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三章 李教官的無理刁難
既然大家都對這門手藝這麼熱衷,不如就由我來選出一名學員試一試好了……sep,總教官可是和我強力推薦了你。
”
赫連權一臉苦大仇深地聞聲站起來,接受着除自己和李教官以外幾乎所有人帶着憐憫的注目禮。
“我就知道又得是他,不過真是不知道他究竟是做錯了什麼才被教官這樣針對。
”
“啧啧啧,這就是得罪教官的下場啊,不過也多虧了他才能給咱們擋了不少的事,否則教官還不知道把這火撒在誰身上。
”
“……”
其他人的竊竊私語都沒有入李教官和赫連權的耳朵,赫連權心知肚明,這個李教官會把自己特意拎出來絕對不是因為什麼總教官的推薦,或者說他來到這裡本來就是居心不良。
這段時間他們學的也就是一些初級的國際形勢課程,最多也隻不過是讓他們了解一下各個國家與家族之間的關系,哪裡至于用的上這麼高階的特工知識。
想必過來教手藝是假,借機為難自己才是真的。
赫連權的思維已經發散到是不是有哪個自己或赫連家的仇家聞聲尋來,或者自己是不是幹脆就隻是因為被葉寄北安排進的基地所以被這位太子爺的對家盯上,否則的話,最讓赫連權不能接受的一種可能就是安德森已經注意到自己的動作。
不過自己現在算是單打獨鬥,而且對方的籌劃又在暗處,自己則是孤零零的站在明處當了一個靶子任由他們動作,就算是心中有再多的猜忌也隻能按在心中,冷眼等着他們的下一步動作。
“既然你沒有拒絕那這件事情就先這麼定了,一會兒我會把這種速記方法粗略教給你們,希望明天的時候我已經能夠看到你順利地用這種方法記住一篇兩百字的報道。
”
李教官眼角眉梢都挂着溫良無比的笑容,就像是自己對赫連權提出的要求都是為他好似的,白淨的面p-i上閃過一絲狡黠和得意,就等着赫連權對他求饒。
隻可惜赫連權也并不是會輕易說放棄的人,尤其是面對着明顯不懷好意的兩個教官更是不肯露一點的怯,雖然從來沒有接觸過這種特工才會學到的東西,但還是咬着牙應了。
“……你答應就好。
”
李教官臉上神秘的笑容像是僵硬了一瞬間,看着赫連權一臉笃定地接受了自己的挑釁仿佛有些沒反應過來,半晌之後這才憋出了一句挽尊的話。
接下來的這堂課程赫連權自然聽得認真無比,雖然還不能摸清楚這些為難自己的人到底是聽命于哪方面的力量,但至少現在他能夠确定的是對方還沒有對自己下狠手的意思。
直到這堂課程結束赫連權都沒有從學到的東西裡抽身,就算是強大如赫連權也不能不承認在這個世界上還有許多東西是他不能随意掌控的,就比如這一場課程中學到的速記方法,如果他沒有判斷錯誤的話這應該是某種相當嚴苛的
特工手段,就算是沒有李教官的挑釁,他也會用心去學。
“我說sep你沒事吧,真不知道這個李教官究竟為什麼會對你有這麼大的敵意,該不會是聽了總教官的話,所以才?
”
nike剛剛和赫連權定下了合作的意向,自然要來關心自己這個合作夥伴的情況——他雖然在伸手和腦力上都不太能趕得上赫連權,但至少也能看得出來雖然總教官總是對sep百般挑剔,但涉及到原則的問題卻從來沒有含糊過,也向來不曾下狠手。
這也是他會選擇sep做合作夥伴的一個重要的原因,既然他能夠得到教官并不是太過于惡意的關注,那麼在他身邊的自己自然也會分得一點的目光。
赫連權仍然坐在座位上沒有理會nike的搭讪,自顧自地把李教官剛才講的所有東西默默記在腦子裡,然後這才轉了轉已經僵硬的脖子。
“不管他究竟是為什麼找上我,至少這種速記方法的确是值得學習。
”
赫連權的視線意味深長地落在nike身上:“如果你足夠聰明的話現在就該多加練習,這不是什麼壞事。
”
nike自然了然于心,然後悄悄湊在赫連權的耳邊輕聲說:“剛才課程一結束,那個李教官就向着後勤那邊去了,看他走的方向應該是醫生那邊,不過還真看不出來他身上有什麼毛病……你自己注意一下。
”
nike言盡于此,把自己看到的東西和赫連權說清楚之後就離開了教室,臨走之前還在赫連權肩上重重的拍了一下。
赫連權就像沒有聽到一樣,繼續低着頭按着李教官說的方式去記住面前報紙上的報道,良久之後這才睜開眼睛,眸中一片清明的色彩。
不知道今天遇到這些事,對于自己尋找甄嘉寶的路上究竟算得上是阻礙還是助力?
赫連權伸出右手捂在胸口上,仿佛一觸摸到隔着薄薄布料的那種金屬堅硬的感覺,就能讓複雜的心緒平緩下來。
是夜,赫連權搭在樹下的睡袋裡久久還在亮着軍用電筒的燈光,而其他的學員無論是住在樹屋中,還是像赫連權一樣沒有搶到樹屋,所以隻能露宿的人都已經睡了。
額角狠狠地抽動了兩下,赫連權知道自己也已經到了應該休息的時候,不過可能是因為今天訓練自己的精神力到了一定程度,所以即使身體已經提出了不滿,但是精神仍舊亢奮。
在睡袋中的呼吸不暢,赫連權把報紙往旁邊一放就一下拉開了睡袋的拉鍊,手裡拿着電筒從睡袋中鑽了出來,然後看着滿天的繁星,猶豫了一瞬間還是把電筒關上留在了睡袋裡,自己則是借着夜色舉步漫遊。
胸前口袋裡的懷表被赫連權取了出來,長長的鍊子被綁在了手腕上繞了兩圈,那小小圓圓的表身則被他緊緊握在掌心,大拇指不停地在上面撫摸着,一邊走路一邊擡頭看着燦爛的星河,不知道如今身在别處的甄嘉寶是否也能和自
己看着同樣的星光。
這雇傭兵基地說到底也就隻是那麼一小塊地方,赫連權走着走着居然就走到了後勤處附近——也許是因為最近這段時間去醫療帳篷拿藥的次數有些多,所以就算是根本沒有看路也憑着潛意識到了這裡。
赫連權在意識到自己誤打誤撞走到了這裡來之後就扭頭想要回去,但卻忽然之間發現醫療帳篷裡居然還在閃着燈,門口的營帳簾子上還映着兩個人頭,仿佛正在說什麼。
真想不到軍醫居然這個時候還在工作,赫連權摸了摸鼻子想着——這位軍醫在雇傭兵基地裡可是出了名的任性又冷淡,一旦入了夜基本上就隻看心情營業——這倒也不是說心情好的時候就會亮着燈值夜班,而是說會在夜裡有人找上門來時大發慈悲地開門。
赫連權曾經就吃過軍醫的虧,在晚上覺得胃痛的時候上門來拿過藥,結果就生生看着軍醫的半張臭臉被她把藥砸進了懷裡。
此刻看着軍醫的帳篷裡居然有人在,赫連權也想到自己上次從這裡拿來的藥已經所剩無幾了,不如趁着現在就重新拿些藥,也算是避免自己單獨和軍醫見面。
畢竟男女有别不是……上次躺在擔架上被擡來這裡的記憶還曆曆在目,就算是甄嘉寶此刻不在自己身邊,赫連權也覺得自己應當主動和軍醫保持距離。
赫連權這樣想着,于是就把手上的鍊子取了下來重新放進胸前的口袋中,舉步網軍醫的帳篷前走,将将要接近的時候還刻意咳嗽了一聲,然後隔着門口的簾子向内詢問。
“我看着這裡燈還亮着,想過來拿些藥,不知道方不方便。
”
赫連權隻聽到帳篷内隔了兩秒鐘這才傳來軍醫刻意放低的聲音:“咳……你進來吧。
”
赫連權于是就掀開簾子進了帳篷,但是卻疑惑的看到醫療帳篷裡除了軍醫和自己之外并沒有第三個人,所以視線狐疑地在整個帳篷裡轉了兩圈,尋找着能夠藏人的地方。
“你看什麼呢?
這大半夜的跑到我這裡來拿藥也不是第一次了,呐——拿了藥趕緊走。
”
不知怎麼的,赫連權覺得軍醫今天對自己說話的語氣都與平時有些不一樣,但是既然要拿到了他也沒有什麼好在乎的——軍醫心裡打着什麼主意對他來說也不是多重要的事。
不過自己剛才在外面看到的門簾上的人影絕對不是幻覺,赫連權的視線收回來,從軍醫那裡接過藥之後感激地笑了笑:“真是謝謝,我先回去休息了。
”
見赫連權并沒有和自己多說什麼就直接離開,軍醫一直等到赫連權走出帳篷兩三分鐘之後這才松了口氣,對着擔架後面的一塊地方沒好氣地道:“還不趕緊從那裡出來,明明是個教官,卻弄得像做賊一樣。
”
“還不是你說想要在這裡隐瞞身份。
”
躲藏在那裡的人露出個頭來,卻正是今天和赫連權有過一番較量的李教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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