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八章 鄭老爺子身體崩潰
鄭凱言了解鄭秀言的很,如果今天鄭秀言真的能夠在這個婚禮上勾搭上什麼青年才俊的話,才不會在角落裡呆着不被人發現,而是會立馬就出現在人前宣告他們的關系。
再然後鄭家的父母就會看看那個人的家庭和身份,按照情況來施壓,盡快把鄭秀言嫁出去。
畢竟現在老爺子的身體是一天不如一天了,要不是要來參加赫連權的婚禮的話,幾乎每天都是卧床不起。
在這種情況下能夠多籠絡一個人,就是多一份力量,他的父母才不會放過這個難得的機會。
如果鄭秀言在今天不能夠順利的勾搭上什麼人的話,恐怕回去就會被他的父母嫁給老頭子了,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憐惜的光芒,但是卻也格外的冷漠。
台上,甄富貴和赫連權還在撫慰着甄嘉寶的情緒,兩個老爺子也在旁邊搭着話,但是鄭家老爺子的臉色卻越來越差勁。
本來還在勸着甄嘉寶的赫連老爺子馬上就發現了鄭家老爺子的不對勁,不動聲色地撐住他的身子,讓鄭家老爺子不至于在台上就倒下去。
而鄭家老爺子也是費盡了全身的力氣這才保持着身闆平直,幹枯的手握着椅子的靠背格外用力。
“你要是不能撐住的話就趕緊下台去吧,早點把你送到醫院去。
”
赫連老爺子悄悄地在鄭家老爺子耳邊念叨着,但鄭家老爺子卻格外倔強。
“我就要在這裡看着,看着他的婚禮結束,你放心吧,我是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垮掉的。
”
鄭家老爺子緩了好一會兒這才緩了過來,然後磕磕巴巴的回答。
赫連權也已經發現了外祖父的不對勁,暗中對宴會廳的工作人員打了一個手勢,然後台上的燈光就聚攏在了甄富貴和甄嘉寶的身上,兩位老爺子聚攏在黑暗中,被暗中上台的人默默的攙扶了下去。
甄富貴又和甄嘉寶說了好一會兒的話這個環節才算是結束,将要下台的時候,甄富貴看着甄嘉寶那張漂亮的不可方物的臉,忽然落下了淚。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台下忽然傳出了一聲驚呼。
“快來人啊,老爺子暈過去了——”
……
s市一家私人醫院。
鄭河已經插上了呼吸機,躺在病房裡閉着眼睛,接受醫生的檢查。
“老人現在的身體情況已經不容樂觀了,就算是盡最大努力也隻最多剩下了幾個月的時間,這還是在樂觀的情況下。
”
醫生出門之後對守在門邊的赫連權說,他作為私人醫院的醫生是認識赫連權的,自然也知道今天是赫連權和甄嘉寶的婚禮的日子,所以在說話的時候格外的溫柔。
在人生中大喜的時候遇到這種事情,想必赫連權心中的情緒也是很複雜的。
而守在旁邊的鄭家其他的那些人則是快急瘋了,他們早就知道老爺子的身體已經不好了,但是卻沒有想到已經差到了這種地步。
之前老爺子總是對他們隐瞞自己的身體狀況,所以他們也隻是以為是正常的衰老,卻沒有想到現在留給他們的時間就隻剩下了短短幾個月。
但
是不要誤會,這些鄭家人之所以會取得剩下的時間不到幾個月,卻不是因為舍不得老爺子,而是因為留給他們争奪家産的時間,就隻剩下了這一點。
現在老爺子的态度暧昧不明,要把家産交給哪一個繼承人還是未知數,所以現在老爺子活着的每一分每一秒,他們都在激烈的博弈之中。
聽到老爺子的身體狀況的那些人,相互看了一眼,眼中的神情都是算計。
隻有赫連權在關心着老爺子的身體,急切地詢問着醫生各項事項,然後透過病房上面的玻璃,看着正在沉睡的老爺子的臉。
“老爺子差不多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還能回家去嗎?
”
畢竟是被自己長途跋涉請過來的,赫連權現在心中充滿了内疚,如果不是突發奇想的要和甄嘉寶辦一場婚禮,老爺子也不必拖着這麼慘弱的身體趕過來。
而且聽醫生剛才說的話,想必老爺子這幾天和自己生活在一起的時候,也都是在硬撐。
一想起來,這幾天老爺子總是抱着孩子不撒手,赫連權的眼眶就有些濕潤。
而那些鄭家人看着赫連權的眼神也有些不對勁。
“你看你說的這是哪門子的話,老爺子當然是要回家去的,要不然總在你這裡留着又算是怎麼回事。
”
其中一個輩分大一點的人裝模作樣的訓斥者赫連權,但是卻不敢把話給說重了。
“老爺子之前可是一直都在家裡休養的,這說明家裡的醫生才更了解老爺子的身體,所以我們覺得還是要把老爺子接回家去才好。
”
也許是覺得剛才自己說的話有些太重了,所以說話的那人馬上就改了口,但是我還是要堅持把老爺子接回到鄭家。
赫連權皺起了眉頭,看了剛才說話的那個人一眼,他不是不知道這些人心中在想些什麼,老爺子年紀這麼大了卻還沒有透露過将來要把财産交給那個人,想必現在這些人的心裡都急得像是火烤一般。
但是就算是對繼承财産的權利的鬥争如火如荼,他們都不應該拿老爺子的身體開玩笑。
老爺子的身體狀況現在已經糟糕到了這種程度,他們怎麼能确定再把老爺子送回鄭家的路上不出什麼問題?
而萬一要是在中途,老爺子的身體出了什麼問題的話,他們誰又能負起責任。
赫連權身上的氣息寒冷,看着這些他并不是十分熟悉的親戚們,一字一句的開口。
“我不管現在你們心裡到底算計着什麼,最好都給我安靜一點——如果外祖父的身體因為你們的算計而受到了什麼損傷的話,就算到時候他真的能夠從外祖父的手中接過鄭家,我也有千百種辦法能讓他後悔。
”
赫連權的眼神在那些人的身上轉了一圈,讓那些人都默默地低下了頭,不敢和赫連權的眼神有任何的接觸。
“你說的倒是好聽,害怕長途跋涉會對老爺子的身體有什麼害處,難不成你心裡不知道老爺子為什麼會長途跋涉的到這裡來?
還不是因為你心血來潮的要辦什麼婚禮,真當我們不知道你們早就領了結婚證,辦的這次婚禮,到底有沒有什麼别的目
的?
我們還不清楚。
”
也許是因為在赫連權做過晚輩面前偃旗息鼓有些傷了臉面,所以沉默了一會兒之後,忽然又有一個長輩開了口,而且說的話非常不客氣。
赫連權卻沒有辦法反駁這句話,畢竟如果不是因為自己女甄嘉寶的婚禮,老爺子其實是不必趕過來的。
“三叔公說的這是什麼話?
就算是表哥,早就已經和表嫂領了結婚證,但是以前那麼忙碌,把婚禮拖到現在又有什麼問題?
”
不知道什麼時候就一直待在旁邊的鄭凱言忽然開口,一開口就是替赫連權說話,讓剛才開口的那個三叔公很是驚訝。
“我倒是沒有想到,鄭凱言你現在居然這麼會讨好人了,就因為赫連權這個小子現在有權有勢,你就這麼不要臉的往上貼。
”
赫連權并不認識鄭凱言,但是經過他為自己說的這句話之後卻了看了他一眼,但是鄭凱言卻并沒有看向赫連權,而是咬緊了牙關紅着臉瞪着三叔公,滿臉的不服氣。
“三叔公說的這話未免太不公平了,難道就因為表哥是老爺子的外孫,我們替表哥說一句話,就算是谄媚了嗎。
”
鄭凱言像是因為三叔公的這句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氣的手指都有些顫抖。
“我隻不過是覺得表哥辦婚禮沒有什麼錯罷了,就被三樹溝裡扣了這麼大的一頂帽子下來,難不成表哥不是咱們鄭家的人嗎。
”
赫連權的眼神暗了下來,不善的眼神也偏向了三叔公。
三叔公沒有想到鄭凱言居然會把話題扯到這樣的高度,衆所周知,自從上次赫連權在老爺子的生日宴上露了臉之後,老爺子的态度就已經松弛了許多。
甚至有些人能夠看得出來,老爺子對赫連權是抱有愧疚的,所以就算赫連權對老爺子十分不尊敬,也根本沒有受到懲罰。
在這種情況下,三叔公怎麼可能會附和鄭凱言的話?
他隻能夠硬着頭皮反駁。
“你說的這是什麼話,赫連權是老爺子的外孫,自然是我們鄭家的人。
”
鄭凱言像是就在等着三叔公的這一句話一般。
“既然表哥是我們鄭家的人,而且還是和老爺子血脈相連的外孫,那麼老爺子身為外祖父來參加外孫的婚禮,有什麼不對嗎?
三叔公為什麼要這麼針對表哥。
”
三叔公被鄭凱言噎得說不出話來,隻能顫抖着手指指着鄭凱言咬牙切齒道。
“我真是沒有想到你現在居然會這麼伶牙俐齒了,不過你以為向着赫連權說話能得到什麼好處嗎。
”
三叔公也是被氣得不行,幹脆直接轉過頭來繼續看着赫連權。
“我對老爺子的家産也沒有什麼興趣,不怕得罪你,我幹脆就和你們都直說了吧,我就是覺得老爺子的身體是因為長途跋涉來參加婚禮才搞壞的。
”
這位三叔公的膝下隻有一個女兒,争奪家産的可能性實在是不太大,所以當他說出對家産沒有興趣的時候,所有人都沒有太大的反應。
畢竟鄭家向來都是以男性為家主,這位三叔公隻有一個女兒,基本上就已經沒有了争奪家産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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