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非墨開車,溫暖玩手機,一上網就看見今天a市影評人獎的新聞,鋪天蓋地都是,溫暖蹙蹙眉,又關了手機,葉非墨看她一眼,正巧溫暖擡起頭來,微微一笑,下了網頁。
車子停在公寓樓下,葉非墨剛解開安全帶,溫暖就揍過來,親熱地摟着葉非墨的手臂,腦袋在他肩膀上蹭了蹭,“葉非墨,謝謝你。
”
葉非墨挑眉,伸手去揉她的頭發,含笑問,“謝什麼?
”
“全部!
”溫暖笑道,葉非墨心情愉快,戲谑地挑眉,目光在溫暖身上轉了一遍,漆黑的眸掠過一抹沉色,“我不介意你換一種方式謝我。
”
溫暖擡起頭,惱怒瞪他一眼,這人是色要家了,怎麼老想着這事。
然而,她眯着眼睛一笑,微笑地湊到他耳朵邊,“可以是可以,不過……這一次我來。
”
葉非墨目光一亮,“乖,懂得肉償了,爺就寵你一回,随你。
”
……
唐舒文和陳雪如回去,一路上也說着金章獎的事,聽唐舒文的語氣,溫暖在金章獎上那兩個獎是沒有問題,影後一定懸。
不過第一年就能在金章獎上拿獎,對溫暖來說已是一種殊榮。
這種榮耀别人極少有過。
唐舒文笑問:“你呢,最佳女配角?
”
陳雪如搖搖頭,笑說道,“這倒不用費心,安甯總不能霸占所有的獎項,這麼做你會很為難,最佳女配角我拿過了,不需要拿第二次。
再說,拿不拿獎都無所謂了。
”
她如今生活很平靜,也很快樂,唯一的缺憾是兒子還沒好,獎項什麼的,她是并不是很看重,得到肯定固然是好,得不到,她也沒損失。
她和溫暖不一樣,溫暖正處于上升期,又是新人,她過了那時段。
“真不需要?
”
“真不需要。
”陳雪如淡淡一笑,唐舒文莞爾,想到除夕,他問道,“雪如,除夕快到了,要不要去拜祭你爸媽?
”
陳雪如身世可憐,父母早走,為了避免她傷心,唐舒文尋常也不問她父母之事,對她所知不多,結婚這段時間,也沒有去拜祭過嶽父嶽母,于情于理,除夕快到了都要去的。
a市有一個風俗,出嫁的女兒在除夕前幾天都要帶着女婿回娘家一天,她父母不在了,去上一束香也是好的。
陳雪如驚訝地看向唐舒文,仿佛很意外他會提出去看她的父母,唐舒文心中一酸,若無其事地問,“怎麼了?
有什麼不對嗎?
”
“哦,沒有。
”陳雪如低了頭,他們夫妻的生活漸入佳境,沒有什麼轟轟烈烈,也沒有什麼山盟海誓,婚前的怨恨似也都消散了,如今的生活很平靜。
是要在一起一輩子的吧。
她開始有點相信了,他們是一家人。
她心裡把唐四和溫岚當成家人,可對唐舒文的感覺卻一直複雜,不敢投入太多,怕自己失望,更不敢把他當家人。
這麼多年,她明白了一件事,不要對外人抱有太大的希望。
凡事都要靠自己。
希望越大,失望也大,所以她也習慣了不去盼望任何人,沒有期盼就沒有失望。
可如今,說不期盼,那是騙人的。
“這幾天我們都有空,不如後天帶小念一起去掃墓吧,順便也讓小念散散心。
”唐舒文說道,陳雪如點頭,一提起兒子,她什麼都同意了。
唐舒文很清楚她的罩門在哪兒,也很清楚,該怎麼讓她同意。
不可否認,他是一個聰明,體貼,且又溫潤的男人。
這樣的男人在女子眼裡,是不折不扣的白馬王子,若是忘記婚前的不愉快,唐舒文真的有滿分了,她得慶幸,曆盡滄桑後,她還能遇上他。
快要到家的時候,唐舒文的電話響了,陳雪如隻見他蹙蹙眉,說了聲我知道了,一會兒見,罷了耳機時,那人眸中一片黑沉,似是動了怒。
陳雪如是極少見他動怒的,這一幕婚前偶爾還看見,婚後就再沒看見了。
到了唐家。
唐舒文說道,“雪如,我臨時有點事要出去,你先回家。
”
“好!
”陳雪如一笑,心想着興許是公司的事,也沒多說什麼,解開安全帶便要下車,唐舒文突然抓住她的手,她一愣,回頭看他。
“怎麼了?
”陳雪如問。
唐舒文的手緊了緊,目光掠過一抹不安,“雪如,如果有一天有人和你說什麼,你一定要先向我求證,問我的想法,斷不能自己臆測任何事情,知道嗎?
”
陳雪如雖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但還是點了點頭,唐舒文目送她進去,這才開車離開。
陳雪如回來的時候,唐家父母都在客廳,見她一人回來,溫岚問,“舒文呢?
”
“他臨時有點事,說晚點回來。
”陳雪如走過去,小念還是一副老樣子,看過心理醫生,卻沒什麼起色,衆人沒有辦法,小念很排斥,他們也心疼,隻能過一陣子再說。
“小念,有沒有想媽咪?
”陳雪如抱着他親了好幾下,小念目光空洞,神色木然,她心頭一抽,溫岚安慰她慢慢來,别着急,陳雪如點頭。
隻能如此了。
趙家别墅外,趙雨凝癡癡地等候唐舒文,他遠遠就看見她穿着粉色的長外套站在門口等了,目光一沉,難辨喜怒。
他一下車,趙雨凝就奔跑過來,擁住了他,眼淚落下來。
“舒文,我好想你。
”趙雨凝含淚說道,滿足地抱着他,仿佛他是她最珍貴的寶貝,抓住了就不想放手,很是珍視。
唐舒文任她抱着,沒有推開她。
趙雨凝抱了好一會兒,慢慢地松開他,梨花帶淚,楚楚動人,那一股風韻令人着迷,很容易勾起男人的保護欲,時間仿佛在他眼前倒轉了。
他仿佛回到了高中時代。
當年他是風靡全校的白馬王子,聽說文科班的校花很難追,目高于頂,他和一幫損友的打下故意接近趙雨凝,追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