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七十年代俏媳婦》第190章 如果結果
第190章 如果結果
房垣索性坐在窗台底下,曲著一條腿,望著皎潔的月色,“那就是看到我有那麽一絲絲驚喜咯?
”
他聲音裡的愉悅被酒意侵染過,格外醉人心。
她唇角微微上揚,兇巴巴哼著:“我對你的驚喜隻限於普通朋友。
你可別往自個兒臉上貼金。
”
“好,你說什麽就是什麽,”他低笑聲,並不介意,那句話怎麽說來著,解釋等於掩飾,掩飾等於事實,口是心非的女人還是蠻可愛的。
“你喝醉了吧?
外面那麽冷,你還不快點回屋睡覺,”聽到北風在胡同裡呼嘯的聲音,她都禁不住打了個寒顫。
“你要是擔心我,不如打開門?
”
“你能不能正經點啊?
我是陪你在窗戶邊聊天凍得慌!
”她沒好氣地回道,這人忒會順著杆子往上爬了。
“我想跟你好好聊聊天,”房垣站起身,也不知道怎麽弄得,窗戶被他輕而易舉地打開,人就夾裹著一身寒氣和淡淡酒氣竄了進來。
“你,你快點出去,”安知夏心瞬間慌亂得不行,自己在他跟前可真是越來越不像自己。
往日那種鎮定不怕事的自己成了紙糊的老虎,反而露出她在電影、電視劇裡都沒演過的小女人姿態!
房垣小心地關好窗戶,衝她笑著跳下寫字台,將椅子轉個圈,面對著炕坐下,胳膊搭在椅背上,下巴點點炕的方向,“你坐到炕上,咱好好說說話,這樣誰都不冷了。
放心,我不會動你的。
”
安知夏穿著粉色的德絨套裝,還好天黑,不然很容易被大佬發現不妥之處。
她連忙跑到炕上,然後鑽進被子裡,把自己裹成蠶蛹緊貼著牆壁坐著。
“你快點說,明天咱還要早點起床坐車去市裡玩呢!
”她盡量讓自己的聲音沒有任何變化,似是無所謂地催促著。
房垣緊盯著炕上的一團,略微沉思組織了下自己的語言道:“夏夏,我對你的感情遠比你想想的深厚和執著。
別說你,我都覺得不可思議。
或許你長得真得漂亮,電視上的明星都沒你耀眼;或許你笑得很有感染力,總是能時刻吸引住人的目光;也或許你刀子嘴豆腐心反差太大,輕易擊中人心最脆弱的地方;又或者,你僅僅是你,我等待許久的命中注定。
”
安知夏想了想,仍是故作輕松掩飾內心被人表白的無措和壓製不住的一絲竊喜,“你說的這些我好像都不能改,唉,誰讓我這麽優秀,不過,今兒個你說喜歡我命中注定,明天另一個說稀罕我天生一對,後兒個還有人衝我喊非我不可一見鍾情。
那我不能都答應下來啊?
”
“為什麽不能是我?
因為孩子們嗎?
”房垣緊抿著唇問道。
安知夏一愣:“我都沒有考慮跟你在一起過,哪裡想到還有孩子的事情。
”
房垣冷不丁地站起身,兩步就邁到炕上。
“喂,你說話不算數!
”安知夏閉著眼伸手要去推他。
他滾燙乾燥的手一把握住她的,按到自己的胸口,“夏夏,它在為你而跳。
”
男人強勁有力的心跳從掌心清晰傳過來,雖然跳動得節奏快了些,卻依然跟其主人一樣沉穩,帶給人濃厚的安全感,誘惑力十足。
“我們房家在京都是世代皇商,最忠君愛國,哪怕時代變遷,也依然是第一波相應領導號召的人。
”他跪坐在原地,平靜緩慢地跟她說著:“爺爺的決策很正確,房家在新華夏繼續存活下來。
可樹大分枝,人大分家,為了所剩不多的家產,族人鬧得很難看,甚至互相舉報威脅。
他們將炮火對準了我們嫡支長房,也就是我爺爺、我父親和我哥哥。
呵,房家挺過了六七個朝代,迎來了新夏華,沒有毀於奸佞的陷害,沒有亡於連天的炮火,卻可笑地敗在目光短淺、自私自利的族人手裡。
而我的爺爺,父親和哥哥,曾經是……”說到這裡他下巴抖得厲害,這段回憶對他太過黑暗和痛苦。
安知夏掙紮的動作停了下來,擡起頭看見他眸子裡的痛色,心驀然軟下來。
“他們曾經是我心目中最厲害的人,當成英雄崇拜的,”他輕笑著說,“他們都上過戰場保衛著這片他們熱愛的土地和摯愛的家人,最後爺爺被氣死了,我父親得了急症一夜也沒了,我奶奶和我母親都是以夫為天的女人,自然跟菟絲草離開了樹乾一樣,很快追隨而去。
我哥脾氣急,沒忍住跟人發生衝突,被人活生生……”他略微哽咽下,見到小女人擔憂泛著疼意水潤的眸子,那股一直橫壓在胸口的痛楚似是得到了緩解,忍不住將人一把緊緊摟入懷裡。
房垣貪婪地從她身上汲取溫度,埋在她白皙滑嫩的頸間,悶聲道:“那年我二十二歲,原本跟京都所有紈絝子弟一樣,家裡條件好,有個優秀的哥哥撐著門楣,大學又停課,便四處浪蕩玩樂。
正巧家裡出事的時候我跟一群朋友騎著摩托車橫穿最西部的沙漠。
等回來時,我沒能趕上見爺爺、奶奶、父親和母親最後一面,而哥哥也隻剩下最後一口氣了。
他跟我說,二弟,”他艱難地一字一句地道:“你該長大了,我們都不要你報仇,隻希望你帶著孩子們遠遠離開好好活下去。
往後,哥哥不能護著你了,少惹點事,找個厲害的姑娘。
還有,別怪你嫂子……”
他緩了好大一會,才繼續說:“後來我就順著那些人的意,將哥哥的三個孩子過戶到我的名下,帶著他們一起被發配到河塘村,再後來渾渾噩噩地遇上了你。
夏夏,我從來沒有過別的女人,你別嫌棄我好不好?
禮希、言言和欣欣,比我們的命運還要坎坷,更值得大家的疼惜和寵愛。
我說這麽多,不是讓你同情可憐我,隻想讓你給我一次機會。
如果,葡萄藤夏天結了果子,那我們在一起好嗎?
”
安知夏的睫毛顫了顫,“你將希望寄托在一顆葡萄藤上?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