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祭祀也是,他就是瞞着我,暗地裡準備好一切。
“那我們得看緊仙主的屍身。
”祝歡衣道:“如果仙主的魂魄并未完全轉世,至今還有殘魂留在世上,靠着無頭屍身中的地脈之氣滋養,那無論是逼仙主現身,還是尋找許則然,都繞不開這具屍身。
”
說到這,她不解的問:“安安,我總覺得我們這些日子所見到的仙主和師父口中說的仙主極不一樣,簡直判若兩人。
”
“不,是判若三人。
”我把我在車庫遇見仙主,她向我求救的事情說了。
祝歡衣瞪大眼睛,緩過神來後,幽幽道:“我總覺得仙主一個人就能演一部宮鬥片。
”
還真能。
我這不知前情的轉世,善良的仙主,冷漠的仙主……
我倆默默對視幾秒,最後她問我:“你下面準備怎麼辦?
”
“繼續對付胡月仙,尋找陰陽相調的鎮物,找到處理仙主屍身的辦法。
”我從一堆亂麻似的事裡,挑出這三件。
這三件事就像是引子,胡月仙跟難安結盟,我對付胡月仙,就是拐着彎的削弱難安的力量;尋找鎮物,既能幫助許則然,也有可能借此找到他;而處理仙主屍身,不但能搞清楚仙主是否真的有殘魂藏于世間,弄清現狀,也能順着這件事找到許則然。
……
劉卉卉睡了三個多小時,醒過來就抱着周經理哭,内疚的說是她引狼入室,害的周經理差點被吸幹精氣。
周經理委屈的回抱住她,表示他真的不幹淨了,劉卉卉說她并不在意,是她的錯。
倆人說着說着就抱頭痛哭。
等他們處理好感情問題,我和祝歡衣才打斷他們,問劉卉卉知不知道她是如何招惹上灰三娘的?
“我是聽同事說有個小廟,拜神求财很有用,正好周末閑着沒事,我就過去拜拜。
”
劉卉卉回憶着,“說來也奇怪,我明明是按照同事給我的地址去找小廟,但是那天怎麼都找不到,後來在一個偏僻的胡同裡瞧見個香火還挺旺盛的庵堂,我就進去燒了香,還捐了十塊錢。
”
“從那天過後,周天晚上就不對勁了。
”
周經理一臉受傷的表情。
我問上香那庵堂的具體地址,劉卉卉搖搖頭,說想不起來了。
“我都不記得怎麼走到那條胡同的。
”她苦惱的說。
我大緻明白了,她八成是早就被灰三娘盯上,故意引過去的。
她見到的庵堂都不一定存在。
我讓她把原本想去的小廟地址寫給我,看着她沒啥事了,就讓她和周經理回家。
出門時,周經理給我轉了一千塊錢。
我看着賬号餘額,心說折騰一遭,好歹還是有收獲的。
祝歡衣有事要去見薛濤,我不想獨自留在堂口,就去了景尚華庭的地下車庫。
柳霄雲沒準還在。
我循着地脈之氣,再次來到放置棺材的地方,地闆修好,石柱重新立起來。
柳霄雲果真還在,這次他沒盤在柱子上,而是坐在地上,正在冥想。
這麼幾天功夫,他臉上的傷已經徹底好了,皮膚白皙,一點痕迹都沒留下。
“傷勢恢複的咋樣?
”我往他腿上瞥。
柳霄雲扯着衣服,蓋住腿,“還成,沒殘廢,你怎麼來了?
”
我帶着親切的笑容走過去,“有個事想找你幫忙。
”
“何事?
”他問。
“我想知道找人問問仙主的舊事,你給我出出主意,我該找誰問?
”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