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順着劉卉卉這條線往下查,隻發現賀煊和胡盛華搞到一起,這結果對我來說沒啥實質性的作用。
他倆好好的活人,我總不能去把倆人綁了,嚴刑逼供吧?
況且,我都怕我綁人不成反被綁。
胡盛華給我的感覺比賀煊還要危險。
汽車啟動,緩緩前行,而後猛地停下,我急忙撐住車門,往車外看,“咋了?
撞着東西了?
”
“沒,沒……”祝歡衣咽了咽唾沫,身體緊繃,雙眼緊盯前方,“剛才把刹車當油門踩了,你别怕,讓我冷靜下。
”
我:“……”
“……要不咱坐車去吧?
現在還有過去的客車,再不濟打車也行,我出錢!
”
祝歡衣拒絕,倔強的說:“你信我,我能開車帶你過去。
”
她深吸口氣,調整一番坐姿,再度啟動車輛。
我張張嘴,不知道該說啥好,最後隻能默默系上安全帶,身體緊緊地貼着座椅。
我腦子裡就一個想法:希望祝歡衣能讓我平安的過個年。
雖然開始不是很順利,但過程中很平穩,伴随着一路緊張,祝歡衣帶我安全抵達距離涞河最近的鎮子。
當她把車停在我定好的賓館前時,我緩緩吐出一口氣,問出憋了一路的問題:“你拿駕照多久了?
”
祝歡衣正用紙巾擦汗,“就今年高考完的暑假,我報名考下來,我就是今天緊張,我在駕校學的時候,技術很好的。
”
我勉強扯出個微笑。
很好,從死亡的上方低空飛過。
緩了緩,我倆走路去财神廟。
從鎮子出去,走路十來分鐘就能到财神廟。
隻不過,我倆沒走幾步,就被人喊住,我定睛一看,是熟人,
杜悅。
杜悅面帶急色,“安安,能在這裡遇見你真是太好了,你快來幫幫我。
”
她扯着我,急急往前走。
“你遇着啥事了?
”我問。
杜悅搖頭,說:“不是我,是我領導,我在老家找了個工作,薪資待遇還不錯,上班有一段時間了,這次我們公司團建,我和我領導一起去财神廟燒香,她剛把香點着就出事了。
”
“她在财神廟大喊大叫,又哭又笑,一會哭着求人,一會發瘋似的要打人。
”
我和祝歡衣對視一眼,趕緊跟她過去。
财神廟的大門敞開,門口站着不少人,對着院裡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有人還舉着手機拍攝。
杜悅拽着我擠進去,我就看見一個中年女人正跪在地上,腦袋朝下,身體晃晃悠悠。
這人穿着職業套裝,高跟鞋,齊耳短發,一看就是個幹練的人。
“那就是我領導。
”杜悅急道。
徹底走進财神廟前,我鬼使神差的抓住杜悅的手,停下腳步,“杜悅,你來财神廟,是臨時起意還是早有計劃?
”
杜悅不明白我為啥這麼問,但回答的很認真,“算是臨時起意,我原來沒打算來,但是我領導從出發時就計劃要來,她說她上半年在這上過香,這次是來還願。
”
我嗯了聲,“走吧。
”
财神廟香火很好,按理來說肯定有廟祝,但是院裡的動靜這麼大,都沒人出來看看。
杜悅急着讓我去看她領導,我沖她搖搖頭,掙開她的手,先看向正殿。
正殿看着跟别的廟沒啥區别,殿裡擺着河神的塑像,門口圍着,燒香的人隻能在殿門口的蒲團上磕頭。
怎麼看都是一座平常的廟,但我一進來,就有種被人注視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