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則然淡淡的看向周小曼,“想讓他們活?
”
“當然,這麼多人,他們何其無辜,您是周仙姑的仙家?
仙家,還請您出手救救黃村的人。
”周小曼義正言辭道。
“既然如此,我放出黃仙,你去黃仙面前,是跪是求,隻要能消除它的怨恨,我便救黃村的人,如何?
”許則然問道。
周小曼臉色一僵,“我?
這事與我有什麼關系?
你們是出馬的仙家弟馬!
”
我忍不住了,“我是弟馬,不是白癡,黃村的惡果,我無法插手,你想當救世主,就自己付出行動。
”
我說完,許則然抱起我,往村頭的停車場走。
我小聲問他,“你是鎮北仙,就這麼撂下黃村的人不管,真的沒事嗎?
”
“能有什麼事,一切是他們咎由自取。
”許則然的語氣中帶着嘲諷。
沒事就好。
“你先放我下來。
”我掙紮着想下地。
他蹙眉問道:“你胸口不疼了?
”
“疼,但是我包和手機還在賓館裡,我得回去拿。
”
趙錦年立刻說他也要回去拿東西,順勢給我帶出來。
收拾好東西,我們當即開車離開了黃村。
因着賀煊和許則然在黃廟的針鋒相對,氣氛很是僵硬,不過我也顧不上了,我胸口實在是疼,疼得我渾身冒冷汗。
喘不過來氣,像時時壓着重物。
程玉和祝歡衣要送我去醫院,許則然沒讓,說我這不是看醫生的病,把我帶回了堂口。
他抱着我,手放在我的胸口,柔聲道:“那井中的屍極兇,你被屍氣所傷,屍血入體,我替你将屍血引出,有些疼,你忍一忍。
”
“有多……啊!
”
我話還沒問完,許則然的右手放在我胸口。
那一刹那,就像是一根布滿螺紋的錐子硬生生的鑿了進來。
不停旋轉,仿佛要将我的骨頭、肉全部攪爛。
我疼的受不了,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生生疼出了眼淚,淚珠順着眼角滑落。
就在我頭腦都有些昏沉時,胸口的疼痛漸漸緩解。
許則然拍着我的後背,輕聲哄我:“好了,不疼了。
”
我重重的喘了口氣,見許則然的手心多了一道紅痕,乍一看像是被劍砍出來的一樣。
“這便是屍血。
”說着,他右手猛的攥緊,一滴鮮血自他手心滑落在地。
一滴血竟将地闆腐蝕出硬币大小的洞。
我倒吸口涼氣。
許則然右手張開,此時他的手心隻剩下一道淡淡的疤痕,幾個呼吸過後,消失不見。
我再次看向地闆上的洞,眼淚又湧了出來,淚眼朦胧的看着許則然。
“你把血甩在被子上啊,地闆上燒那麼大個窟窿,還得花錢修。
”
許則然:“……”
我捂着胸口,心又開始疼。
黃村走一趟,真是傷身又傷錢。
這還不止。
我還落下了課程。
被屍血所傷,我足足在床上躺了三天。
在這三天裡,許則然寸步不離的照顧我,喂我吃飯喝水,洗手間都抱着去。
按理說,我難得翻身做主人,應該十分暢快才是,事實上我分外煎熬!
許則然這幾天就像開了屏的孔雀,不停向我發出求偶信号。
他擁着我,細碎的吻落在我的臉側。
“安安,安安。
”他低聲呢喃,雙臂勒着我的腰。
很急切。
不是對情欲的急切,而是要完成某件事的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