紫色的潋滟眼眸,像是一對紫色的寶石,美麗動人。
這樣的眼睛仿深邃純粹,仿佛要把人的靈魂都吸引過去。
紫色的魅眸,她就見過一次,那一次去墨家,無雙那雙動人的紫眸令人印象深刻,森森的眼睛仿佛和無雙一個眸子印出來的,漂亮得不可思議。
小孩很文靜,雖然很嫌棄艾薇兒的吻,卻很安靜,一句話都沒說,等艾薇兒親夠了,他才戳了戳艾薇兒的手臂,示意艾薇兒放他下來。
艾薇兒這才反應過來,慌忙放下小寶貝,人也蹲下來,寵愛地摸摸小寶貝的頭,“森森,媽咪想死你了,想不想媽咪?
”
森森點點頭,斯斯文文的,但臉上沒笑容,艾薇兒也不在乎,抱着他心肝寶貝地叫着,費瑪麗震驚地看着他們,媽咪?
她妹妹什麼時候有孩子,她怎麼不知道。
雖然這孩子粉妝玉琢,十分漂亮可愛,可她也看不出來這孩子和艾薇兒有什麼相似的地方,倒是眉目神情像極了一個人。
費瑪麗問,“艾薇兒,這是誰?
”
艾薇兒這才想起姐姐在旁邊,笑着起身,一手牽着森森,回頭柔柔一笑,“姐姐,這是森森,我……兒子。
”
“你說什麼?
”費瑪麗沉聲問,艾薇兒淡淡一笑,柔麗中帶着幾分認真,低頭看着手中牽着的森森,笑着和森森說,“寶貝兒,這是媽咪的姐姐。
”
森森看費瑪麗一會,又低頭看着森森,不可置信地看着艾薇兒,“這是你親兒子?
”
“我待他如親生。
”艾薇兒說,費瑪麗呼吸一沉,艾薇兒低頭一笑,“森森寶貝,這是姨媽,打個招呼吧。
”
森森向費瑪麗點了點頭,斯斯文文一笑,如小紳士一般,不管從打扮,還是禮儀,或者是長相,他都如童話故事中走出的小王子。
費瑪麗有點接受不了這樣的刺激,慌忙拉着艾薇兒到一旁,低頭質問,“這是怎麼回事?
”
艾薇兒執意牽着森森,沒有放開,認真地看着費瑪麗,“姐姐,此話說來話長,森森……你也看到了,森森口不能言,有什麼事,我們等會再說好嗎?
我有些事想問問他。
”
口不能言?
什麼意思?
這漂亮的小孩子是啞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