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僅僅是知道這些消息,還不足以讓劉世昌躲在鄉下。
我審視着劉世昌,“養鬼人想要殺你,是不是因為你還知道一些别的信息?
”
“是。
”劉世昌茶幾的抽屜裡拿出一個桃木匣子,打開,推到我和祝歡衣身前,“這是當時跟我買孩子的那人的頭發。
”
桃木匣子裡,有一撮頭發被紅繩綁着的頭發,上面還蓋着一張黃符。
我心中更加狐疑,“這頭發怎麼來的?
”
“拿命換來的,劉家在我爸那輩顯赫過,有些人脈,我把孩子賣掉之後,不再渾渾噩噩,意識到這件事或許是個圈套,那些人早就盯上了我的孩子。
”
劉世昌說:“我想通這些,就求上一位大師的門,他早年受過劉家恩惠,又心懷正義,知道我的遭遇後,說要幫我把孩子搶回來。
”
他無力的歎息,“可惜,這位大師拼盡性命,隻拿到了這麼一縷頭發,沒能把孩子搶回來。
”
祝歡衣懷疑的看着劉世昌,“那位大師叫什麼?
”
“李牧羊,就是李中平大師的三叔,說起來,我家周圍的陣法都是李中平大師給我布置的。
”劉世昌看出我和祝歡衣不信他,“你們不信的話,可以跟李中平大師确認一下。
”
“哦,行。
”我掏出手機就給李中平打電話。
劉世昌震驚了,“你這電話好歹背着我打啊。
”
我眨眨眼睛,無辜的反問:“有啥區别嗎?
”
劉世昌一臉牙疼的樣子,“你們這麼不信我,我真挺難受。
”
“我何止不信你,我是恨你。
”祝歡衣幽幽道。
我想要不是為了調查養鬼人,祝歡衣一輩子都不會來見劉世昌。
劉世昌心虛的低下頭,小聲說:“我當時是被人騙了,這些年我一直在佛前替你祈禱,忏悔。
”
祝歡衣不接受,“我不需要這些,我不想跟你有任何牽扯。
”
電話接通,李中平一聽說我在劉世昌這裡,就把他知道的事跟我說了。
劉世昌确實求到他三叔跟前,他三叔跟買孩子的人鬥了一場,沒能搶回孩子,還受了重傷,不過一個月就逝世了。
“那縷頭發是當初那買孩子的人的頭發。
”李中平說。
我眉心一跳,“是買孩子的人,不是養鬼人?
”
李中平語氣凝重,“對,從始至終沒有什麼養鬼人露面,有兩種可能,要麼買孩子的人就是養小鬼的人,要麼養鬼人另有其人,一直藏着,不肯現身。
”
“要是第一種還好,若是第二種……”
我接話,“要是第二種的話,買孩子的人直到現在還活着,并且依舊年輕,極有可能是成精的動物仙,而隐在暗處的養鬼人也定本事不俗。
”
咋說呢,買孩子的人和養鬼人是一個人的話,我和祝歡衣隻需要打一個boss,要是兩個人,boss成雙,難度翻倍!
人生頃刻間灰暗了。
我扭頭去看祝歡衣,問出經典的話,“歡衣,你怎麼看?
”
“我……用眼睛看?
”祝歡衣估計看我愁眉苦臉,抖個機靈。
我給她面子,扯出點笑,比哭還難看。
祝歡衣伸手摸我的腦袋,“别愁呀,我這就給師父打電話,求他救命。
”
說完,祝歡衣就開始忙碌的打電話,前前後後,打了二十多個電話。
“你都給誰打了?
”我納悶的問。
“給我師父、師叔和師兄們。
”她回道。
我震驚了,“你有二十多個師叔和師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