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成榮在送醫院的路上就死了,而且在咽氣前,指認刺傷他的人是田淼姑奶,田成榮的老婆被她侄子接走,照顧。
田淼腿斷了,做過手術,還在醫院修養,辜鴻要跟她離婚,兩人正在走法律程序。
“田家那個老婆子原本還要攀扯我們三個,解家派律師見過她之後,她就老實了。
”胡老三道。
想起田淼姑奶幹的事,我至今心有餘悸,“我真沒想到她說動手就動手。
”
胡老三笑了起來,“不過田家這麼一鬧,辜鴻徹底是我的人了,原本我就怕辜鴻在我公司幹不長,早晚耐不住他老婆的枕邊風,得去田家的公司,現在好了,田家沒了。
”
“霸總稱心如意了。
”杜欣甜說。
胡老三撩撩頭發,“那可不,霸總現在心裡比吃了草莓還要甜。
”
說着,胡老三轉身,手臂往櫃台上一搭,就跟杜欣甜說起話來。
我蹙了蹙眉頭,視線從胡老三打理得當的頭發、精心搭配的襯衫西褲,一直到一絲灰塵都沒有的皮鞋,突然頓悟。
好家夥。
這厮打着分享消息的借口過來,實則為了杜欣甜。
見杜欣甜沒有露出排斥的意思,我默默上樓。
“安安,你什麼時候去見闫民?
”黃老太爺現身。
我算了算時間,“明天,我想找機會去南雲山一趟。
”
去南雲山,必定要回到南雲市的範圍,現在許則然不在身邊,我怕我有命回去,沒命出來。
所以,我得弄點保命的籌碼。
不知道成為城隍,算不算?
不過,我現在可以肯定的是,成為城隍,我才有資格知道看客們都是誰。
去見闫民,一方面是我已經答應去他的組織裡,跟着他幹,另一方面,我想問問闫民,知不知道要怎麼做才能成為城隍。
我現在隻知道要成為城隍,但不知道具體方法。
黃老太爺沉默半晌,道:“安安,你可曾想過,為何他們選中的籠子在南雲市?
”
“難道不是因為我降生在南雲市?
”我下意識問道,但轉念一想,倏地一驚。
不。
或許,不是因為我出生在南雲,南雲才成為看客們選中的牢籠,是他們先選中南雲市作為牢籠,才讓我出生在那裡。
難安說過,惡念轉世前,曾經千挑萬選出一戶家庭來,但,看客們沒有讓惡念轉世從那戶人家降生。
我盯着黃老太爺,“您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
黃老太爺搖搖頭,一副不欲多言的模樣,身形緩緩消失。
诶?
您老人家提示都給了,再多說兩句啊!
我再請黃老太爺現身,他怎麼都不肯出來,逼急了,把胡九爺推出來頂缸。
“安安,你快别燃香請仙了,黃老太爺脾氣正暴躁着,讓我出來跟我說,他方向都給了,讓你自己去查,他再多說一句,就要遭天罰了。
”
我:“……”
我幽幽歎口氣,給闫民打電話。
不等明天了,先去闫民那裡探探消息。
見了面,闫民先遞給我一份合同,讓我簽了,說往後好給我發工資。
“每月十五号,節假日順延。
”他遞給我一支筆。
看闫民一副“不管想談什麼,先把合同簽了”的架勢,我接過筆。
簽好合同,我直接問闫民:“你對南雲市了解多少?
”
闫民瞥我一眼,“看來,你這幾天新得了指點,我挺好奇,是誰願意頂着天罰給你透露這些消息。
”
“為啥這麼說?
就不能是我自己想到這一點?
”我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