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不定祭祀之人,死的就是我。
我咬住下唇,忍不住看了許則然一眼,過了會兒又看他一眼,越看越氣。
前不久還抱着我,嬌聲嬌氣的喊我“安安”,這才幾天,又開始用死威脅我。
心裡真是憋氣。
我默默的氣了一會兒,跟他說起柳霄雲的事,特想不通:“柳霄雲奪别人的運勢到底要做什麼?
今天聽他的意思是想要救我,你說他會怎麼做?
不會是讓柳彤彤替我去死吧?
”
我真的怕柳霄雲會讓那監視我的人認為柳彤彤就是仙主轉世,那樣的話所有的危險都會落在柳彤彤身上。
我怕死,我也想活,但是我不想讓柳彤彤或者其他任何人因我而死。
大姐受我連累,已經夠讓我難受的了。
許則然沉吟半晌,“我會去查柳霄雲,這事你不用管,眼下最要緊的是祭祀之人。
”
“你查到線索記得告訴我。
”我說。
許則然睨我一眼,臉色沉了下來,明顯不高興了。
“你很關心他?
”
說這話時,他眼神透着一種危險。
我白他一眼:“我怎麼可能關心他,我就是不想讓無辜的人因我而死罷了。
”
許則然深深的看我一眼:“希望你沒騙我。
”
嘿。
他今晚怎麼陰陽怪氣的?
我懶得理他,收拾書包,準備回學校。
“這會是後半夜。
”許則然說。
我愣了下,一拍腦門,今晚事太多,給我忙懵了。
我瞪了他一眼,氣沖沖的回卧室。
原本我以為許則然會跟進來,結果十分鐘我再去客廳,他已經離開。
喵的!
更生氣了。
自從知道許則然糾纏我,是因為我是仙主轉世後,我特别容易跟他生氣。
這樣不行,我要控制住。
我氣他不氣,吃虧的是我。
淩晨,沈思遠給我轉了兩萬塊錢,說是給沈成功看事的酬勞。
看着一片狼藉的客廳,我很慶幸這次沒有感覺到那冥冥中讓我退錢的提示。
不然,我都沒錢換桌椅,修牆。
我按照約定轉了八千給杜悅,她居然也沒睡,立刻收了錢,給我發了個呲牙笑臉,“合作愉快吖。
”
“……”
吖都用上了,錢的魅力真大。
過了會兒,她問我:“方便接電話嗎?
”
“方便。
”
電話打進來:“周歲安,你居然沒住在宿舍。
”
杜悅說話的語氣頗為暧昧,好像我大晚上在外邊幹啥羞人的事。
我無語:“我在堂口。
”
“隔着電話,你說在堂口,那就真的在堂口呗。
”杜悅笑了笑,“你上次說你堂口裡有碑王,可以管陰間事,那你能讓活着的人見到死去的人嗎?
”
我想了想:“倒是有法子,但也要看那人的魂魄是否還在黃泉以及是否願意來見。
”
杜月沉默一會兒:“那要是沒入黃泉呢?
”
“沒入黃泉就是孤魂野鬼,請倒是能請,但我得知道他的屍骨在何處。
”
杜悅又問:“那要是不知道屍骨在什麼地方,就沒有辦法了麼?
”
我懷疑她是刻意為難我。
“這樣的情況隻能看運氣,運氣好,正好請來的就是想見的人,運氣不好就是孤魂野鬼。
”
杜悅沒再說這件事,我也沒放在心上,玩了會兒手機就睡了過去,再醒過來已經是第二天上午十點多。
我瞬間驚恐,騰地坐起來,等蹦下地才意識到今天是周六,沒課。
我松口氣,轉身癱在床上,直到宋知言敲門喊我吃飯才爬起來。
下午3點多,許則然說的祭祀之人終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