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仙姑!
”胡瑞眼尖,最先看見我,熱情的跟我打招呼我。
胡老三和季歡停住話頭。
“安安,我聽胡瑞說,纏着他的鬼物,你給解決了?
”胡老三很擔憂,“你沒被傷着吧?
”
我搖頭,“沒,它挺喜歡我的,如今入了我的堂口。
”
胡老三一聽,放心了,說那他就通知聯系好的那幾個大師别過來了。
我嗯了聲,看季歡面帶愁色,問她怎麼了,季歡猶豫着說:“安安,京都那邊有個活。
”
“京都?
”我很吃驚,“你已經把業務範圍拓展了京都去了?
”
“不是,上個月那人的老家在省城,上個月他老父親去世,他回來辦喪是找的是我,喪事過後,他把他的母親接到了京都,這樣方便他照顧。
”
季歡歎氣說:“誰知道這才過了一個多月,他母親病重,就這兩天的事了,他想讓咱們出車出人,去京都把她母親接回來。
”
原來是這麼回事。
從京都往省城接病重的人,事情雖然難,但不是季歡辦不好的樣子,她這麼發愁,裡面應該還有别的事。
果然,下一刻就聽她說:“我覺得這事能幹,就接了下來,正好杜悅在京都,我就讓她跟着坐車回來,但杜悅去看了兩回,她說那家人始終攔着她,不讓她看病重的老太太一眼。
”
“她問了左右鄰居,提起這家人來,都讓杜悅别跟他家來往,具體是為什麼,沒人肯說。
”
我明白了眼下的處境,“你已經跟那家人定了合同?
”
季歡跟那人簽了合同之後,才知道這事有問題,現在不想幹也不行了。
“是啊。
”季歡很煩躁的樣子,“上次給他家老爺子下葬時,我接觸着這家人還不錯,誰曾想這裡頭有坑呢?
”
我想了想,“行,我走一趟。
”
反正我現在不用上課了,平日裡也不是很忙,出差的時間還是有的。
“唐風晚上回來,讓他跟你去,出門在外,有個男同志跟着比較安全。
”季歡說她去幫我訂票,急急忙忙的走了。
胡老三笑着說:“季歡現在越來越有些風風火火的性子了。
”
他遞給我一個厚厚的紅封,感謝我救下胡瑞,随後帶着胡瑞和杜欣甜離開。
我将他們送出門,轉身回屋時,感覺身後突然一陣涼風吹過來,我心裡猛地一凜,向右躲避的同時,雙手掐訣。
可不等我轉身,無邊的黑暗頭兜頭蓋下,與此同時,腰部一陣劇痛。
我死死地咬牙,忍着痛,一道鎮煞決向右後方打過去,随後握拳,調動地氣,業火在雙拳上燃燒。
一拳砸過去。
砰。
拳頭砸到血肉的聲音。
偷襲我的是活人。
看不清,我索性閉上眼,隻靠雙耳分辨,靠拳頭的觸感來感受。
從被我打中的肋骨和肩膀的高度,估摸出這人一米六五左右的身高,身形偏瘦。
但,年齡無法判斷。
因為這人被我打中時,全程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像是感知不到疼痛一般。
耳側寒風襲來,這人應該是站在我的左後方,要打我的臉。
我不動不躲,精準的捏住那隻手,心中突然一驚,轉身一個過肩摔,将那人扔了出去。
依舊隻能聽見人砸在地上的聲音,聽不見呼痛聲。
想到我剛才捏着那隻手時,那冰冷的觸感,我冷聲道:“活死人?
”
“咦,你竟知活死人?
”一道略微驚訝的聲音響起,聽着距離,離我少說有個十來步遠的距離。
躲的還挺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