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一定要去找趙錦年呢?
”我定定的看着許則然,生氣的說:“你想做什麼?
把我抓回去關起來?
還是弄死我?
”
我說這話,有跟許則然賭氣的成分在,但更重要的原因是我覺得他的憤怒來的很奇怪。
他看着像是因為我不聽話而生氣,但我總覺得他更深處藏着緊張。
“周歲安,不要任性,更不要逼我。
”許則然的右手按在我的肩膀上,不知他用了什麼法子,我身上越來越冷,整個人有一種昏昏沉沉的感覺。
我心裡一沉,“你要幹什麼?
你放開我。
”
情急之下,我就要掐訣,許則然攥住我的手,力氣之大,仿佛要把我的手攥碎。
“你敢對我動手。
”他咬牙切齒的說。
“先動手的明明是你,把你的手拿開!
”頭腦昏沉的感覺越發嚴重,我心裡又委屈又憤怒,“我在宿舍裡燒香問過能不能去鬼屋,你一句話都沒說,我怎麼知道你不想讓我去?
”
許則然的表情緩和不少,“鬼屋太過危險,跟我回去。
”
我趁機揮開他的手,甩甩頭,腦袋漸漸恢複清明,“隻是危險嗎?
堂口裡那麼多仙家都應付不了?
”
看他不說話,我質問道:“許爺,鬼屋裡有什麼我不能知道的東西?
”
他還是不回答,隻是堅持讓我回去。
我心裡更加來氣,“趙錦年在鬼屋裡失蹤,我是這口飯的,現在這是這事到我眼前了,我就沒有袖手旁觀的理由。
”
“聽話,回去。
”
許則然又要來抓我,宋知言擋在我身前,“許爺,有些事,她該知道。
”
許則然冷冷的看着宋知言,“你該知道你在做什麼。
”
宋知言寸步不讓,“當然知道,安安是我妹妹,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害她。
”
“我便是在害她?
”許則然怒極反笑,看我一眼,揮袖轉身,“罷了,希望你們不要後悔。
”
我用力的咬了下唇,最終還是上了車。
我現在顧不得别的,隻想鬼屋裡到底有啥,讓許則然這麼緊張。
宋知言跟我上車,坐到副駕駛,伸手在司機的眼前揮了揮。
司機哆嗦一下,如夢初醒,“我去,我怎麼把這停下了?
”
“您說要接個電話來着。
”我随口說。
“是嗎?
”司機撓撓頭,想不出個所以然,就沒再糾結這事,重新啟動車輛。
我從車窗往外看,許則然自始至終都背對着我。
半個小時後,我到了地一看,程玉說的地方還真開着一家無名鬼屋。
這麼說來,程玉是真來個鬼屋,那祝歡衣為啥說市裡沒有這家鬼屋?
我搖搖頭,暫時将疑問放下,眼下最要緊的是找到趙錦年。
我找到鬼屋的接待室,已經有兩個人等在裡頭,其中一個還是熟人,沈思遠。
坐在沈思遠身邊的是個穿着休閑裝的男人,看着得比我大七八歲,帶着金絲眼鏡,透着精英氣質。
我一進去,鬼屋的工作人員就來問我要玩哪個主題。
不等我說話,沈思遠就答道:“她跟我們是一起的,都玩紅手鍊主題。
”
工作人員沒什麼表情的點點頭,收了錢,領我們去主題入口,進去前,我突然想起程玉說這個鬼屋有好幾個主題,就好奇的問了一句:“今晚還有别的主題場景能玩嗎?
”
“抱歉,今晚隻開放紅手鍊場景。
”工作人員微微一笑,歉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