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總今天追妻成功了嗎》第374章 人活著就這麽難輕松嗎。
第374章 人活著就這麽難輕松嗎。
虞清止不住的扯了扯唇角,她那蒼白的臉上掛著寡淡又漠然的神色,看起來疏遠又清冷。
“又不是死了,你真夠誇張的。
”她的聲音虛弱,聽起來就發空,“再說了鬱總…你有那麽緊張麽?
”
也不知道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她就意識到了鬱言深對她的感情到底是怎樣的。
她那一刀滑落下去,就根本沒想過他會擔心她。
她隻是在發洩,隻是在試圖用這種傷害自己的行為,來換取他內心少許的憐憫和人性本善的根。
瞧啊,我都這樣了,你就放了我吧?
我都這樣了,你就不要再拉著我了。
我會死的。
鬱言深的心頭像是掛著千鈞重的鎖,他試圖想要解釋什麽,想要說些什麽,話到了唇邊卻什麽都說不出口。
手上的血幹了變成深紅色,他卻感覺那是滾燙炙熱的。
他低頭吻了吻虞清的額頭,冰冷的唇瓣覆上去,發現她的體溫比他的還要涼。
他想得到她,是想要看她在他身邊快快樂樂的,不應該是現在這樣。
虞清沉沉的閉上了眼,她聽得到耳畔的聲音,卻不想睜開眼。
逃避。
她又一次試圖逃避。
逃避糟糕的一切,還有肩膀上那莫須有的,自己給自己施加的無數壓力。
人活著就這麽難輕松嗎,還是說隻有現在如此。
…是一直如此,她可以給出自己答案。
睡夢中光怪陸離,她在最難過的時候回想起的總是最快樂的時候。
時間從她十二歲生日趴上劃過,到十八歲形隻影單的深夜。
她再次睜開眼的時候,眼前是白的刺眼的牆壁。
病房,她再熟悉不過了。
不過這個病房和她之前住的不太一樣,更縝密了些…更大了些。
她擡起手臂,剛擡起來,就覺得僵硬無比。
低頭一眼,手臂上明明隻有一道傷,整個臂膀都被綁上了上紗布。
她動彈不得,用另外一半身子杵著坐了起來。
房門被推開,她擡眸看去。
說不上來現在的心情,如釋重負倒也沒有,有些悵然若失的疲憊吧,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情感。
阮秋從門外走進來,看著虞清居然要坐起來,嚇的渾身炸起了雞皮疙瘩。
在國外的時候,她曾今聽過同學嚼舌根,說系花精神有問題,胳膊上全是傷口。
後來和她深入了解了,她把這些事情都放在了心底,也沒有過多詢問過。
現在真正的見到了這一幕,才意識到自己身邊的這個被自己稱之為最好的朋友的人,到底是有多少的痛苦埋在心底,才會那樣毫不猶豫的直接一刀下去。
“清清!
醫生說了你現在不能做大動作,傷口要是裂開了要重新縫合的!
”
她三兩步奔了過去,匆忙伸手把虞清重新放在了床上。
虞清擡眸看向阮秋,“就是一道小傷口,誰讓醫生給我整成這樣的…我還怎麽生活?
”
“什麽叫做小傷口!
”阮秋驟然提高了聲調,“縫了四針啊我的老天爺啊,四針啊!
!
你居然還說是小傷口?
清清,你到底怎麽對自己下得去手的?
這樣細皮嫩肉的肌膚,你是想玩叛逆嗎?
”
她的語調陰陽怪氣的,有些滑稽。
虞清難得笑了一下,“我不這樣,要怎樣呢…四針而已,修養一段時間頂多留點小疤…”
她的話音落下,視線繞過阮秋看向她身後的門,她靜靜的眨了眨眼,而後重新看向她。
“他呢?
”
這個他大概沒有別人了。
阮秋看了一眼門外,垂下了眸子。
“你體力不足昏迷的時候好像說了些什麽話,他聽了之後臉色很難看。
之後,看完醫生給你縫合上藥你被推入病房之後就走了。
”
說了什麽話?
虞清神色沒有變化,靜靜的噢了一聲。
阮秋又想起了什麽,從背後伸手掏出了一張卡,放在了桌子上。
“那個姓蘇的秘書給的,說是您可以當醫藥費。
這病房一天住下來也要耗不少錢。
”
虞清看向她手中的黑卡,素白的手指伸過去,接了過來。
黑卡啊…
“你知道這張卡裡面最低要存多少錢嗎?
”
阮秋搖了搖頭。
虞清淡淡的勾了勾唇,“一千萬吧。
”
但是這卡裡面絕對不止一千萬。
鬱言深說對她好,其實也是好的。
錢幾乎是不限制的給,隻要她要。
她把黑卡放在了桌子上,“放這兒吧,我們出院之後護士看到了會聯系他的。
”
阮秋點了點頭。
她現在對於虞清,是二十四孝經紀人,她說什麽她就做什麽。
吃了飯,簡單的洗漱了一下,虞清坐在床邊的軟沙發上閉著眼睛曬太陽。
她想鬱言深大概是不會再來觸黴頭了,這件事情對他的影響應該很大。
不單單是她的受傷,這會刺激到一個男人的自尊心。
一個女人寧願用刀劃自己都不願意和你在一起,這多傷自尊。
還有阮秋說的所謂的睡夢中說的話…
又不是喝醉了,睡夢中怎麽可能還會說話。
她是有意的,當時說了句什麽來著…好像是,我不愛你了之類的?
仔細回想起當時的場景,鬱言深應該是很壓抑的。
她有時候覺得他也可可憐,但是她沒有義務用自己的痛苦來成全別人。
互相無法給予,那就結束。
她靜靜的想著,直到門外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她回眸看去,看到房門被打開。
門外站著一個…
男人。
……
b26樓病房。
病房的門緊緊的閉著,裡面隱約能傳來些許男人的悶哼聲。
讓人浮想聯翩,而裡面卻血腥味溢出。
鬱言深脫掉了西裝外套,襯衫隨意掛在肩膀上。
優越的身材或許是許多男模畢生在追求的那種,線條緊繃,腹肌性感的羅列。
而此刻,他背上是一個血粼粼的窟窿。
大概是之前得到了治療,但是換藥有些遲鈍,傷口隱約有些發炎的征兆。
四周通紅,那是讓人看一眼就忍不住起雞皮疙瘩的程度。
給他上藥的醫生在大冬天頭上都全是汗水,他聽著男人若有若無傳來的隱忍的悶哼聲,忍不住開口。
“鬱總…要不然還是給您上點麻藥吧?
局部的,不會有什麽影響的,您這樣忍,會很疼的。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