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真看着貓臉老太太,“你知道的挺多。
”
貓臉老太太笑呵呵,“你也不看看老太太我活多少年了?
我吃過的鹽比你吃的飯還多。
”
它歪着頭,靠着牆,轉而又沮喪起來,“可惜,我也就多知道點事,幫不了曼娘,多少的姑娘,兢兢業業的做地仙,勤勤懇懇護佑她的百姓,怎麼就會被他們給選中呢?
”
“你說這所謂的情劫,是不是場笑話?
”
曼娘和林仙女這事,的确像場笑話。
他們就像兩個毫無關系的人,硬是被安排了一場狗血的愛情。
毀了兩個人。
看我點頭,貓臉老太太恨恨地咽下嘴裡的菜,窩在牆邊,“可惜,我什麼都做不了。
”
說着,她蜷縮起身體,變成黑貓的模樣。
說了這麼會話,我已經沒了困意,腦子裡不停的回響着貓臉老太太剛才說的話。
我和曼娘都是被選中的人,命數天定,但我和曼娘的命不一定是天定。
經過這事,我知道的信息又多了些。
我暗暗給自己鼓勁,想着隻要我繼續堅持,早晚能把命數這事查清楚。
我睡不着,正好祝歡衣和杜悅問我要不要出去吃飯,我就背上包,精神奕奕的跟她們出門了。
餐廳是祝歡衣選的網紅餐廳,氛圍非常好,東西也好吃,隻不過,我們高高興興的吃到一半,來了位不速之客。
“喲!
這不是祝歡衣麼?
”一個紅唇大波浪,穿着吊帶裙,妝容冷豔的女人搖曳生姿的走過來。
她站在桌邊,雙手環胸,看見杜悅時,又十分驚訝的“喲”了聲,“杜悅?
你是追着沈思遠跑,愛他愛的如癡如狂的杜悅吧?
不是我說,你和祝歡衣怎麼坐一桌吃飯了?
”
一聽這話,我就知道這人是沈思遠和賀煊那圈子的人。
祝歡衣不答反問:“季歡,你不是出國結婚去了麼?
怎麼來省城了?
”
杜悅也說:“聽說是奉子成婚?
”
原來這位冷豔的女士叫季歡,她長的是真美,非常有侵略性的美。
我多看了兩眼,難得見到這麼美的,養養眼。
季歡翻了個白眼,“少揣着明白裝糊塗,老娘早就跟他掰了,孩子都打了,家裡破産的破落戶,妄想把我娶回家,吸我的血振興他的家業?
真是想得美。
”
“你剛才問我們,不也是揣着明白裝糊塗。
”杜悅克制着怒氣說。
季歡眨眨眼睛,很是無辜:“誰裝糊塗?
我是真不知道,好奇問你們呢,我自從跟我前任掰了,我跟南雲市的塑料姐妹們就沒再聯系過了。
”
她撩撩頭發,“反正都是塑料姐妹,換個圈子,接着交嘛。
”
杜悅和祝歡衣的怒氣都僵在臉上,我沒忍住,樂出了聲。
我也以為季歡在嘲諷,誰曾想她是真不知道,在好奇呢。
果然,真誠才是最大的殺器。
“我跟沈思遠分了。
”杜悅道。
祝歡衣也說:“我跟賀煊也分了。
”
“就這麼分了?
當初你們倆可是愛這倆男的愛的深沉,恨不得為他們死呢。
”
季歡随口八卦一句,擺擺手,“分了好,我早就看着賀煊和沈思遠不怎麼樣。
”
她從包裡掏出個小瓷瓶,雪白的顔色,金線描着江山圖,看着非常上檔次。
“女人啊,你得先愛自己,别人才會愛你們,像你們之前那上趕着往男人跟前湊,人家不拿你們當回事的,來,給你們這個,混在霜裡塗臉,緊緻美白的效果非常好。
”
瓶子蓋得嚴實,但仍舊有氣味擴散。
我一聞,當即沉下臉,是鬼土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