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什麼是喜歡嗎?
那就是一個人一個電話,你不管在做什麼事情,就能把你喊走。
”
“那就是一個人撒撒嬌,你就可以連夜坐飛機跨國趕過去陪她。
”
“那就是我在你身邊,病的快死了,你也根本正眼都看不到。
”
“我不是現在病了的,傅庭淵,很久很久了,在你還沒走之前,在我還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我就病的很厲害了。
”
“可是你都看不到啊。
”
……
她帶着哭腔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裡寂寥的回響着。
像是一根燒紅的針在撩撥着他心髒,他感覺到了一絲尖銳的疼痛。
心意無法傳達,可能永遠也無法傳達了。
他有多麼的喜歡她,可能隻有他自己明白。
那些被他刻意埋葬的恨,自始至終都存在着,并不會随着時間的流逝而消失,它永遠曆久彌新,硬生生的分割着他們。
他沉默不語,房間裡隻剩下洛南初隐約的哭聲。
她那樣委屈難過,好像要把五年前的眼淚在今夜流個幹淨。
洛南初低着頭哽咽了一會兒,然後擡起手擦了擦眼淚,轉過身對着他道:“我今晚睡客房。
”
她往外走去。
傅庭淵上前拉住了她的手腕,自後面輕柔的抱住了她。
“再給我一次機會,”他輕沉的聲音在房間裡漫漫的響起,“初初,再給我一次機會。
”
“……”
“我不會再讓你難過了。
”他緩緩收緊她的身子,聲音輕柔的呼在她的耳畔,洛南初咬緊了唇,紅着眼睛不吭聲,“不會再有别的什麼女人了,我會對你好的。
”
洛南初噙着眼淚站在那裡,低聲道:“你松開我。
”
“初初。
”
“我真的很累了,有什麼話明天再說吧。
”
“……”
“跟你在一起就讓我很難過了。
”她偏過頭看着他,“如果我說,隻有你永遠不出現在我面前,我才會高興,你肯走嗎?
”
傅庭淵的眸孔因為她的話劇烈的收縮了一下,他看着她輕怔,洛南初臉上浮現出一絲苦笑,似乎是真的很疲憊了一樣,掙脫開了他的手,對着他輕輕地搖了搖頭,:“你辦不到的。
因為你就是這樣的人。
”
“我們結過婚,傅庭淵。
你當初跟我離的婚,除非你弄死我,要不然,我不會再跟你結婚。
”
她打開門走了出去。
失去的再也不會回來了。
曾經那樣欣喜的愛過他,到頭來留給她的是一身病和一個破碎的家。
她怎麼可能還有那個膽子,去做當初同樣的選擇。
她不想在以後快病死的時候,自己的丈夫是陪在另一個女人身邊的。
白雪笙是他的責任,而洛南初永遠不是。
他對白雪笙有所虧欠,而洛南初是犯賤。
誰先愛上誰犯賤。
*
那一夜的争吵以後,傅庭淵沒有再提起結婚的事情。
他這樣偏執的人,能讓他打消這個念頭不容易,洛南初也怕他再有那種念頭,很是溫順了幾天。
她治療抑郁症的藥已經停了,調理身體的藥卻還是喝着,傅庭淵對這個看得很嚴,不許她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