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你别聽我娘亂說,我和你的事,不需要她插手。
”許則然立刻說。
我靜靜地看他半晌,問他:“你跟松虎在謀劃什麼?
上次見到春美,她跟我說,看客們已經看透你和松虎的算計。
”
既然他不想說,我就不再問。
眼下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我滿腦子都是第三枚銅錢,以及怎樣才能成為城隍,而許則然也很忙碌。
每次來見我,都是來去匆匆。
看我不再繼續追問他爹娘的事,許則然的表情輕松了些,“他們看透又能如何?
他們終究不敢公然逆天。
”
得,一聽這話,我就明白他并不想把他跟松虎的謀劃告訴我。
“你近幾日可好?
”許則然抓住我的手,“陰差可有把鬼王帶回冥府?
那日,我突然在你周圍感覺到鬼王的氣息,急忙給你送信。
”
“我挺好的,鬼王的事情也解決了。
”說完這話,我愣了下。
他不想跟我說他爹娘的事,不想把他和松虎的計劃告訴我,而我,也沒跟他說我想要活人做城隍,并且已經找到兩枚銅錢。
我覺得做城隍,是我的事,我能自己扛,他八成跟我是一樣的想法。
這麼一想,我倆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絕配啊!
但凡換個人,就憑我倆各自隐瞞這麼多事,吵架就得吵翻天。
唉,我倆還是鎖死吧。
别去禍害别人了。
許則然是真的忙,跟我說了幾句話,确認劉教授無礙後,他在我額頭吻了下,“等我,我的謀劃,很快就有結果。
”
我看着他的背影,默默地在心裡說:“估摸着,我做城隍的事,也快有結果了。
”
他離開後,我趕緊叫胡老三和小助理進來,我們幾人把劉教授送醫院。
等劉教授醒來,跟我說想見我的認的确是她,她跟季歡的舅舅是校友,偶然聽他提起我,對我很感興趣,才通過胡老三找到我。
“我在進入包廂時,眼前飄過一縷白氣,沒等我想明白是怎麼回事,就沒了意識。
”劉教授疑惑的問:“周仙姑,在我身上發生了什麼事?
”
我實在是沒臉說她被我前世婆婆上身,“您是遇着過路仙,那仙家借您的身體用了一頓酒菜。
”
在來醫院的路上,我檢查過她的身體狀況,體内沒有任何陰氣。
我對我那前世婆婆更加好奇了。
劉教授聽後不但沒有害怕,反而很有興趣,問了我許多過路仙和坐堂仙的事,甚至提出想見見我堂口的仙家。
還不等我開口,我冥冥中接收到所有仙家的拒絕,就連小黑都跟着汪汪兩聲,表示它不願意現身。
“她很像天天給你上課的錢教授,我們可不敢跟她說話,太可怕了!
”木老太太代衆人給出理由。
厲害的老師能平等的壓制每個學渣?
我沉默幾秒,把錢恒榮從仙門裡放了出來。
誰知,錢恒榮和劉教授居然認識。
故人相見,倆人都很激動,相談甚歡。
我等的差點睡着。
等我回到白事店,天已經黑了。
我猶豫了會,敲開程玉的門,把許則然的親娘找過來的事跟她說了。
“小玉,我原來想着我不會有婆媳矛盾的。
”
“經過今天這事,我估摸着你和她不太可能和平相處了。
”程玉琢磨說。
我點頭,别說和平相處,她不來揍我,我就謝天謝地了。
程玉摸着下巴,一陣深思,而後猛地一拍我的肩膀,“此事,我有一計。
”
我坐直身體,認真聽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