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能感覺到我的臉在迅速發燙。
今天之前,我還真不知道我的夢居然是推倒許則然。
這個夢,肯定是繼承那惡念的想法,我絕對沒有想推倒許則然,沒有!
心裡不停的否認,我的嘴角卻忍不住上揚。
要是能順利推倒許則然,也挺美妙,嘿嘿。
我輕咳一聲,疊起畫紙,正色看向周圍。
正對着我的是倒塌了一半的房屋,地上長滿了野草,院子周圍的石牆已經徹底倒塌,院門破了個大窟窿。
雖然破舊,但還是能看出這就是我在浩浩的畫裡見到的院子。
沒想到浩浩的家已經破敗成這副模樣。
家破成這樣,他的爺奶應該也不在了。
我心裡酸澀的難受。
“安安……”
是許則然的聲音。
我斂起混亂的思緒,仔細辨别着聲音,循着聲音向前走,慢慢地走到倒塌了一半的正屋前。
看清屋裡的場景,我的目光猛地一縮。
屋中,一隻白毛狐狸奄奄一息的趴在牆角,在它前方,站着個人,裹着一身的黑袍,手裡攥着一把匕首,月光下,泛着寒光,要刺向白毛狐狸。
我站在門口,沒動,就那麼看着。
白毛狐狸死在别人手裡也挺好的。
但那人察覺到我的存在,站在那裡,不再動。
因為舉着匕首,遮着手臂的衣袍下滑,露出胳膊來,看着纖細程度,該是女子的胳膊。
她的手腕上有一圈紅,乍一看像是纏繞着一圈紅線,但仔細看去,是竟是一圈縫合的紅線!
縫合……難安!
不管這個黑袍女人是不是難安,她身上有縫合,肯定跟難安有關。
我當即拿出一張引雷符,氣随心動,注入黃符,軟塌塌的黃符刷的抻直,“乾坤有道,仙主賜法!
”
黃符射向黑袍女人。
我也沒幹等着,摸出冥器菜刀,直接沖進屋裡。
黑袍女人也不躲,任憑黃符打在她身上,符火燒着,她把匕首刺進了白毛狐狸的身體中。
白毛狐狸哀叫連連,渾身抽搐,被匕首刺中的胸口留下來個焦黑的洞。
黑袍女人甩了袍子,轉過頭來,瞥我一眼,就往窗外跑。
我借此機會看清了黑袍女人的眼睛,一雙狹長含情的狐狸眼。
“你是誰?
”我再次擲出一張符,想要攔住她,“你是胡月仙還是胡月仙的手下?
”
都說胡月仙有三個心腹,邪師死在我手上,胡盛華不長這樣。
我就想着這個女人要麼是胡月仙,要麼是她的第三個心腹。
她輕笑一聲,随手一揮,一陣陰風迎面撲來,風利如刀,刮得我臉皮疼。
我立刻運氣抵擋,面前穩住身體。
要是我沒能拿到地脈之氣,這會肯定被吹飛了。
隻這一聲笑,我就認出眼前的人。
是胡月仙!
當初她被冥器菜刀鎮壓在酒店,現身時,我曾經見過她一次,當時聽過她說話,所以認得她的聲音。
陰風過後,胡月仙的身影已經不見了。
跑的還真快。
我想着胡月仙手上的紅痕,擰緊眉頭,難安給她拼接出一副軀體來?
我記得許則然跟我說過,胡月仙的屍體早在她死的時候就被燒成灰了。
或許,胡月仙能成同夥,聯系就在于她需要難安給她拼接身體。
“你看着她殺我,就不怕我死了,許則然也活不了?
”白毛狐狸突然開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