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五章 美術館中所見所聞
分工不同罷了,再說我也很喜歡在實驗室裡研究那些神秘物質的感覺,尤其是一想到那些神秘物質可能對人的身體産生莫大的影響,研究的勁頭就更足了。
”
孫警官立馬對沈教授投過去五體投地的眼神,一想到沈教授還在不久之前研制出了讓那些被放射性物質感染的人暫時解脫的藥劑,心中對他就更加敬畏。
“不然我們還是不要隻等在這裡,我覺得那個黑衣人很有可能是故意在耍我們,所以才把我們叫到了美術館門口來。
”
沈教授忽然福至心靈。
“左右那個黑衣人也沒有說過不讓警察也跟着進去,不然你們就一起進去看看,隻要不插手赫連權的任務應該就不會引起對方的警覺。
”
沈教授的語氣平淡,但是話說出口卻讓孫警官下意識的睜大了眼睛。
“但是畢竟那個黑衣人也沒有表露過這樣的意思,如果我們擅自進入美術館的決定會激怒了他可怎麼辦。
”
孫教官雖然對沈教授的提議非常感興趣,但是卻有些畏首畏尾的害怕着黑人手中的那些武器。
“不會的,既然那個黑衣人已經鄭重其事地給了赫連權那樣一個具體的要求,就一定要看到赫連權還給他的結果,更何況我覺得……”
沈教授忽然睜開眼睛向孫警官那邊看上一眼,就是這一點,讓孫警官感覺像是被什麼野獸盯上了一樣後背發涼。
“我覺得那個黑衣人應該是會想要看到這一幕的,不然的話,他也沒有必要讓我們都跟着來到這裡。
”
沈教授嘴角的微笑越來越大,像是開玩笑一樣随口道:“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他喜歡看着我們像一隻無頭蒼蠅一樣撞來撞去,我們又因為他的存在而焦頭爛額,他就越開心。
”
沈教授輕描淡寫的話讓孫警官的身上密密麻麻地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沒有辦法想象沈教授口中描述的這種人是真實存在的,但是一想到那個黑衣人究竟做了什麼事情,就又覺得他說的也有道理。
畢竟正常的人也不能做出在商場裡面設下那麼多會影響人生命的裝置,甚至就隻是為了讓赫連權配合他玩幾個遊戲。
至少到現在孫警官還沒有發現這個黑衣人究竟真的對赫連權有什麼惡意——或者說這才隻是開胃菜,那個黑衣人想要做的事情在後面才會真正顯露出來。
總之孫警官還是輕易的被沈教授給說服了,看了一眼車子裡面僅僅剩下的這幾個人,留下了一個陪在沈教授的身邊,然後剩下的全部都被帶進了美術館裡。
在美術館售票處理工作的大爺也沒有想到今天居然會有這麼多人前來參觀,一邊收着錢忙着開票,一邊在心中嘀咕着這究竟是什麼日子,來了一個就已經夠稀奇的了,居然後面還跟着這好幾個。
畢竟這美術館平時人煙稀少,裡面展覽的畫又不是很高的水平,如果不是每個月的工資都能夠按時發放到手裡,就連他都不想在這半死不活的地方工作了。
不過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個美術館重新有了參觀者的?
老大爺再把孫警官一行人也送進了美術館之後,眯着眼睛開始回憶起來。
自從多年前發生了那件事情之後,美術館的人氣就漸漸低迷起來,到了這幾年更是半死不活的一直苟延殘喘,一直到了上個月才有一個戴着口罩的年輕人前來參觀,然後就是今
天的這一次了。
難不成美術館這是要起死回生了?
售票處裡坐着的大爺喝了口茶水,然後笑着搖了搖頭。
如果這個美術館真的能起死回生的話,才是蒼天無眼。
老大爺仿佛是想到了多年之前發生的那件慘案,從售票處的窗口往外探出了個腦袋看着入口處,長廊上方那幽暗的燈光打在蒼白的牆壁和地磚上反射出幽微的光芒,就像是在指引着人去往人間地獄。
赫連權獨自一個人走在前面,還不知道孫警官等人已經跟着自己的腳步進了美術館,一直往前走到了小半路程左右赫連權這才看見入木的那些油畫明顯的變了風格和水平,終于有了讓人賞心悅目的本領。
入目的那些油畫大多筆觸細膩,雖然畫的大多隻不過是在尋常不過的山水木屋等場景——這倒也真不是赫連權看不起這種風景畫,而是就連藝術生高考的時候,往往也會以這種主題來進行命名考試。
所以這種風景畫在畫界是最基礎的,這短短一眼就能看出這個畫家的造詣究竟如何。
而長廊上接連挂着的幾幅畫明顯都是出自于一個人之手,應該就是沈教授口中當年那個被逼着為美術館畫畫的畫家手中出來的作品。
沈教授說的沒錯,這個畫家的确是有着不凡的水平,即使是畫着同樣的風景畫但是卻每次都能做出不一樣的改變,更加難能可貴的是筆下那一份心境更是能透過筆觸讓人心馳神往。
“如果不是身上帶着任務,他真的要把這些作品好好地觀賞一番。
”
赫連權随口自言自語,然後上前去仔細觀察了一下那些話,居然發現都沒有落款。
本來還想着通過這個畫家的落款發現一些蛛絲馬迹的赫連權皺了皺眉,然後認命的聳了聳肩,接着向前走去。
美術館的占地面積并不大,即使是在其中诘屈聱牙地轉了好幾個彎來擴大長廊的長度,但是一直走到了終點也沒有花費赫連權多長時間。
沈教授獨自一個人坐在車子中間的座位上,他的身後還坐着一個年輕的小警察,正緊張地盯着車子外面的情況。
沈教授打了一個哈欠走接着一個,讓那個小警察都忍不住覺得自己有些困倦。
“沈教授您真的太困的話還是休息一會兒吧,這裡有我負責安全。
”
小警察終于忍無可忍地對沈教授開了口,覺得就讓沈教授這麼清醒地一直打哈欠,簡直是對自己最大的懲罰。
還不如讓沈教授睡一會兒,小警察近乎有些悲憤的盯着沈教授的後腦勺,眼睛裡面的譴責明晃晃的。
沈教授忽然勾唇一笑,本來就長得好看的臉上露出了過分的笑容。
“我也是一個大男人,怎麼就要你來保護了——不過我還的确是困了,謝謝你。
”
沈教授滿足的把雙手插進了衣服的口袋裡,眼睛一閉,腦袋一歪就靠在了車窗上,但是手卻在小警察看不見的地方伸出了口袋,捏着一個膠囊輕輕的一捏。
那個膠囊馬上就破了皮,裡面的液體揮發在空氣中,居然幹涸的十分迅速。
沈教授就像是睡在車上有些不舒服一樣,把另外一隻手擡了起來,手中拿着一塊手帕捂在鼻子前面,而車子後座上坐着的那個小警官則是忽然覺得困倦的感覺更加洶湧,眼皮一睜一合的搏鬥了許久之後終于還是沒有忍住,緊緊地連
在了一起,身子也滑落在後座上。
沈教授手中的手帕半天才放下,估摸着時間赫連權也應該走到終點了,于是掏出手機給他發送了一條短信。
“友情提示——我的耐心就隻剩下了十五分鐘的份額,如果在15分鐘之内,你還是不能找到我想要的結果……”
把短信發送出去之後沈教授就把手機揣了回去,然後也下了車。
他的臉上沒有任何遮擋,但是走到了售票處的時候,那個大爺還是馬上就發現了他的身份。
“你不是前段時間剛剛來過這裡的那個年輕人嗎?
怎麼今天又來。
”
老大爺這是确确實實的開始疑惑了,不明白今天究竟是什麼日子,不光是有幾個陌生人前來參觀美術館,就連這個在美術館蕭條了多年之後第一次登門的客人也忽然回頭再來一次。
他也不記得這個美術館這段時間有新的作品展出啊。
沈教授似乎是沒有想到老大爺居然會記得自己的身份,不過也有可能是在疑惑,明明是已經戴着口罩為什麼還會被人記住。
“我這個老頭子每天都在這裡閑着沒事幹,就喜歡觀察外面的路人,尤其是你的手指又長又白,一看就是個學問人,我這一看就記住了。
”
老大爺看着沈教授臉上好不遮掩的好奇,笑着解釋了兩句。
沈教授并沒有接話,隻是臉上一直帶着的微笑更加深了幾分,從大爺的手中接過了門票之後就轉了身。
“沒想到隻是在美術館門口負責售票的尋常老大爺,卻比這些警察都敏銳地多。
”
沈教授一邊走着,一邊伸手看着自己蒼白的皮膚,良久之後,這才有些自嘲地咧了咧嘴。
赫連權站在畫廊終點的位置看着手中的短信,然後又回過頭去,看着自己來時的方向,皺着眉頭思考了一會兒在這美術館中究竟又沒有什麼一眼看上去就特别注意到的畫作。
但是并沒有,除了在這其中有一批繪畫風格及其優秀的人的作品,其他之外也隻不過是尋常的水平。
就算是那個繪畫風格優秀的人的作品也隻不過是尋常的題材,雖然在其中經常有着各種奇思妙想,但如果真的要說——
赫連權也隻能遺憾地承認在這個美術館中創作,或多或少的阻擋了那個人才華的發揮。
所以他并不覺得在這美術館中的畫作有哪一幅特别讓他滿意,更别說會覺得讓那個神秘的黑衣人心心念念。
赫連權想要給黑衣人回一條消息詢問查找畫作的範圍,但是卻發現黑衣人已經關了機。
赫連權忽然有一種把手機狠狠摔碎的沖動,但是就在這個時候孫警官一行人卻跟了上來——他們早就已經在後面看着赫連權一路的行迹,眼看着他一路走,一路都沒有停留,心中也是格外着急。
“赫連總裁在這一路上難道就沒有看到一幅特别一點的畫嗎?
在這其中挑選出一幅那個黑衣人可能喜歡的畫作,是不是有些難度。
”
孫警官心中也明白,那個黑衣人一定是有他的深意的,或許他隻不過是想引他們來到這美術館裡嬉耍一番也不一定。
但赫連權卻直接否認了。
“不是有些難度,而是那個人喜歡的畫根本就不可能這麼直接的展覽在外。
”
赫連權的話讓孫警官下意識地伸出手撓了撓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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