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七章 婚禮現場甄父真情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今天做了什麼你倒是和我說說啊,就算你要和哥哥告狀,也要有真憑實據吧。
”
鄭秀言的臉上露出了嘲諷的表情。
“該不會,你就隻是在詐我吧,我可是赫連哥哥的表妹,就算是有哪裡做的不對,也隻不過是無意之中犯錯罷了,怎麼可能做什麼事情來破壞這場婚禮呢?
”
辛雅實在是沒有想到鄭秀言居然這麼不見棺材不掉淚,所以幹脆就當着這些伴娘的面把話給說開了。
“你到底是不是赫連權的表妹還另說吧,你心裡到底打着什麼小主意我就不揭穿了,以後最好還是給我好好做人,别總是想着這些不三不四的事情。
”
鄭秀言的臉色已經完全白了,她是沒有想到辛雅居然知道自己身世的秘密,明明這次了自己什麼破綻都沒有暴露,而鄭家那些一起來參加婚禮的人也不可能和辛雅透露這些事情。
到底是哪裡出了錯?
鄭秀言的眼珠緊張的轉了兩圈,咬着牙咽了口口水,不知道該怎麼面對辛雅。
“就算我和赫連權哥哥并沒有什麼血緣關系,但我畢竟也是鄭家的人,你身為甄嘉寶的朋友就這麼對待來參加婚禮的賓客,難道就因為我換上了一件漂亮的禮服?
”
死死盯着辛雅的眼睛,鄭秀言豁出去一般開口。
“該不會是因為你們害怕穿着這件漂亮禮服的,我出現在所有人的面前的時候會搶了甄嘉寶的風頭吧?
你們對甄嘉寶也太沒有信心了點。
”
辛雅實在是受不了鄭秀言當着自己的面拿甄嘉寶開玩笑,更是受不了她話裡話外對于甄嘉寶的貶低,如果不是估計這這人的确是鄭家的女孩子的話,恐怕就要按捺不住自己的巴掌,拍上去了。
“我懶得和你多說,一直到婚禮結束之前,你就好好的在這裡給我待着吧。
”
辛雅一揮手就帶着其他的那些伴娘離開了準備廳,膽大包天的把鄭秀言一個人鎖在了裡面。
“我們這樣做會不會有些過分啊?
畢竟再怎麼說那個人也是鄭家的姑娘,如果到時候鄭秀言要和我們算賬的話,我們可擔待不起。
”
其中的一個伴娘小心翼翼的在離開了準備廳止後改口,之所以沒有在鄭秀言面前開口,也就是為了給辛雅留些面子罷了。
在他們看來,就算辛雅是報社的老闆恐怕也沒有辦法得罪鄭家,就算那個姑娘隻是鄭家收養來的,萬一到時候鄭家覺的辛雅這麼多事打了他們的臉呢?
辛雅冷冷的一笑。
“鄭秀言她還有臉找我們算賬?
她倒是要小心我們會不會去和赫連權告狀吧,就算發生了再大的事情,還有甄嘉寶替我們撐腰呢。
”
其他伴娘聽到她這麼說的才放下了心,安心和辛雅回到了婚禮的場地。
台上赫連家老爺子和鄭家老爺子正作為男方的家人代表,和甄富貴一起坐在台上。
甄富貴的臉上帶着顯然以前的緊張表情,雖然坐在那裡,但是手卻不停地在衣服上蹭來蹭去,額角都帶上了汗水。
甄嘉寶和赫連權則是站在了三位
長輩的面前,等待着他們對自己送出祝福和囑咐。
赫連老爺子和鄭家老爺子都準備了不薄的禮物,同時勉勵了甄嘉寶幾句,然後告訴赫連權一定要包容愛護甄嘉寶,再把禮物交到甄嘉寶的手中也算是大功告成了。
兩位老爺子畢竟是活到了七八十歲的人,舉止行為絲毫不慌,和旁邊坐立難安的甄富貴比起來大方的多。
而到了甄富貴該說話的時候,他甚至緊張的差點從座位上站起來。
甄嘉寶就站在他的面前,心中的情緒也是極度難平。
上一次見到他的時候還是在訂婚宴上,而再上一次呢?
甄嘉寶忽然陷入到悠悠的回憶之中,以前和甄富貴的那些愛恨情仇都像是消散在了風中一般,如今在看甄富貴那張明顯帶上了蒼老和憔悴的臉,甄嘉寶隻覺得喉嚨都堵堵的。
赫連權站在甄嘉寶的身邊,默默的握緊了甄嘉寶的手,雖然現在不能轉頭看着甄嘉寶給她鼓勵,但是手指之間傳遞的溫度還是讓人逐漸平靜了下來。
甄富貴的視線則是緊緊的盯在兩個人握着的手上,半天之後這才清了清嗓子。
“我甄富貴這一生,做過許多不得已的事情,也因為一時糊塗犯下了很多錯,一直到了前一段時間,這才知道以前究竟錯過了什麼。
”
甄富貴的聲音剛開始的時候有一些生澀,但是越說卻越順暢,一點都不在乎在衆人的面前反省自己的過錯。
甄嘉寶想起來甄富貴口中說的做過的錯事究竟是什麼,随即低下了頭。
如果不是當年的那些事情,今天想必自己的母親也會坐在這裡,微笑着看着自己與愛人牽着手向她走過去。
不過不管怎麼說,當年的那些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就算是以前對甄富貴有再大的恨,現在都已經煙消雲散了。
甄富貴看甄嘉寶的情緒有些壓抑,這才第一次真心實意的在甄嘉寶面前吐露了自己的悔恨。
“我從來沒有盡過一個父親的責任,現在想起來,我最虧欠的人就是我的女兒,但是幸好,我的女兒她和我不一樣,她健康,聰明,勇敢,善良——我希望我的女兒她能擁有幸福。
”
“您放心。
”
赫連權适當的作出承諾,握着甄嘉寶的手又收緊了些,
“好……好,既然你這樣說我就放心了,我知道你一定會對我的女兒好的,以後我的女兒就交給你了。
”
甄富貴掏出手帕來擦了擦自己的眼角,然後從口袋中拿出了一樣東西。
“在今天我也有一樣禮物送給我的女兒,這就是我的印鑒。
”
甄嘉寶的手指微微顫抖,王國為什麼要把自己的印鑒送出來?
在座的幾乎所有人都知道,甄富貴在前段時間已經把自己名下的幾乎所有财産都送給了甄嘉寶做嫁妝,已經基本上沒有什麼财産了。
“這個印鑒是在當年我和你的母親共同創業的時候,從那個時候留下來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多年都一直留在身邊,從來都沒有換過。
”
甄富貴的眼神帶
着一絲懷念,但不知道是在懷念甄嘉寶的母親,還是在懷念自己青春年少創業時的樣子。
“現在我把這個印鑒送給你,希望拿到這個印鑒的你能夠想當年創業的我和你的母親一樣,一直努力下去。
”
甄嘉寶正式而莊重的從甄富貴的手中接過了那個印鑒,然後微微朝甄富貴點了點頭。
甄富貴心滿意足的笑了起來。
“我現在已經老了,甄氏雖然在很久以前就已經不由我來掌控,但是大家也都知道,甄氏的股份是由我和我的女兒共同持有的。
”
甄嘉寶像是忽然知道甄富貴要說什麼一樣,想要開口阻止,但是卻被甄富貴用眼神給定住了。
“今天連着這個印鑒一起送給我的女兒的,還有甄氏全部的股份,雖然對于我的女兒來說這些股份已經完全不算什麼,但我還是希望她能夠接受這些東西,就當做是我在為以前做過的那些錯事而贖罪吧。
”
甄富貴的語氣漸漸輕快起來,就像是做出這個決定,對他來說是解脫一般。
甄嘉寶的喉嚨已經完全梗住了,她甚至覺得自己現在一張口就會嚎啕大哭起來,淚水順着臉頰慢慢地落下去。
甄富貴把手中的話筒放下,然後顫顫巍巍地扶着椅子的扶手站起身來,小心翼翼地用手趴在甄嘉寶的臉上擦了擦。
“你這孩子怎麼說哭就哭了,我把這些東西交給你,也就是落個心安罷了。
”
甄富貴現在說的話并沒有經過話筒的傳播讓大家都聽到,但是那些客人都能明顯的看到,在甄富貴對甄嘉寶說了什麼話之後,甄嘉寶的眼淚越來越流越洶湧。
“甄嘉寶之前到底和她的父親發生過什麼事?
怎麼感覺這麼複雜呢。
”
從國外遠道而來的李亦婷奇怪地問,但是他的哥哥卻也不能給她一個滿意的答案。
“這件事情還說來話長……”
和他們坐在一起的葉寄北忽然開口,然後對李亦婷露出了一個和善而刻意的笑容。
而其他人則是沒有想到甄富貴居然會把剩下的所有股份都送給甄嘉寶,一時間都議論紛紛起來。
本來以為隻見甄富貴把名下幾乎所有的财産送給甄嘉寶就已經是足夠了,不過看現在這個樣子,他應該是真的對以前做過的那些事情後悔。
不過現在以甄嘉寶的身價也的确是不會在乎那些股份了,所以那些人也隻是議論一下就翻了篇。
“奇怪,你妹妹呢?
”
直到這個時候,鄭秀言的父母者才想起來這個自告奮勇去做了甄嘉寶的伴娘的女兒,左看右看卻也不見鄭秀言的身影,所以詢問着身邊的兒子。
“我怎麼知道妹妹去哪裡了,又或許他在這裡認識了什麼朋友也說不定,畢竟在這個婚禮上的可都是青年才俊。
”
鄭凱言不鹹不淡的回答,但是他的父母在聽到了這個回答之後,卻也并沒有說什麼。
隻有他知道鄭秀言最近是去做什麼了,不過看來鄭秀言應該沒有成功,要不然的話怎麼在這個宴會廳中看不到她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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