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旗袍女人一碰着門就慘叫連連,肖大師應該在門外用了符,隔着門給旗袍女人燒的吱哇亂叫,身上直冒黑煙。
過了五六分鐘,旗袍女人的臉變得青白,腦袋耷拉下來,下半身被燒的快透明了。
我後退兩步,沒我頂着,旗袍女人就從門上滑了下來。
“周歲安,你竟然跟我家主人搶男人,你早晚得死。
”旗袍女人語氣怨毒的說。
我聽的皺眉,“我死不死不知道,但你今兒是别想繼續當鬼了。
”
我剛說完,洗手間的門被推開。
門縫裡伸進來個腦袋,我一看竟然是肖大師。
原本肖大師一臉急色,可等他看見我好好的,反而是旗袍女人癱在地上,他愣了一下。
被肖大師看一眼,我下意識就指着旗袍女人說:“她腳滑,自己撞門上,被燒的。
”
我怕他發現我也是吃這口飯的。
肖大師嘴角抽了下,拿出一張符拍在旗袍女人的腦袋上,“把她拖出來。
”
說完他就把腦袋縮了回去。
我摸摸鼻子,避開那張符,小心的把旗袍女人拖出洗手間。
想想也挺好笑,她把我拖進來,我把她拖出去。
“神女,你沒事吧?
”趙錦年小跑過來,緊張的問。
聽見趙錦年這聲“神女”,肖大師扭頭,深深地看我一眼。
我心裡羞臊,小聲抱怨,“你往後千萬别在别人面前喊我神女。
”
跟我多自戀似的。
“行。
”趙錦年爽快答應下來,籲出口氣,“真是吓死我了,你是沒看着,剛才肖大師做法的時候,我好像看見一個盤着頭發的女人出現在你身後,踮着腳,直接貼到你背上,那女人看了肖大師一眼,就抓着你的肩膀把你給拖進洗手間了。
”
我看了眼就癱在他腳底下的旗袍女人,沒說啥。
看來,旗袍女人臉上的血色一沒,像是趙錦年這樣的普通人就看不着了。
“錦年!
”趙曼突然喊了趙錦年一聲,把他拽到一邊,聲音挺嚴厲的說他,“剛才沒顧上說你,你怎麼回事?
今天這樣的大事你還帶個外人過來。
”
“什麼外人,神……不是,歲安是……”
沒等趙錦年解釋完,肖大師就看着我說:“我觀你身上的氣跟旁人很不相同,你跟我怕是半個同道中人吧?
”
到底是被看出來了。
我臉有點紅,“是,我供了狐仙兒。
”
來當個監工,還被人發現了。
真是丢臉。
趙錦年忙着說,“歲安跟我是一個學校的,我們同學出來玩,順道過來看看。
”
趙曼瞪了他一眼,急忙跟肖大師道歉,說趙錦年不懂行裡的規矩,瞎胡鬧,她和她丈夫一直很信任肖大師,讓肖大師别生氣。
肖大師擺擺手,看着不太在意這事,跟趙曼說:“我來的路上就推算過,你現在懷的這孩子命格不錯,你和你丈夫的運勢也不錯,估摸着就是這個原因,那女鬼仗着有點本事,想要取而代之。
”
我聽後恍然大悟,原來肖大師說的鸠占鵲巢是這個意思。
“肖大師,我在洗手間裡聽旗袍女人說過什麼主人,而且她的臉看着實在不像鬼。
”我說的含糊了點,沒提她那主人看上了許則然。
肖大師颔首道:“這女鬼不是孤魂野鬼,而是被人豢養的鬼奴。
”
說着,他走過來,在旗袍女人頭上的符上彈了下,女人登時沒了蹤影,而黃符上出現了一縷血痕。
肖大師把符給收了起來。
我注意到,肖大師收起這張符時,表情像是……很高興。
看得我的心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