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明白他的意思。
如果纏繞着鐵索的棺材跟我的命數有關,那我身上的鐵索肯定也與之有關。
“行!
先不管棺材!
”我轉過彎來,不再想那麼虛無缥缈的事,考慮的更加實際,“先解決肖大師和鬼土這事,在省城站穩腳跟,再想辦法找到難安。
”
隻不過,這兩件事都不是好辦成的。
就說肖大師和鬼土這件事,要想解決,得先從林仙女的事入手。
“明日,你随我去醫院。
”我跟許則然說。
我現在腦袋裡的東西不少,但眼力還不行,對于林仙女這人,得讓許則然替我掌掌眼。
許則然應下,摟着我重新躺下,“再睡一覺?
”
折騰這麼一遭,哪裡還睡得着?
我靠在他懷裡,問他:“許則然,你想在省城落腳,還是去别處?
”
在南雲市時,從未想過去别處,隻想着在市裡安穩下來,這會離開南雲市了,天高海闊,選擇多了,反而不知道去哪裡了。
許則然道:“就在省城吧,這條白事街就不錯,待忙過這事,我找處房屋,我們先在這住下來。
”
“住在白事街?
”我納悶的看向他。
他點頭,“适才,我進來時,匆匆看了一眼,白事街與鬼街相通,陰氣重,對你更好。
”
也是,我是半個陰人。
我在他懷裡蹭了蹭,困意上頭時,腦袋裡突然冒出來個想法,胡老三把我安置在鬼街旁邊,是故意的還是偶然?
沒來得及細想,我就睡了過去。
翌日,我是被熱醒的。
睜眼就發現我整個人裹在被子裡,蠶蛹似的,許則然隔着被子摟着我。
他長手長腳,壓在被子上,我咋都掙脫不開,熱的我一腦袋汗。
說來也奇怪,我倆這都睡過多少次的關系,以前他還特喜歡跟我親來親去的,怎麼現在突然對我規矩起來了?
我實在是想不通。
“許則然?
”我喊他一聲。
他睜開眼,急忙坐起來,“醒了?
餓不餓?
我去給你做飯。
”
眼見着他要下地,我撐開被子,直接從後頭抱住他的腰。
“我不想吃飯。
”我緊緊地箍着他的腰。
許則然握着我的手,“不餓?
”
“餓,但不想吃飯。
”我忍着臉上逐漸升高的溫度,強裝鎮定的來了一句:“我不想吃飯,我想吃你。
”
說完,我拼命的忍着才沒抖。
這話,真油!
許則然好半天沒說話。
我眨眨眼睛,他不會被我油到,不想搭理我了吧?
我忍不住擡頭,就發現他耳朵根通紅。
嚯!
害羞了。
我跪坐起來,整個人幾乎趴在他身上,“你讓不讓我吃?
”
命數得查,難安得找,但情,也得調!
兩手抓,兩手都要硬!
“不要胡鬧。
”許則然從我懷裡掙出,都不敢回頭看我,“我去做飯。
”
我忍着笑,“這是酒店,哪裡有廚房做飯?
”
許則然愣在門口,說話聲音愈發小了,“我去給你買早點。
”
随後,腳步慌亂的出了門。
我臉上的笑幾乎止不住。
我感受到了仙主惡念的快樂。
吃完早飯,杜悅繼續去找面試,趙錦年留在酒店裡陪程玉,我、祝歡衣和唐風去醫院看望薛濤和林仙女。
薛濤雖然眼睛看不見,但他似乎有别的手段能感受到周圍人的情況。
許則然一進病房,他就笑着說:“恭迎鎮北仙歸來。
”
語氣輕松,但難掩恭敬。
許則然淡淡的應了聲,問道:“你可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