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長風開心地去迎接周朝陽回來,其他人看孩子的看孩子,安慰周紅雲的依舊忙着安慰她。
周朝陽一進門,就被陸長風開心地拉住手:“姐姐你終于回來了。
”
周朝陽想甩開都甩不開:“你先聽話,我去換了衣服再來陪你玩。
”
陸長風這才戀戀不舍的松手,看着周朝陽上樓去換衣服,想了想就站在樓梯口等着。
周朝陽換了衣服下來,看見周紅雲在哭,鐘文清和盛安甯坐在兩邊安慰着,就下意識地問了一句:“出什麼事情了?
”
問完也沒指望站在樓梯口的陸長風回答。
陸長風卻回答得很清晰:“姑姑回家了,她孩子不好惹她生氣,問她要錢,她不給錢,他們就罵姑姑,姑姑氣得想跳河,又回來了。
”
周朝陽震驚地看着陸長風,竟然能用幾句話把一件事說得清清楚楚?
站在台階上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陸七歲?
”
陸長風好奇:“是我,姐姐喊我幹什麼?
”
周朝陽剛才竟然錯覺,覺得陸長風恢複了記憶,現在看來還是她多想了,也顧不上跟陸長風說話,跑着去參加安慰周紅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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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文清安慰着周紅雲:“你不要難過,以後那個家你不要回去,邱大奎以後也不要來找我們,他們不感恩我們也就算了,竟然對親媽還這樣。
”
周紅雲哭得眼睛都疼:“嫂子,讓你跟着擔心了,我真是沒想到,他們怎麼可以這麼不要臉。
”
周朝陽暴脾氣就上來了:“邱大奎王玉梅梅是吧,等我明天有空了,我一定去捶死這兩個白眼狼,邱大奎是不是忘了,他娶媳婦沒衣服穿,還是穿了我二哥的新衣服去娶媳婦。
當時他來說得多可憐。
”
鐘文清沖周朝陽眨眼,示意她不要再火上澆油了。
可周朝陽哪裡管這些,一直數落着邱大奎不仁不義的地方。
周紅雲聽了是又羞又愧疚。
周朝陽就開始罵罵咧咧的:“他們等着,等我明天去收拾他們。
”
陸長風在一旁堅決維護:“姐姐打誰,我跟姐姐一起去。
”
周時勳都忍不住頭大,本來已經情緒穩定了,被周朝陽這麼一攪和,周紅雲又羞愧地哭起來。
偏偏陸長風在中間湊熱鬧。
那麼一張老臉,他怎麼好意思扮嫩的。
因為安慰周紅雲,晚飯時間就錯過了,三個小家夥嗷嗷喊着要吃東西時,大家才忙着給小家夥們沖奶粉,喂阿姨已經蒸好的雞蛋羹。
好在睡一覺起來,周紅雲情緒已經恢複,對兒子始終恨不起來,雖然失望,終歸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
既然不想養她,她不回去就是了。
鐘文清見周紅雲一早起來腫着個眼睛,還安慰着:“好了,想開就行了,我們是一家人,家裡的孩子都跟你的孩子一樣,你說朝陽小時候你是不是也幫着帶過。
”
周朝陽連連點頭:“是啊,我那會兒都五六歲了,爸媽忙,是姑姑背着我去地裡幹活。
”
周紅雲又想落淚,怕鐘文清他們擔心,就努力忍着。
拿着包子要吃的陸長風突然開口:“姐姐,昨天晚上有貓在打架,一直在叫喚呢。
”
剛抱着安安過來的盛安甯,聽了陸長風的話,驚得一個趔趄,差點兒把孩子扔出去。
她昨晚和周時勳可是深度讨論了一下物理運動學摩擦起電。
而陸長風就住在他們樓下的房間,會不會是聽見了什麼聲音?
好在周南光一早出門鍛煉身體,要不陸長風還要問周南光聽見沒有。
鐘文清就聽納悶:“大冬天的怎麼會有貓呢,你是不是聽錯了?
”
又問周朝陽:“你聽見了嗎?
”
周朝陽直接搖頭:“沒有,那可能有貓,肯定是你聽錯了。
”
陸長風還想說話,周時勳直接拿了個小籠包塞他嘴裡:“食不言寝不語,吃個飯話這麼多,看看口水噴得到處都是。
”
陸長風趕緊捂着嘴,他可不能讓口水噴出來,要不姐姐會嫌棄的。
心裡卻疑惑,難道他真的聽錯了?
不是貓叫,難道是有鬼?
盛安甯偷摸瞪了眼周時勳,雖然這件事每次都是她先出手,但後面的局面就不是她能控制的。
所以算起來罪魁禍首還是周時勳。
吃了早飯,盛安甯和周朝陽一起離開,陸長風還戀戀不舍地送到大門口。
像極了一個等家長早點回家的孩子。
盛安甯看着都發愁,這個陸長風一直不好,也是讓人頭疼。
周朝陽更發愁:“你說他傻,他也能聽明白,還就會學說話,你要說他不傻,又什麼都不懂。
”
盛安甯笑着:“沒事慢慢來,說不定哪天就好了,不過你不要因為他是病人就走得太近,小心又陷進去。
“”
周朝陽一點兒都不發愁:“怎麼可能?
他現在就是個孩子,我怎麼可能對一個孩子下手。
我現在看他就跟看一年級小朋友一樣。
”
盛安甯不信,喜歡也可以衍生出很多感情,就怕周朝陽自己都不知道。
周朝陽見盛安甯滿眼懷疑,笑着拍着她的肩膀:“你不信别人總要相信我,走了走了,我今天下午請假了,下午去西單給陸長風買身秋衣秋褲去。
”
最後還加了一句:“是我媽讓我買的。
”
盛安甯就覺得挺奇怪:“旁邊的門市部就有秋衣秋褲,還去西單?
”
周朝陽嘿嘿笑着:“我還有點兒其他事情,走啦,要不吃遲到了。
”
盛安甯下午放學到家,周朝陽還沒回來,心裡還嘀咕,吃了中午飯就去西單,怎麼也應該比她早到家才對。
陸長風也搬着凳子坐在窗前,趴在窗台上看着窗外,滿眼期待的等着周朝陽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