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三章 主動報警糾察真相
啧——這可真是屋漏偏逢連陰雨,既然發生了這種指控,奧斯頓先生和赫連權恐怕是避免不了一次嚴厲的問詢。
畢竟前去警局舉報赫連權的人可是親自到場,并且說的有聲有色,說他在酒店裡看到了赫連權和甄嘉寶匆匆從密林裡出來,赫連權的手中還拎着槍。
所以警察自然就會主觀相信舉報人的話,對于赫連權,他們給予了最大的關注。
誰知道他剛開始的時候主動舉報,是不是因為做賊心虛?
赫連權和甄嘉寶從密林裡出來之後還在竊竊私語,甄嘉寶的小臉仍然是蒼白的,看見警察的時候泫然欲泣。
這次前來出警的警察中有一個曾經見過甄嘉寶,當時甄嘉寶前來警局化驗被顧瑞瑞加了料的點心時,那個警察正好也在場。
“這位小姐,居然又見面了。
”
那個年輕的小警察和甄嘉寶興奮地打了個招呼,但是随機想起來這是什麼場合,又不說話了。
甄嘉寶勉強的朝他笑了笑,而站在甄嘉寶身邊的赫連權則是警惕地把甄嘉寶拽到了自己的另外一邊,自己站在那個小警察和甄嘉寶中間。
甄嘉寶在惡心之中還要狠狠的瞪一眼赫連權,怎麼搞的像是這世界上的所有男人都對自己有意思一樣?
那個小警察臉色紅了紅,沒有想到甄嘉寶的身邊居然已經有了人,不免有些失望。
而且這個男人現在還牽涉到這麼嚴重的案件中,真是可惜了。
赫連權看上去一點都不慌張,把手中拎着的槍交到那些警察的手中。
“我在發現了這把槍裡裝着真的子彈的時候就已經給你們打了電話,想必你們就是來查這件事情的吧?
”
赫連權明知故問,讓那些警察都沒有辦法開口,說他們其實是來查動物被殺的案件。
甄嘉寶的臉色蒼白,看上去并不像是隻發生了這一件事,赫連權猶豫了一下,然後看着那些警察開口。
“請原諒我的冒失,我在看見這把槍之後,懷疑是有人要對我和我的妻子不利,為了保證我們的安全,所以我就帶着槍進了樹林,然後發現了一些動物的屍體。
”
一聽赫連權這麼說,甄嘉寶那股惡心反胃的感覺又來了,扭過頭去又開始幹嘔。
鼻尖仿佛還萦繞着那股血腥的味道,赫連權按着她的太陽穴,也顧不得和那些警察說話。
有兩個小警察進到樹林裡面去查看情況了,出來的時候也是臉色蒼白,身上帶着斑斑點點的血迹——他們不僅是要去查看情況,更是要查看究竟有多少動物死亡,所以難免去搬動了那些屍體。
“的确是這樣,死在密林裡面的動物有十六隻,裡面有十三隻都是立法保護動物。
”
那些警察心都沉了沉,站在旁邊的奧斯頓更是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他在剛開始的時候舉辦這種打獵遊戲在某種程度上就是為了營救野生動物,同時也能給自己創造收益,發生這種事情是他始料未及的。
可是如今已經這樣了,他不得不和赫連權還有甄嘉寶一起到警察局裡接受調查,赫連權交給警察的那把槍也被好好的收拾了起來。
赫連權在被押送上警車的時候,特意囑咐了一句:“我希望你們能夠好好檢查一
下這把槍裡面的子彈上面有沒有指紋,如果能夠從子彈上面找到什麼蛛絲馬迹,可能就能夠順藤摸瓜的找出來,究竟是誰要害我們。
”
赫連權的叮囑不無道理,那些警察都點了點頭,可是對他也沒有什麼優待,把赫連權送上警車之後還刻意和甄嘉寶分開,讓甄嘉寶乘坐另外一輛警車。
在警局裡報案的人已經離開了許久,可是他卻留下了身份信息,赫連權這一路上旁敲側擊都沒能得到那個人的任何消息,在他沒有脫離指控之前,這些警察仍然會把赫連權當成嫌疑人來對待,自然不肯透露。
赫連權也不執着,甚至在警車上自顧自地眯起了眼睛計算着時間。
奧斯頓先生和赫連權乘坐着一輛警車,赫連權忽然像想起來了什麼一樣,轉頭看向奧斯頓。
“我記得奧斯頓先生曾經和我說過,你的酒店裡應該已經沒有什麼人住着了對吧,現在還有幾個人沒有離開?
”
奧斯頓愁眉苦臉的回答:“現在隻剩下兩個人了,一個是來自米國的查理先生,一個是來自西伯利亞的安德烈先生。
”
赫連權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那麼在這座小島上,還有哪裡能清楚的看到剛才出示的那片密林的情況?
剛才警察先生說有人在酒店裡看到了我們從密室裡慌張地出來,看來視力不錯。
”
奧斯頓搖了搖頭。
“這基本是不可能的,在這座小島上能夠清楚的看到海邊情況的,就隻有我的這家酒店,其餘的酒店是看不了這麼遠的,也沒有這樣開闊的視野。
”
奧斯頓先生對自己名下的産業還是非常有信心的,并且在說起來的時候頭頭是道,讓赫連權聽着聽着就不住點頭,似乎是在和他取經。
但是那些警察在聽到奧斯特先生的話的時候臉色卻都一變,那個來報警的人說是在酒店裡看到赫連權和甄嘉寶從密林裡出來,不過奧斯頓先生卻說,現在仍然住在酒店裡的隻有兩個人。
即使不能透露那個報案人的信息,但是那些警察的心裡都清楚的知道,那個報案人不屬于查理和安德烈中的任何一個。
“不過或許今天那個人是訪客也不一定。
”
赫連權輕輕點了點膝蓋,卻又換來奧斯頓先生的否認。
“如果是在平常的任何一天也就算了,我沒有心思去管這樣的事,但是我可以保證的是,今天一直到剛剛,酒店裡都沒有人出入。
”
除了赫連權和甄嘉寶——這是奧斯頓先生按下了沒有說的話。
那些警察心裡越聽越驚,結合起來,他們剛剛在接到指控的時候對于赫連權是不是賊喊捉賊的疑惑,心中又升騰起來了對于那個報案人的懷疑。
既然那個來報案的人又不是居住在酒店裡面的客人,又不是某個住客的訪客,那麼是怎麼知道赫連權和甄嘉寶的行程和情況?
而且時間還掐得這麼準,會不會是因為那個人其實就是布置了子彈疑雲的嫌疑人?
想到這裡的警察拿起通訊器給警局總部發送了一條緊急命令,讓人把那個前來報警的人曾經觸碰過的東西保存起來,盡量不要破壞指紋。
那個人雖然已經離開了,但是在報案的時候曾經填寫過資料,也喝過他們給的水,包括
在開門關門的時候也都留下了指紋印記,所以雖然有些麻煩,更加不知道究竟是為什麼,不過那些接到命令的警察還是照樣做了。
赫連權和奧斯頓先生被請進警局的時候,明顯感覺到那些警察客氣了許多,和他們說話的時候也沒有那麼嚴厲,又沒有過多長時間,當警察手中拿到了對于子彈上面的指紋結果時,對赫連權的态度就更公正。
“經過驗證,那子彈上面的指紋的确并不屬于你和酒店裡面任何一個工作人員,所以應該是有人故意陷害,雖然現在還不知道原因,不過我們一定會盡力追查。
”
包括那個前來報案的人的身份信息,他們在細查下去的時候發現居然也是假的,隻有徒勞無功的指紋留了下來,但是那個指紋卻并不屬于荷蘭國内任何一個公民。
這就說明那個人應該是國外的人或者是黑戶,無論是哪一種,都是在這些警察的臉上狠狠的打了一個巴掌。
因為前來報案的那個人留下的身份信息顯示他就是荷蘭的公民,這個現實擺在了那些警察的面前,就像是一種嘲諷。
“我想我可能知道他們這麼做的原因,也許各位警察先生也有了解,前幾天我們剛剛結束了一場招标會,目的就是為了奧斯頓先生手中的那片礦藏的開采權。
”
赫連權攤手:“結果很明顯,我赢得了這次競标——我想應該是有人坐不住了,否則的話也不至于這樣惡毒。
”
赫連權并不是荷蘭人,而是拿着簽證從華夏來到這裡工作的,如果這件事情鬧大的話,很可能會引起兩國使館的交流,到時候恐怕事情就難以收場。
那些警察在意識到了這一點之後更加痛恨搞出了這些事情的人,眼神也放在了仍然在酒店裡面住着的兩個人身上。
為什麼那個報案的人能夠清楚的知道赫連權和甄嘉寶從森林裡面離開的時間?
如果不是他留下了什麼監控設備,那麼恐怕就是仍然在酒店裡面住着的人為他們通風報信。
與此同時,酒店裡面的工作人員也有嫌疑,他們很可能會借着工作的機會為某些人提供便利,這都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一時間牽扯起來的人和事物太多,警察們都焦頭爛額,赫連權和甄嘉寶還有奧斯頓雖然洗清了嫌疑,但是都不肯離開警局。
“我一定要等到查出究竟是誰在背後搞鬼的時候,我倒是要看一看,這些人為什麼就對這片礦藏的歸屬權耿耿于懷。
”
雖然這片礦藏的價值的确是非常珍貴,不過奧斯頓做生意做了這麼多年,更加這麼珍貴的資源也不是沒有見過,可是在之前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
是不是今年的運氣實在太差?
才會在本來正常的招标會中搞出了這麼多的烏龍,奧斯頓又聯想到被那個主教騙了的這麼多年,于是更加氣憤,一張總是和善的胖臉都被氣紅了。
赫連權則是坐在旁邊煽風點火:“有錯的不是這片礦藏,而是得到這片礦藏的開采權的人是我罷了,我相信如果得到開采權的人是那個幕後黑手,他一定會與您合作愉快。
”
赫連權的手指在桌上點了點:“如果你想的話,我們的合作随時可以終止——幸好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什麼資金交流,現在停止交易也不會造成太大的損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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