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氣沖沖的看向窗邊,卻發現那裡已經沒了許則然的影子。
這是被熏走了?
程玉跟她奶奶商量半天,最後同意供仙兒。
對于請仙的流程,孫峰知道的比我多,他幫着程玉把朱六爺請回家,貼好寫着“朱六爺”三個字的黃表紙,擺好供品,當第一炷香點上,卧室裡的屎臭味漸漸散了,程南也醒了過來。
“也沒開窗通風,味兒怎麼沒了?
”我挺納悶。
孫峰跟我解釋說:“朱六爺應該一直在山中修煉,沒有香火功德,所以身上帶着妖邪之氣,那味兒就是朱六爺的妖氣,這會程家已經把他供起來了,有了香火功德,妖氣就會被壓下去,所以味兒就散了,等朱六爺身上的妖氣徹底消失,他就有希望坐化成地仙。
”
我趕緊把他的話記下來,往後再碰見這樣的情況,别人問我,我也能說道幾句。
安置好朱六爺,我本想回學校,孫峰喊住我,說聽劉長青念叨我把堂口搬過來了,正好他碰上,柳老太就想去拜見一下許爺。
我把孫峰帶去租的房子,他拿着香把柳老太請了進來,柳老太一進門,一拍大腿,拖着聲音,“哎喲,許爺,我可算見着您了。
”
說完,邁着小碎步,小跑到供桌前,噗通往地上一跪,對着許則然的堂單就說開了,“許爺喲,您老人家近來可好?
我早就想來拜見您……”
柳老太也不在意許則然沒啥回應,自顧自的對着堂單說話,笑的臉上皺紋都擠在一起。
我有點想笑,也不知道許則然看着柳老太這樣是啥表情。
孫峰沖我尴尬的笑笑,“柳仙兒一直很崇拜許爺。
”
“我懂。
”我忍着笑,說。
孫峰看了眼絮絮叨叨的柳老太,拉着我往門口走了走,壓低聲音問我:“是這樣的,是我媳婦的親哥被個厲害東西纏上了,你可能不知道,柳老太雖然出身柳門,但不擅長鬥法,會的是看相打卦,我這沒啥辦法,你要是有空的話,我想請你過去看看。
”
我問孫峰是啥事,要是太着急,我可能趕不上,我得上課。
“這事還能拖個三四天。
”孫峰發愁的說:“這事真是邪門了,我這大舅子盤了個小門臉賣早點,他是個實誠人,做的包子油條都是真材實料、幹幹淨淨的。
”
“誰知道這段時間,要麼是有人吃出了蟲子,要麼是客人吃壞了肚子,他開車回老家的時候,一個晃神,車就沖進路邊牛棚裡,把棚子裡的牛給撞了,這還不算,他兒子談的女朋友,原本都在商量着彩禮了,也莫名其妙吹了。
”
這麼聽着像是運道突然低了。
我拿出手機看了眼課表,“等會我燒香問問許爺,我明天下午沒課,如果許爺願意去的話,明天下午能過去。
”
“行,那你問問許爺,到時候告訴我。
”
我和孫峰又等了會,看着柳老太說個沒完,他過去勸了幾句,柳老太這才站起來,由孫峰扶着往外走。
走兩步,還回頭看看,那叫一個依依不舍。
要不是不能撬牆角,我都想讓柳老太留我堂口了。
自從許則然說招兵買馬,我看見别人家的仙家可眼饞。
走到門口,柳老太突然回頭看了眼我的肚子,笑眯眯地說:“沒想到幾天沒見,你跟許爺竟成就好事了,這也挺好,許爺是個好人,肯定不會虧待你,等孩子出生了,可得告訴我一聲啊,我來喝滿月酒。
”
柳老太這意思是說我肚子裡的孩子是許則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