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雪晴說她姐這段時間情緒特别不穩定,情緒起伏很大,爆發對着空氣大吼大叫,低落時就不住的哭,還經常把自己藏起來,稍不注意她就會鑽進很小的空間裡,衣櫃、櫥櫃,她都進去過。
原本好好的人,現在别說正常工作社交,連門都不敢出。
聽着這事挺嚴重。
我也顧不上睡午覺了,連忙讓于雪晴帶我去見她姐。
“我姐就住在市裡,我這就帶你去。
”于雪晴邊走邊抹淚,“周仙姑,真是太感謝你了,我姐這段日子被折磨的不成人形了。
”
我跟于雪晴打聽她姐的情況,她姐叫于雪玲,是個會計,大概是半個月前出現這種情況的,但是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前後又發生了啥事,于雪晴說不上來。
“我姐除了正常上班,還做一些兼職,經常休息時間都不夠,所以我平時都在學校,不怎麼去找她,早知道會出這種事,我一定經常去看她。
”于雪晴自責的說。
我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她,隻能幹巴巴的說我會盡力把這事解決。
到了于雪晴的姐姐家,剛打開門,就聽見女人尖銳的喊聲。
“滾開,你滾開!
”
我心裡一沉,進屋一看,就見一個穿着皺巴巴睡衣的女人縮在客廳窗戶下,沖着沙發罵道:“混蛋,你給我滾,别過來。
”
她帶出了哭腔,跪在地上,“我給你磕頭,你放過我吧,求求你,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能放過我啊?
”
咚的一下,她結結實實的磕到地闆上,腦門登時就紅了。
于雪晴立馬急了,“姐,快别磕了。
”
她跑過去,抱住于雪玲。
于雪玲抓住于雪晴的胳膊,指着沙發,哭着說:“妹,你跟他說,讓他放過我,别來找我了,我不喜歡他,我真的不喜歡他啊。
”
說着,于雪玲的情緒徹底崩潰了,捂着臉,嗷嗷的哭。
聽于雪玲這意思,是有鬼在跟她求愛?
我用陰陽眼看向沙發,軟墊上有淡淡的陰氣。
确實有鬼物在沙發上待過。
我心裡的火蹭蹭的,有對于雪玲的同情,也有對我自身處境的無能為力。
都是被鬼逼迫的人啊。
我關上門,仔細檢查了客廳和各個房間,沒找到那鬼物,但是所有的房間裡都有陰氣殘留。
想了想,我把包放到沙發上。
包裡裝着許則然畫的符,當即就将沙發上的陰氣驅散了。
“别哭,你再看看,他還在嗎?
”我看着于雪玲說。
聞言,于雪玲小心翼翼的看向沙發,眼睛微微睜大,“走了?
”
她騰地站起來,裡裡外外的看了一遍,跌坐在椅子上,帶着劫後餘生的慶幸,“他終于走了。
”
說完,她擡頭看向我,“你是誰?
”
于雪晴解釋說:“姐,那是周仙姑,我特地找她來給你看香。
”
于雪玲抓住我的手,仿佛我是她最後的救命稻草,“周仙姑,你讓他放過我吧,你救救我。
”
“他是誰?
”我問。
于雪玲身體一抖,臉色發白,嗫嚅着說不出話,脊背無力的塌下去,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氣。
我反握住她的手,認真的看着她,“于雪玲,你到底遇見了什麼?
你把這些跟我說清楚,我才好想辦法給你解決。
”
“我說了,你就信我?
”她忐忑的問。
我看出她需要個肯定的答複,就毫不猶豫的說,“你說,我就信。
”
于雪玲閉上眼,淚珠滾落,“他纏着我,他活着的時候就纏着我,死了也不肯放過我。
”
“他是誰?
”我追問道。
“文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