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真懷了?
海瑾拍了拍他的肩,笑道:“是你,不是咱們,我不走了,跟他們一塊兒回家族。
”
揚少有些詫異地看着她,“你不是在追沈先生麼,怎麼,男人都不要了?
”
海瑾瞪了他一眼,咬牙道:“跟江随意混了幾天,别的沒學會,倒是将他的油嘴滑舌混賬潑皮學了個十全十。
”
揚少蹙了蹙眉,試着問:“小姨真的要回家族麼?
為了救我?
”
海瑾伸手拍了拍他的臉蛋,譏笑道:“你多大臉哦,還為了救你呢,别自以為是的想太多啊,我回去就是為了掌權。
”
“權勢比男人更重要麼?
你搞定了沈玄,就是沈家的主母,照樣能手握重權啊。
”
海瑾的眸中閃過一抹暗淡,輕笑道:“那終歸是别人賦予的,不如自己手裡握着的香,行了,别扯那些沒用的,多想想怎麼送你離開這兒吧。
”
揚少撇了撇嘴,“你放心吧,二長老如果不交出我,他們是走不出海城的,如今這麼耗着,應該是想通過我在我親爹身上薅羊毛,
這事兒吧,我很樂意配合,誰讓那狗男人不管我們娘倆的,二長老敲詐得他傾家蕩産才好呢。
”
海瑾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她覺得這下子越來越像江随意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他分析的也不無道理。
如果二長老一行人想要安全離開海城,就得老老實實将揚少交出來的。
如今拖着,不就是想從洛河的身上換取海茵家族想要拿回的東西麼。
比如……中東的控制權。
“也罷,是我杞人憂天了,但願你爹有點良心,重視你這條小命吧。
”
“哼。
”
小家夥輕哼了兩聲。
那老家夥要是見死不救,等他出去後看他怎麼整他。
…
五星級酒店。
套房客廳内。
‘啪’的一聲脆響。
傅父一巴掌狠狠甩在了傅璇臉上。
“誰讓你對蕭恩下藥,企圖當着那麼多賓客的面爬上他的床的?
”
傅璇捂着臉頰,微垂着頭掩去了眼中的戾氣。
原本就要得手了的,都是黎晚那個賤人中途現身攪亂了她所有的計劃。
她恨呐!
恨呐!
傅父見她不啃聲,怒氣更盛,“我聰明了一世,沒想到卻生了你這麼個愚蠢的女兒,在那樣的場合跟一個有婦之夫滾成一圈,
你是嫌傅家的是非不夠多是不是?
是嫌家族死得不夠快是不是?
你應該慶幸蕭恩把持住了,若是真發生了什麼,整個傅家都得被你給拉下水。
”
傅璇死死咬着唇瓣,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蕭恩是我的未婚妻,黎晚她投機取巧,這才跟蕭恩綁在了一塊,我不甘心,爹地,我不甘心呐。
”
“不甘心也得甘心。
”傅父怒道:“如今正是權利交替的最關鍵時刻,你最好給我老實點,我已經安排了專家,今天下午你們兄妹兩就給我回家族。
”
傅璇死死握着拳頭。
傅夫人連忙走上來,伸手拉住女兒的胳膊,低聲道:“先聽你爹地的回帝都,”
傅璇剛準備反駁。
傅夫人死死握住了她的手腕,隐含警示。
不知想到了什麼,傅璇一下子放棄了掙紮,咬牙道:“回去就回去。
”
等傅家掌權之後她再借别人的手除掉黎晚那賤人。
…
江酒一覺睡到了天黑。
睜眼的瞬間,室内亮着昏暗的燈。
适應眼前的光線後,她下意識偏頭,看到陸夜白靠坐在床頭另一側。
“醒了?
”他的聲音很沙啞,隐隐透着疲倦。
江酒蹙了蹙眉,掙紮着坐了起來,然後翻身下地,準備離開卧室。
陸夜白見狀,連忙撲過來拉住了她的胳膊。
“酒酒,咱們談談。
”
“沒什麼好談的。
”江酒一把甩開了他,“我餓了,先去做飯了,如果你累的話,就睡一會吧。
”
陸夜白抿了抿唇。
她不想提懷孕的事,他也不太敢問,隻能眼睜睜看着她走出了房間。
客廳内。
幾個小東西難得沒有鬧騰,一字排開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個個乖巧得很。
江酒的視線在幾人臉上掃了一圈,最後落在了江随意身上,唇角不禁勾起一抹冷笑。
之前用葉酸替換避孕藥,她以為這是他犯渾的極限了。
可沒想到……
他老子用的套套都被他動了手腳。
生出這麼個混賬,究竟是誰的錯?
江小爺本來是硬着頭皮在硬撐,可親媽的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盯得他渾身都炸了。
“酒,酒姐,有何指教?
”
江酒冷冷一笑,收回視線後朝廚房走去。
江爺苦逼了,挎着一張臉瞪着陸墨,“這馊主意為毛不是你想出來的?
”
陸小少抱着妹妹朝一旁挪了挪,“你别想甩鍋啊,我不接受。
”
“……”
陸夜白從卧室走了出來。
小丫頭身體往前一傾,從沙發上滑下來後幾步沖進了親爹懷裡。
“爹地,酒酒好可怕,我從來沒見過她生這麼大的氣,以前二哥再混,她都沒如此動怒過。
”
陸夜白伸手拍了拍她的後背,安撫道:“沒事,别自責,也别擔心,有爹地在呢,時辰不早了,趕緊去睡吧。
”
說完,他伸手推開了她,踱步朝廚房走去。
剛到門口,一個菜碟砸了過來,在他腳下碎裂成片。
陸夜白撫了扶額。
孕婦都這麼兇的麼?
踩着一地的碎瓷片走進廚房,硬着頭皮從伸手抱住了她,小心翼翼道:“來找你之前,我去做了個小手術,以後再也不會犯這種錯誤了,對不起。
”
江酒豁地轉頭,眯眼看着他,“你剛才說什麼?
”
“對不起。
”
“前面一句。
”
“以後再也不會犯這種錯誤了。
”
“再前面一句。
”
“我去做了個小手術。
”
說完,他又猶豫着補充了一句,“結紮手術,以後再也不會鬧出人命了。
”
江酒伸手一指門口,“你給我滾出去。
”
“……”
陸夜白有些可憐地看着她,“我剛做手術,身上還有點疼,能不能不滾?
讓我睡客廳也行。
”
江酒一下子洩了氣,轉身撲進了他懷裡,哽咽道:“陸夜白,這太突然了,真的真的太突然了,我都沒有做好準備。
”
陸夜白一愣,“真,真的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