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四章 軍醫暴露女性身份
李教官臉上挂着和白天不同的玩世不恭的表情,吊兒郎當地從櫃子上拿下剛才軍醫扔給赫連權的那種藥,挑眉道:“這是你自己配的胃藥?
我看這成分可不怎麼和善,看來就算是被你看上了,sep也沒得到什麼好處。
”
甚至還恰恰相反,因此被自己和總教官給盯上可不是什麼好事,想必現在還不知情的sep現在應該還在疑惑他究竟是為什麼這麼倒黴。
軍醫毫不在乎地翻了個白眼,靠在櫃子旁看着李教官那張純良的狐狸臉就是一陣惡寒:“你可千萬别在我面前裝什麼好人了,我雖然對sep有點意思但是也沒想和他在一起,你們用不着這麼提心吊膽地去試探。
”
李教官把手中的藥放回櫃子上,奇怪道:“一般的女孩子一旦有了心上人都會想着長相厮守,怎麼就你一個小姑娘甯願一個人生活,天天在這基地裡灰頭土臉地待着。
”
赫連權就藏在帳篷外秉着呼吸聽着裡面的說話聲——雖然他以前從來沒有做過這樣“偷雞摸狗”的事,也向來覺得這樣偷聽的事情不太光彩,但是見軍醫今天實在是有些詭異,所以下意識地就躲在仗着自己這幾天練得身手比以前好了些而大着膽子躲在了帳篷另外一邊的腳下準備做他以前從來不屑于做的事。
聽見帳篷中傳來李教官的聲音的時候赫連權隻是微微有些詫異就随即放下了心,終于明白為什麼自己會莫名其妙入了他們的眼而且被百般刁難。
還真是有點好笑……赫連權不由得心中嘲笑自己之前一直懷疑這懷疑那的,猜測了無數種可能性,但是卻沒想到居然隻是這麼簡單。
赫連權聽明白了自己被針對的根由之後就興緻缺缺地想離開,但是如果要離開就非要趁着他們二人說話的時候才能動身,否則恐怕會驚動帳篷内那兩個人。
“我這次過來不過就是聽說你好像是看上了個新學員所以來探探他的底細,沒想到這人我是見到了,也挺滿意,你卻又不想和人家在一起,這是玩的哪一出。
”
李教官的聲音慵懶,而帳篷裡的軍醫則是把一直戴着的寬檐帽子摘了下來,一頭中長的頭發從帽子下傾瀉,她伸手順了順耳邊的發絲閑閑道:“他心裡有喜歡的人,我畢竟也是堂堂g國李家的外孫女,就算是隻能在這裡當個軍醫但也做不出來倒貼的事。
”
赫連權本來已經半擡起腰準備悄悄離開,但是聽到帳篷中模糊的說話聲卻硬生生停下了動作,屏住呼吸繼續聽着帳篷中的每一個細微的聲音。
g國……
李教官輕聲嗤笑:“本來你一個女孩子就不該碰這些事,乖乖在家裡待着做點什麼不好,而且本來家裡就已經準備着要從雇傭兵生意裡撤手了……”
李家……赫連權忽然靈機一動,想起來前幾天看過的g國名流資料中的确是有這李家的資料,不過那些資料向來對某些家族寫的浮皮潦草,所以他并沒有覺得這個李家有什麼特殊。
不過現在看來這個雇傭兵基地沒準就和李家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
剛才教官說李家如今正準備從雇傭兵生意裡撤走,正巧軍醫又是在這裡工作,赫連權覺得自己的這個猜想非常合理。
軍醫的聲音聽起來滿不在乎:“那就等什麼時候我在這待不下去了再說呗,至少現在李家還沒徹底放棄這門生意,那我至少還能在軍營裡多待上幾年。
”
說着軍醫卻又對教官橫起來:“我還沒和你問清楚呢,該不會你千裡迢迢的趕過來就是因為從二哥那裡聽說我有喜歡的人了?
難不成g國的工作留不住你了。
”
赫連權越聽越認真,如今整個人已經僵硬在帳篷外面成了一座雕像,因為剛剛試圖站起來然後又聽見對話僵在原地的原因,所以姿勢頗為怪異,也根本找不到一個合适的受力點,隻憑着一股子韌勁在支撐。
“不過就是在軍隊裡做些文職工作罷了,現在又沒有什麼重要的事做……如今新首相剛剛上台沒多長時間,正是政權交疊的時候,國内各個勢力已經明裡暗裡厮殺的不成樣子,我能出來躲個清靜也就算是功德圓滿了。
”
教官也許是因為正處在深夜,所以和自家妹妹說話的時候一點都沒有顧忌,雙手環抱在胸前和軍醫說起如今國内的形勢,而甄嘉寶在外面也懸起了心。
g國如今政治情況複雜是他早就知道的,尤其是安德森與上屆首相關系極好,但是明顯不受這一屆首相的待見,如果甄嘉寶真的在他身邊的話,恐怕也會受到連累。
赫連權心中莫名有些着急,甚至想直接沖進帳篷裡抓着教官的領子詢問有關于安德森的事情,但是卻隻能默默抑制住自己心中旺盛的,緊緊閉上了眼睛。
軍醫在帳篷裡一點都不避諱教官還在自己的身邊,直接把身上的白大褂一脫就換上了常服,然後瞥了一眼教官道:“這些事情和我有什麼關系,我也不感興趣,你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
”
說着還自顧自的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軍醫挑着眼皮看着教官,擺出了一副好走不送的架勢。
教官隻能無奈的搖了搖頭:“從小你就不喜歡聽正經事,整天隻對打架和給人配藥有興趣,怪不得長這麼大都隻能在這基地裡當個小軍醫。
”
教官從自己倚靠着的櫃子上直起身子,甩了甩頭潇灑道:“既然你都下了逐客令,那我自然不能再賴下去了,我這就回去休息,你還是不要送我了。
”
軍醫卻立馬堆起笑臉,雖然已經被教官說了不必送他出門,但還是殷勤地為他打開帳篷的門,站在門口一直看着教官的身影隐沒在黑夜裡這才冷了臉。
“在那裡藏了多長時間了?
趁着我現在還沒真的生氣,最好趕緊給我滾出來。
”
軍醫一頭半長的頭發在夜風中被吹的在耳邊徐徐飛舞,眯着眼睛看向赫連權藏身的方向,而赫連權則是在被發現了之後稍微為自己尴尬了兩秒鐘,然後就舉起手大大方方的站了起來,暴露在軍醫的視線裡。
軍醫看着赫連權舉着手出現在自己的視線中,隻是了然的一點頭:“我一想就是你拿了藥之後沒有
直接離開,不過你藏身的技能居然還挺不錯,如果不是站在我的方向恰巧能看到月光投射在那邊帳篷上的影子,恐怕我和李教官兩個人都要被你蒙過去。
”
軍醫在稍微誇了一下赫連權的藏身技術之後,立馬語氣變得嚴厲起來:“說!
你為什麼要鬼鬼祟祟的藏在那裡聽我的牆根,有什麼目的?
”
赫連權看着軍醫一臉的警覺隻能無奈的攤了手:“我隻不過是在進門拿藥之前曾經看見過帳篷裡有兩個人的影子,隻不過進門之後卻隻見到你一個人,所以懷疑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壞人。
”
赫連權半真半假的說着,把自己偷聽牆角的動機,從探聽軍醫的秘密轉向了擔心她的安危。
但是軍醫明顯不吃赫連權這一套,她剛才脫下白大褂之後換上了一件機車夾克,此刻她的雙手正酷帥的插在夾克的口袋裡,冷冷的看着赫連權:“你覺得這麼拙劣的謊話能騙過我是嗎?
就算你真的是在進門之前看見帳篷裡有兩個人,難不成你覺得如果我真的遇到了不能解決的危險,那隻靠你一個人偷聽就能救我?
”
軍醫眯起眼睛逼視着赫連權:“既然你剛才從頭到尾都聽到了,那現在應該已經知道我對你有意思——”
軍醫雖然以前從來沒有對赫連權坦誠過真實的性别和心意,但是如今與他在這樣尴尬的境地中相互見面,也覺得把自己的心情說出口沒有什麼好忌諱的。
赫連權沒有想到軍醫居然會這樣不折不掩的和自己提起這件事,他本來以為就算是被發現了自己偷聽牆角,軍醫最多也就是把這件事報上去或者是兩人一起裝作無事發生過,至少保持住基本的平和。
所以在聽到軍醫主動對自己提起剛才他們二人的談話時,赫連權下意識的就想擺手否認自己聽到了全程,但是看着軍醫臉上認真的表情,還是硬生生的把手放了下去。
啧,難搞。
軍醫雖說平時做事總是任性又雷厲風行,但是歸根究底也隻不過是一個沒有什麼戀愛經驗的小女生,終于鼓起勇氣和赫連權說起暗戀的心情後自己先慫了下,深深吸氣之後這才一口氣把心裡的話說出了口。
“既然你已經都聽到了那我也覺得沒有什麼好遮掩的,我的确是對你有那麼一點意思但是你也别多想,我知道你心裡面有喜歡的人,如果你要是覺得我這個人還行那你就考慮一下,如果你實在是放不下那個姑娘的話我也不逼你,但是你得和我保證把這件事情忘幹淨,閉緊你的嘴巴别讓第三個人知道。
”
這一長串的話說出口之後軍醫連着深呼吸了幾口氣,這才喘勻了氣息,然後瞪着一雙忽閃忽閃的眼睛看着赫連權,雖說早就已經對這份喜歡不抱希望,但終究還是期待着奇迹出現的。
赫連權沒想到軍醫對自己剖明心意的時候居然會把姿态擺的這麼卑微,一時之間面對這個姑娘赤誠的情感也有些瞠目結舌,半晌之後這才緩緩道:“我當然不會把這件事情告訴第三個人知道……不過你要首先保證你那兩位教官親戚守口如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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