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墨也不清楚:“還是警惕一點,雖然是你們同班同學,但是隻要可疑的,我們都應該注意。
”
溫诤點頭,他還是很佩服墨墨的冷靜和聰明。
兩人再回車廂,安安已經呼呼大睡,舟舟坐在下鋪偷吃安安書包裡的東西。
晚飯時,安安才起來,打着呵欠揉着眼睛下來,見墨墨在看書,過去在墨墨旁邊坐下,腦袋一歪靠在墨墨肩膀上:“都天黑了啊,火車怎麼停了?
”
墨墨放下書:“好像是要避讓前面的車,你要是瞌睡再睡一會兒?
”
安安搖頭:“不用了,姑奶奶讓我看着你們吃飯,我要起來監督你們吃晚飯的。
”
揉了揉眼睛,擡眼看了眼上鋪,見李铎躺還躺在上面,皺了皺眉頭,出去洗了臉回來,開始從書包裡往外掏東西:“晚上我們吃火燒和雞肉,姑奶奶說肉要趕緊吃,要不是時間久了容易壞掉。
”
溫诤在旁邊幫忙,舟舟倒是挺誠實:“安安,你睡覺時候,我吃了兩個糖餅,等到泰山腳下,我給你買汽水喝。
”
安安嘻嘻笑起來:“那不行,等到泰山,我要是爬不動了,你背我上去。
”
舟很痛快點頭:“好,到時候你要是走不動,我就背你上去。
”
他還覺得安安是在開玩笑,畢竟安安的體力要比他好,有時候跑步,他還追不上安安呢。
他就想不明白,平時懶洋洋的安安,在運動的時候,怎麼可以跑得那麼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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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吃完時,李铎也沒有下來,一直到第二天早上,火車進站,李铎從上鋪下來,沒看幾人直接去了門口等着下車。
安安探頭看着李铎走遠,才回過身,驚歎着:“真是牛皮,一晚上加大半天,他不吃東西就算了,還不上廁所。
”
舟舟就很奇怪:“他沒吃東西,肯定不會去上廁所啊。
”
四個孩子動手收拾東西,等他們到車廂門口,李铎已經下車不見了人影。
墨墨帶着三人出站,打聽到八一招待所,一路走了過去。
安安就看哪兒都好奇,和京市比,這裡還是淳樸很多,路上到處都有擺攤賣東西的,還有各種吃的。
“哥,那邊還有個賣餃子的,一會兒我們住下後,就出來吃餃子吧。
”
舟舟不樂意:“一大早,哪有胃口吃餃子,就随便喝點豆漿,我是到房間就不想出來了。
”
溫诤附和安安:“一會兒放下東西,我陪你出來吃餃子。
”
安安瞪了眼舟舟:“還是溫诤好,你看你,就知道躺着,我們好不容易出來,肯定要多看看多走走,吃一下當地的特色啊,豆漿在京市也能喝。
”
舟舟不滿意:“餃子在京市也能吃啊,而且姑奶奶包的餃子是最好吃的。
”
安安不滿意:“那能一樣嗎?
這邊的水餃很有名的,算了,不跟你說。
”
墨墨皺眉看着舟舟:“我們四個人出來,去哪兒都要一起,不能落下一個人。
”
舟舟還有些不滿,最後想到媽媽的話,不是很開心:“那好吧。
”
安安不想搭理舟舟,拉着溫诤快步往前走,邊走邊跟溫诤吐槽:“舟舟很懶啊,還說我懶呢,出來玩就想在招待所躺着,明天,我一定要讓他背我上山。
”
溫诤看了看神采奕奕的安安:“如果,你明天爬不動山了,我可以背你。
”
安安哈哈樂起來:“我怎麼可能爬不動,爸爸都說了,我身體裡有個開關,隻要運動起來,開關就打開了,身輕如燕。
”
溫诤相信,安安的運動細胞還是非常發達的。
墨墨看着一蹦一跳走在溫诤身邊的安安,看着舟舟:“出來玩,你也要多考慮一下安安。
”
舟舟有些不服氣:“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别自私?
我隻是覺得我們為什麼都要讓着安安。
”
墨墨皺眉:“我們是哥哥,讓着安安是應該的。
”
舟舟不吭聲,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讨厭墨墨,想和他比個高低,對安安的感情很複雜,不想任何人傷害她,可是有時候又見不得她太快樂。
總忍不住想打壓她一下。
唯一能和墨墨立場一樣的就是,他也反對安安去當兵,安安不上班都行,他也能養安安一輩子。
反正,就是很讨厭安安去當兵,原因,他也不知道。
四人到了招待所,開了兩間房,一個單人間,一個三人間。
墨墨又怕安安晚上一個人住不安全:“溫诤一個人住,安安和我們住。
”
反正是親兄妹,将就一晚上也沒什麼。
安安卻不同意:“我還是一個人睡吧,我都這麼大了,也不害怕的。
”
好在兩個房間挨在一起,墨墨也沒堅持。
登記好信息,準備去房間時,李铎也背着書包進來,看見四人,他明顯愣了一下,繼續頂着他的厭世臉,過去要求住通鋪。
通鋪很便宜,三塊錢一晚上。
安安扭頭看李铎時,被墨墨拉着上了樓。
安安把東西扔到房間,就去找墨墨他們:“哎哎哎,你們說那個李铎,他是不是故意跟着我們啊?
怎麼就那麼巧?
我們在哪兒,他也在哪兒?
”
舟舟在這種時候也是相當敏銳的:“明天再看看,他要是一直跟着我們,肯定是有問題的,不過,他和我們一樣大,能做什麼樣的壞事?
”
溫诤提醒:“還是要小心一點。
”
安安突然激動起來:“啊,怎麼有種緊迫感,像二叔破案那樣,緊張又刺激?
我給你們說,我早就發現這個李铎不對勁了,他剛來我們班,我就發現了,我還想着跟他坐同桌,好好監視他呢。
”
說完有點點的得意:“不過現在,好像不用了。
”
溫诤看着安安:“你就是因為這個,要跟李铎坐同桌?
”
安安瞪眼:“要不然呢?
你們不會覺得,是因為李铎長得好看?
他可你們差遠了,連舟舟都比不上。
”
舟舟覺得被内涵了:“安安,你什麼意思啊,你是在說我醜嗎?
”
說着,作勢要去掐安安的脖子,被安安笑着跑開。
安安怕被抓到,拉開門往外跑,卻沒想到,李铎竟然站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