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總今天追妻成功了嗎》第375章
第375章
鬱言深的面色蒼白,偏偏那薄唇是緋紅的。
他視線朝著身後冷冷的掃了過去,“是你忍還是我忍?
”
五分鍾而已,這醫生說了不知道多少次麻藥。
醫生擦了擦額上的汗水,擡頭一看,發現眼前男人寬闊的肩膀上也有些汗珠密布著。
於是他沉默的閉上了嘴,隻是有些手抖的繼續著自己的工作。
二十分鍾後,他在心中長籲了一口氣。
“藥換完了,鬱總。
您這槍傷雖然沒有傷到根骨,但是也是十分嚴重的。
我記得之前就囑咐過您很多次了,要嚴格對待這傷,不然潰爛了會產生一系列…鬱總,您生氣我也要說,”醫生好像在這個時候找到了自己職業的根本,他直勾勾的看著鬱言深,“為什麽都這樣了還要做劇烈動作,真的不想要胳膊了?
”
鬱言深沒有開口,不動聲色的扣著襯衫的紐扣。
倒是他身邊不遠處的蘇秘書覺得有些聽不下去了,出聲道,“醫生,您早上又不是沒看到?
我們鬱夫人傷成那樣了,鬱總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也不是真的對傷口滿不在乎,不然也不會來上藥了。
”
醫生還想要說些什麽,被已經穿戴整齊的男人一個眼神禁住了聲。
他歎了一口氣,沒有再說。
這世界上有比自己更重要的嗎?
說到底,人活著為了自己,何必呢。
醫生離開後,蘇秘書才躊躇著說道,“鬱總,要我說這皮外傷倒是不怎麽重要,重要的應該是…您都傷成這樣了,為什麽不告訴虞小姐?
她要是知道了,事情指不定還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
鬱言深神色淡淡的看向他,“現在說這些不覺得太晚了麽。
”
他現在閉上眼,耳邊還是女人虛弱的聲音,像是有無形的一雙手攥住了他的心臟。
難受的緊。
“當然不晚了…女人其實在乎的都是男人一些並不在乎的細節,鬱總,你現在過去解釋一下,再好好的認真的彌補,虞小姐多少會心軟的,您也可以重新做人不是。
”
鬱言深冷眼掃了他一眼,“我用你教?
”
蘇秘書一梗,嘀咕了一句,沒再開口。
想了想,還是忍不住繼續說了一句,“您說唐二小姐告訴虞小姐您去了愛爾蘭,那虞小姐肯定以為您去看了唐大小姐,您又沒去看她,為什麽要背這黑鍋啊?
”
“我告訴她我沒去看唐藝,然後呢。
”
蘇秘書一塞。
“然後她會問我去愛爾蘭幹了什麽,我能告訴她我因為查鬱淮當年的事情波及到了一些不該波及的人,然後鬱古司差點一槍把我打穿?
國內醫院有避諱,隻有去愛爾蘭這種鄰國處理傷口?
”
“也不是不能說啊…”
“是麽,我覺得她隻會以為我在賣慘。
”
蘇秘書頓了頓,沒再開口。
隻覺得這兩個人都好委屈,一個個的。
就不能好好地在一起嗎。
……
虞清忘了多久沒見過溫年初了,隻是這一次再次見到他的時候,隻覺得這男人周身的氣質莫名的產生了一種變化。
如果說許多年前的溫年初是那種書生氣質文質彬彬的,現在就給她一種,裹著斯文人皮的狼的錯覺。
說了是錯覺,她還是不覺得溫年初是個多壞的人,畢竟是阮秋的男人。
但是也不絕對。
她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眯了眯眸子。
“溫少爺。
”
溫年初今天沒有帶那往日裡面幾乎不隨身的金絲框眼鏡,他從門外走進來,唇角淡淡的勾著。
“清清,我幫阮秋來給你送一下衣服。
她臨時有點事情,我比較空閑。
”
虞清從他的手中接過行李箱,擡眸看了他一眼。
反問了一句,“清清?
”
喊她清清,喊阮秋全名,怪奇怪的。
溫年初倒是沒覺得有什麽不對的樣子,視線凝固在她的臉上。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怎麽,現在連一個小名都不能喊了?
”
“……”
虞清沒說話。
眯了眯眸子,過了一會兒才重新看向他,“衣服都送來了,這是醫院病房,多少不乾淨,我就不留你了。
”
溫年初笑了笑,兀自走到了一側坐下。
“也不說聲謝謝就趕我走,這可不是你的作風。
”
不等虞清說什麽,他忽然的就轉變了話題。
“我聽阮秋說,你手臂上的傷是你自己劃的?
”
虞清看向他,眼底神色警惕,“什麽?
怎麽了?
”
“你排斥的意圖未免太過於明顯,我甚至覺得你是不是…對我另有所圖?
清清,好好說話不行麽?
”
“……”
溫年初看著虞清臉上神色細微的變化,輕笑著搖了搖頭,“開個玩笑,我隻是好奇,所以想要問問。
”
“我聽說鬱總寵你寵的阮秋都覺得羨慕,我很好奇他是做了什麽事情才會讓你氣成這個地步,都拿刀劃自己了,他出軌了?
”
“沒有。
”
“沒有?
我聽說他去愛爾蘭是看自己的救命恩人來著…唐家大小姐?
你在住院,他背著你做這樣的事情,像不像那些結婚了之後出軌的男人,趁著老婆忙就趕緊去見小情人?
”
這話裡面挑撥的意圖實在是太過於明顯,饒是虞清心底有數,神色還是產生了些許的變化。
她皺起了眉頭,“你什麽意思?
”
溫年初漫不經心的勾唇,
原來那雙金絲框眼睛下,他的眸色如此之深,晦暗的讓人看不到底,隻覺得幽深駭人。
“這樣的男人甩了就甩了,我知道你最討厭囚禁這一套。
我相信這件事情過去之後,鬱言深一定會醒悟的。
就是不知道,他醒悟之後再來找你,你會不會心軟?
”
虞清沒有回答,隻是視線落在了他的身上半響沒動。
“你怎麽知道他會醒悟,你又怎麽知道我最討厭這些,你說話可真是果斷的莫名。
”
“年輕不懂事的時候仗著愛對一個女孩做了點錯事,後來她也報復了我,修整了幾年我才知道自己的錯,所以我知道鬱總一定也會後悔。
”溫年初摩挲著指尖,觀察著虞清的神色,“現在我對她還是十分負罪和愧疚的,我想知道我道歉,她會不會接受。
我的醒悟,她能不能接受。
當然能最好…不能的話……”
後面的話夏然而止。
(這裡的愛爾蘭非現實愛爾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