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四章 順利擺脫身上嫌疑
赫連權的以退為進讓奧斯頓一揮手:“哪裡有這樣的道理,既然合作已經談妥,我就不會因為别人的威脅而放棄!
”
奧斯頓先生向來小心謹慎,但是現在卻有了一種義薄雲天的豪氣。
“你放心,隻要我還留着一口氣,就一定要和你把合作繼續下去。
”
赫連權微笑:“那先預祝我們合作愉快。
”
“……”
“赫連權和我是忠實的朋友,這次他的招标成功還是因為我的推舉——難道奧斯頓那個家夥沒和你們說過?
我到現在還沒有離開的原因?
”
警局審問室裡,安德烈吊兒郎當地坐在那裡,一臉不屑。
“當然是因為我還沒有看夠戲。
”
“看什麼戲?
”
荷蘭警方不知道安德烈的身份,可能就算是知道了這位是西伯利亞黑幫大佬,也隻會更加懷疑。
安德烈覺得這些警察對他的态度有些不恭敬,于是換了一個更加挑釁的坐姿。
“當然是看赫連權的戲——怎麼,你們不知道嗎?
前幾天的那個招标會上,你們那個什麼教堂的什麼主教,拼命攔着奧斯頓,不想讓赫連權拿到這片礦藏的開采權。
”
安德烈拍着手:“後來你們那個主教就被抓進去了,好像還是你們派人抓的,他如果還有同夥沒被抓起來的話,當然會對赫連權報複。
”
安德烈也挑起了一邊眉毛,看起來頗為不羁。
“誰讓赫連權在這邊無親無故,我和赫連權都是身處異國他鄉,他們當然想怎麼欺負就怎麼欺負。
”
安德烈伸出手捂住嘴,打了一個哈欠,自證清白的舉動他不屑于做,但是赫連權會給他這個面子,幫着把他撈出來,這是他的自信。
果不其然,赫連權也在外面替他說話,包括奧斯頓也在旁邊吞吞吐吐地為安德烈的身份作了證明,證明他和赫連權其實關系很不錯。
大概就是赫連權救了他一命的關系吧,更何況赫連權之所以會這麼痛快的獲得這邊礦藏的開采權,多半還是因為安德烈的成全。
那麼身負懷疑的人就隻剩下一個查理了,前往酒店負責把兩個人帶回來的警察焦頭爛額,隻因為就在警察到達酒店前一段時間,查理居然離開了酒店,不知道去向了何處。
“我們也查了酒店外面的監控,但是這個查理好像很精通反偵訊手段,一路上經過了很多沒有監控的居民區,最後也沒有在路上看見他的身影。
”
查理就這麼無知無覺地消失在了所有人的眼皮底下,赫連權知道這件事情之後隻是微微笑了笑,然後站在警局門口等着剛剛被放出來的安德烈。
安德烈雖然是位教父,不過向來知道眉眼高低,在警察的面前也不會過分張揚,已經刻意收斂了自己身上的氣勢,不然如果讓荷蘭警方發現了他的身份的話,誰知道會不會橫生什麼枝節。
畢竟他帶來的那些手下在這裡也不是沒有做過什麼隐秘的事,過分張揚對誰都不好。
被那些警察放出了警察局,安德烈這才懶懶的伸了一個懶腰,随後看向了赫連權。
“早就說讓你提前下手,你卻非要等着那些人對你動手,你再反擊。
”
安德烈對于赫連權的策略很不滿意,覺得他就是婦人之仁
——為什麼非要等到對他心懷不軌的人動手再進行反擊?
反正那些人心裡也沒藏着什麼好事,還不如直接先下手為強。
也省得發生這麼多額外的事。
赫連權搖了搖頭,并不想和安德烈提起他對于查理背後組織的心思。
查理背後的組織勢力龐大,并且在米國已經不知道紮根多深,之前甄嘉寶被綁架的時候他和華夏的孫警官就已經試圖聯系那邊的警察局,但是卻得到了不便合作的答複。
赫連權知道,是因為查理背後的組織在米國的地位,所以米國那些警察才會格外信任,隻要不把事情鬧大,就絕對不會輕易動他們。
所以赫連權才會引導着查理對自己動手,到時候他自有辦法把事情引到查理背後的組織上面去。
若是讓這個組織繼續在世界上存留下去,始終會是赫連權的一塊心腹大患,而且赫連權如果正面和這個組織對上,差距也是很明顯的。
赫連權雖然實力強勁,但是畢竟是在正路上走着,不像這個組織一樣隐在暗處,又習慣了做那些偷雞摸狗的事情。
也許赫連權一個人能夠招架得住這個組織的碾壓,不過他旗下的那些公司和産業鋪得太大,難免有哪一部分就會遭到毒手。
想到這一點的赫連權必須謹慎,而安德烈見赫連權諱莫如深的态度也不強求,他們隻是同行一段的夥伴罷了,并不會是永久的盟友,這一點安德烈心知肚明。
“算了,既然你不想說,我也不強求,不過如果你有什麼需要的話随時都可以找我。
”
安德烈經過這幾天的相處,對于赫連權的好感度已經蹭蹭上升到了好友的高度,雖然赫連權與他道不同不相為謀,不過他卻也并不像其他正經生意人一樣對他們這些黑幫教父避如蛇蠍。
這坦坦蕩蕩的态度獲得了安德烈的欣賞,但是要幫赫連權的忙也不是沒有代價的。
“但是想要找我幫忙,可要讓我覺得有意思才行。
”
赫連權笑着也拍了拍安德烈的肩,讓站在一邊的奧斯頓都屏住了呼吸——赫連權雖說是商界有名的霸主,不過這個安德烈可是混黑道的,怎麼赫連權也敢态度這麼随意?
要知道奧斯頓每次看到安德烈的時候都覺得腿發軟,所以格外不能理解赫連權的輕松。
“你放心,絕對會讓你覺得滿意。
”
查理近乎是灰溜溜的被趕出了酒店,從小路一路走到了警察局附近的小巷子裡,因為這裡街道鱗次栉比且錯叉,所以有很多都是沒有監控的,查理專門挑着這樣的小路走,在一邊窺視着警察局門口的動靜。
不對勁——這是安德利在離開酒店的時候的感覺,并且事實也向他證明,他的潛意識确實是幫了他的大忙。
他剛剛離開酒店沒有多長時間,那些警察就前來酒店要把仍然留在酒店裡面的房客帶走,查理在知道了這件事情之後就明白了,這次陷害赫連權的計劃一定沒有成功。
并且警察已經對報警的人産生了懷疑,還順利地回到了仍然在酒店裡面住着的人的頭上。
隻可惜在這邊埋伏了好幾年,并且這一次被派去警局報警的人實在太蠢了,否則的話也不至于會暴露自己,茶裡一邊走着,一邊在心裡暗暗痛罵。
為
什麼會暴露自己?
查理再怎麼想也隻能想到當初他的那一句話,說是看到了赫連權和甄嘉寶慌張地從密林裡出來。
查理又回想了一下海邊附近的建築物,似乎除了這座酒店之外,的确是沒有什麼地方可以看到海邊和密林的情景,尤其是當初他言之鑿鑿的說赫連權和甄嘉寶神色慌張,當然也就證明了距離之近。
查理不知道赫連權是怎麼擺脫嫌疑的,一邊走路一邊咬牙切齒,站在警局門口附近的小巷深處,看着赫連權和安德烈,還有奧斯頓三個人一起從裡面走出來,安德烈的眸子裡似乎都沁着血。
奧斯頓和安德烈這兩個雜碎,尤其是奧斯頓這個敬酒不吃吃罰酒的——本來看在他是這瓶礦藏本身的所有人的面子上,查理還準備給奧斯頓一點甜頭,在将來赫連權被剝奪了開采礦藏的資格之後,他也會給奧斯頓和赫連權差不多的利潤。
不過現在看來奧斯頓和赫連權卻這麼親密,搞得像是他以前的想法,都是個笑話。
還有那個安德烈,仗着是西伯利亞那邊來的教父就頤指氣使,真的當這裡是他橫行霸道的高加索平原?
不過西伯利亞人一向作風彪悍,查理雖然看不起安德烈這種一向用暴力取勝的he-i社hu-i,但是也不會和他硬碰硬。
等他回到組織裡可就不一定了,安德烈的所作所為,他遲早會讓組織上下都知道。
和安德烈這種黑得明目張膽的人不一樣,他的組織根基深厚,又有良好的社會背景,到時候想要對付安德烈這種人,還不是輕描淡寫。
而赫連權——查理的眼睛裡都是冰涼的冷意,他這一次本來隻想着絆住赫連權的腳步,讓他沒有時間繼續安排開采礦藏的事宜。
查理也從來沒有想過能夠用這次輕描淡寫的事情讓赫連權不能翻身,他心裡清楚的很,就算是赫連權真的在這裡違法打獵,他也有辦法撇清自己的責任。
更何況赫連權并沒有真的動手,那些所謂的證據隻不過是為了陷害他所布置下的東西,查理也根本沒有指望荷蘭警方能把赫連權一直關着。
隻不過需要幾天就夠了,隻要赫連權在這幾天裡被關在警局中,查理就有足夠的自信,能夠頂着壓力讓奧斯頓把礦藏的開采權轉而交到他的手中。
至于他要用什麼手段對付奧斯頓,那就是另外一個故事了。
隻可惜現在他居然連和奧斯頓商量這件事情的機會都沒有,赫連權就這麼輕飄飄的被放了出來,跟在他們三個後面送人出門的警察臉上還都是謙卑和抱歉,對着赫連權三人連連點頭。
憑什麼這世界上的好事情都被赫連權給碰上了,查理的白眼球上爬上了紅血絲,覺得自從自己碰上了赫連權之後,仿佛他的運氣一直都是很好的。
包括那個時候看着伯納兄弟暗中對赫連權下手時,卻讓赫連權順勢在他們面前初露鋒芒,後來的打獵遊戲又讓赫連權救了安德烈,奠定了他和奧斯頓暗中交易的基礎。
查理不免想到了赫連權手下的産業,心想着難怪赫連權的生意做得這麼大,有這樣的運氣在,也的确是理所應當。
隻可惜就算是運氣再好的人也會怕極緻力量的對抗,查理的心裡存着一股不服氣,轉身就往他們仍然留在荷蘭的屬下的大本營走去。
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