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行洲掛了電話,手臂繞過她後腰,長指停留在她剛系好的帶子,輕輕把玩著,“阿斌留給你。
”
林煙側身看著他,“不用那麽麻煩。
”
“行。
”閔行洲就是閔行洲,“要麽你們都回港城拍。
”
閔行洲這番話,林煙就覺得不對勁,不太可能是他想她想成這個程度,他們似乎在擔憂著什麽。
“是出了什麽事嗎,易先生是不是也來了?
”
林煙離開飯店時,是看到一輛黑色吉普,裡面坐著的模糊輪廓似乎是易利頃的身姿。
閔行洲眯了眯眼眸,調笑,“想見他?
”
林煙從閔行洲手中拿走浴袍帶子,“問問而已。
”
“我是沒想到,你不止招別的男人惦記。
”
閔行洲一把拽住林煙,扯到身前,“也會惦記別的男人。
”
就那麽對視了一會兒,他低頭凝視她,分明能感知到男人的眼神是發狠的,是洶湧的,來見人還端著他太子爺的架子。
林煙忽然就笑了,“我要是惦記別人,這會兒我就不站在這裡了。
”
“他不會見你。
”閔行洲忽然伸出手揉了揉林煙的衣領,低低一聲冷笑,“也不敢見你。
”
林煙吸了口氣,“你還生我的氣對不對。
”
閔行洲似笑非笑,“對。
”
林煙以往最愛翻醋壇子,閔行洲也受不住她身邊的財狼虎豹來覬覦。
還別說,一報還一報。
他推她回床上,用力一推。
林煙根本不受力,坐在回彈極好的水床上,剛束好的秀發跟著飄散垂落,閔行洲漸漸逼近,單膝抵在床上,壓著上半身湊近她。
林煙心口一緊,起伏的弧度都加速了不少。
他目光落在那裡,喉嚨骨輕輕滾動,“回港城還是要阿斌。
”
“不回港城,要袁左。
”
“袁左在港城。
”
林煙擡手扯了扯閔行洲的衣領,拉近彼此之間的距離,輕輕回了句,“那聽七哥的好了。
”
事兒,一半。
“叮、叮、”
房間的門鈴響起,閔行洲像是沒聽到般,拖林煙回被子裡繼續。
“叮、叮……”
那個門鈴似乎就一直響,似乎摁門鈴的人就站在門口那兒窺視。
林煙怕。
這讓男人更甚賣力。
…….
送宵夜餐食的女服務員默默推走推車,需要訂餐的不是這間套房嗎。
一看,0069,這裡是0066。
罪過。
清晨,套房外的客廳,阿斌領秦濤進來。
閔行洲坐在沙發上的喝水,雙腿分開著,慵懶得不成樣。
秦濤沒注意其他,來這裡有更重要的目的說,坐在閔行洲對面,手裡插吸管喝著汽水,“住幾天?
”
閔行洲沒怎麽搭理秦濤。
半夜一直按門鈴,刺激的心裡作用,容易失控,一個多小時就解決了。
閔行洲最輕易無視人,一旦真破壞他的興緻,他都不太喜歡開口說話。
秦濤懂什麽,怎麽會懂閔公子一大早心情這麽不痛快,沒想那麽多,接著說,“陳權興在非洲,在西奈半島,安心了沒。
”
陳權興人早就攜款逃到西奈半島,壓根沒踏進過松山半步,這事兒剛剛查到。
閔行洲隨意擰了擰礦泉水瓶蓋,摸了根煙來抽。
秦濤膛舌,以往閔行洲哪怕不說話好歹也會給個眼神。
阿斌站在一旁,“秦少爺,您還不回橫城嗎,是不是遇到什麽問題,我可以幫你調度。
”
秦濤總感覺氣氛不對勁,“昨夜天氣惡劣,無法飛行。
”
閔行洲起身,推門回臥室。
秦濤起身離開,在衣帽架上看到了林煙的外套,原來,這兩個晚上待在一起的,天要亮了,不拍綜藝了是吧。
林煙頭從被褥探出來,閔行洲已經換好衣服,估計要回港城了。
林煙視線一移,男人脫下來的浴袍就這麽隨意搭在床尾,都是白色的,上面不知道是汗還是水。
他站在那兒身姿挺拔有型,沒人給他系領帶,索性被他隨意到一旁,擡了擡,佩戴腕表,“吃完早餐回山上。
”
林煙手捏著被子,輕輕點頭“嗯”了一聲。
像沒力氣似的,閔行洲側身看林煙一眼,“不能陪著你。
”
林煙同樣回視他,“還來嗎。
”
他挑著笑,“希望我來?
”
林煙別開頭,掀開被子,勉強套上浴巾從腋下包裹,蒲柳的嬌姿就這麽從閔行洲身旁走過。
臉皮不止嬌,還特別薄,不肯說。
醒來又要分離,這讓林煙,像隻小貓又被主人扔回巷子的不開心。
閔行洲扯她回來,自她身後掌心握住她的小腹帶回懷裡,抱住她。
男人寬闊結實的胸膛包裹著她,沙沙啞啞地笑了一兩聲,“寵嬌了。
”
她白瘦的肩胛被他含著,癢得厲害,“你愛。
”
他要是不來,她早都習慣了松山三點一線的忙碌生活,是想他啊,偏偏他就這麽突然出現,也不打過招呼,驚喜般炸裂她所有情緒,一發可不就順勢討寵。
閔行洲輕笑,隨口說,“會來。
”
她垂著眼皮,“嗯。
”
閔行洲捉林煙下巴回來,她被迫後仰著看他。
“氣了?
”
林煙問他,“你有沒有騙人的成分。
”
“不騙。
”他微彎腰身,吻了吻她的下巴,緩緩開口,“有空就來。
”
林煙沒避開,“能不能說到做到。
”
林煙就是這麽黏人,他一臉的漫不經心,“想命令我啊林煙。
”
於閔行洲,無非來來回回燒點錢而已。
一旦閑得自在,想賞臉去哪裡玩兒不行呢。
早餐送來時,閔行洲已經不在了,房間空蕩蕩,偶有瓷器碰撞的聲音。
林煙洗簌好出來,靠在門邊看著阿斌在整理早餐。
她也沒問什麽,坐在桌子前吃早餐。
阿斌說,“老闆去找易利頃談事,在隔壁0069。
”
昨晚一個勁地吃易利頃的醋,提易利頃。
天亮估計又給忘了。
易利頃也來,秦濤也來,像有什麽大事一樣,林煙越覺得事情奇怪。
吃一半,看著阿斌挨在窗前發呆。
這人最愛發呆。
林煙抽了張紙巾擦手,“七爺為什麽突然來松山,是不是跟我有關?
什麽綁架的又是什麽原因。
”
阿斌默了默,自然選擇坦白一切,她也該知道七爺為她白忙活那麽一場。
好在她還活著,好在七爺比易利頃早到,一點風吹草動,兩個男的跟串通好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