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郡主甩了權臣後,前夫全家火葬場

  郡主察覺了嗎?

  宋初語扶着微蕊的手,上了馬車,看不出任何異常。

  如意也像往常一樣,檢查好隊伍,示意郡主儀仗起駕。

  漆黑的道路上亮起兩排燭光,深夜路過的更人,遠遠避讓開去,夜間巡視的士兵,看到車身上的标志,分列兩側無人上前問詢。

  宮門外第一道牌樓下,立着兩道單薄的身影。

  宋初語掀開車簾,笑了笑,已經知道清遠等在這裡的消息。

  儀仗停了一瞬,又重新上路。

  “忙完了?
”宋初語聲音軟軟的,這麼晚已經有些累,若不是在宮裡已經睡了。
宋初語重新躺下,頭枕在林清遠的腿上昏昏欲睡。

  林清遠給她找個舒服的姿勢:“嗯,睡吧,路還長着。

  “嗯……”

  ……

  馬車停在溫泉山莊時天已經蒙蒙亮,所有儀仗悄然散去,馬車從側門直接進去。

  後宮内。

  早起打水的太監還沒有睡醒,不情願的舒展下腰身,準備去給師父們打水,水桶扔進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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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刻,小太監便發出一陣尖叫,祿公公吊死在水井中,驚醒了這個院子裡所有居住的太監,也驚動了今日不當值的德公公。

  德公公的人很快在祿公公的床鋪下搜到了一張攥成一團的宣紙,上面寫着‘士可殺不可辱’,力透紙背、筆鋒張揚狂傲。

  德公公看到後,歎口氣,那件事對祿公公來說是男人的恥辱,他重新提起,祿公公怎麼會允許,人各有命吧。
難怪昨日他問起如意,如意說,‘祿公公隻給了他幾本醫書’。

  德公公将紙收起來:“埋了吧。
”不過死了一個人而已。

  ……

  祿公公的死傳到如意耳邊時,太陽已經升到頭頂。

  “大人,宮裡确認過,死透了。

  如意微不可查的松口氣,緊繃到現在的心終于落地,想不想死,祿公公都必須死。

  祿公公說過的那些話,經他的嘴過他的耳,隻能爛死在昨天的晚上,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他對他說了多髒的話,否則死的就是他。

  都是為了活命,大家各憑本事:“郡主醒了沒有?

  “回大人,醒了,奴才來的時候,微明姑姑正奉命去叫宮裡的樂師去水榭那裡表演曲目。

  “知道了,下去吧。

  “是。

  如意換了一身藍底紅邊的衣衫,路過銅鏡時看了自己一眼,想了想又退回去,塗了一點胭脂點了唇色,陰柔的魅色瞬間模糊了他的性别,才踏出房門,向水榭走去。

  ……

  水流花香的石台上,悠揚的琴聲飄蕩開來。

  石台左側,一位身着翠綠長袍的男子端坐在古琴之前,他的手指如若無物的在琴弦上跳躍,宛如遊龍戲水、水戲群魚,琴聲婉轉悠揚,時而清脆悅耳,時而沉重滄桑,如同山澗溪流,潺潺細語亦磅礴洶湧。

  随着琴聲的起伏,琵琶聲加入其中,其他樂曲如朝鳳鳥群,紛紛加入。

  台下數十位舞者翩翩起舞,她們身穿羽衣,頭戴珠簾花冠,飄逸的衣袖與樂曲同舞,矯若遊龍,翩若驚鴻如同天空中的飛燕,輕盈地翺翔在這浩瀚的樂曲海洋中,每一個音節都是托起他們的風帆,每一段旋律都是一次迎風的飛躍。

  如意不禁放慢了腳步,不得不說,此曲果然精妙,當得起太後贈予。

  水榭上的看客,也不禁微眯了眼睛,跟着曲樂哼着,在樂器營造的音符裡盡情用耳朵享受。

  琴聲古樸悠揚,琵琶遙遙跟随,古筝蜿蜒而上,舞姿翩若驚鴻,在琴音的帶領下引領所有聽到的人進入了多彩的神話世界,感受神秘、神聖并存的心靈震憾。

  如意悄無聲息的走到郡主身後。

  孟小姐眼含笑意,沉醉其中。

  裴五小姐的視線沒有離開跳舞的舞者。

  江三小姐也安安靜靜的坐在位置上沒有亂跑,看着水台上的表演。

  如意試探的看向郡主的側臉。

  宋初語目光平靜,卻也聽的認真,當她看到領頭的樂師出現時,大概就明白了姑姑的意思,遺世獨立、俊美出塵。
在一衆姿色不凡的人中依舊能讓人一眼看到他,怎麼能不讓人了然。

  宋初語談不上高不高興,有些東西是沒有對錯的,如果真站到了一定高度,送的合心意了是心有靈犀,不合心意了就當沒有看到就好。

  姑姑想送她一場遊戲,也就僅僅是一個玩具,就像她一開始說娶清遠的時候,不沉溺、不看重,才能玩得起。

  隻是,姑姑可能想差了,這個人可不讓她們‘玩’,不單不好玩還紮手。

  音仙——墨傷,十二歲起靠樂曲周遊各國,他的傳奇故事如果編纂成冊,能寫成一百本話本子。

  二十年後有人發現,周國内帶領災民起義的落魄軍統領是他、搶下公主繡球消失在茫茫人海中的是他、以一曲之力讓獸潮退散的是他、奏出百鳥朝凰的也是他。

  周國曾經的太子——墨傷,母親是周國皇後,父親大權在握,絕對不是傀儡,一出生就被封為太子,太子從小聰明伶俐,他的故事包括五歲作詩、七歲智怼朝臣,周國人人都盼望着太子将來會成為更勝皇上的國君時,太子請辭,将太子之位讓給了弟弟,從此周圍再無他的消息。

  宋初語倒是理解一點,但也隻是一點,出生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名利地位他生來就有、天下浮華他早已盡享,這樣的人,若是開始尋找生的意義、道的邊境,那可就棘手了,估計周朝的皇上、皇後眼睛都哭瞎了,也沒留下‘愛子’。

  上輩子她委實羨慕過這樣的人生,灑脫、肆意、張揚,天下至高之位都不在他心上,怎麼能不讓人心生向往。

  雄偉的山川大地、多彩的各族風光、閱遍四海的眼睛,也一定有包容萬千的靈魂,所以才能寫出一首首精彩絕倫的好詩、做出一曲曲令人神往的曲子。

  墨傷的一些曲譜、詩詞曾被她珍藏進書房,也幻想若是他有一天來夏國,是不是能見他一面,或者在某個時刻他們也擦肩而過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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