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前,我特地去了一趟超市。
一進門,我就拽着他進卧室,給他推床上,撲上去。
許則然神情錯愕,像是根本沒想到我會這麼主動。
他接住我,“今日怎麼如此急迫?
”
“嗯,想你。
”我坦然道。
真的想。
祭祀過後,我開了情竅,我就越來越離不開他。
會想他,會念他。
許則然眼中燃起暗火,他一手扣住我的腰,一手掐着我的下巴,親我。
我任由他親,呼吸也漸漸重了。
可,五分鐘後,他還在親……
我看他,用眼神向他傳遞羞于啟齒的信号:兄弟,該進行下一步了。
許則然跟我拉開距離,輕咳一聲,“餓不餓?
我去做飯。
”
說着就要起來。
我呼吸一窒,隻覺得一盆涼水兜頭澆下。
他絕對看懂了我的眼神!
我摁住他,審視着他,猶豫好半天,“你變成活人後……是不是不行?
”
以前他是仙家時,是他主動向我傳達要進一步的呀。
咋成了活人,就不想了?
許則然臉黑了,咬牙說:“我當然行。
”
“那你跑啥?
”我已經有點生氣了。
許則然面露忍耐之色,“時機未到。
”
我不理解:“啥時機?
難道你還要選個良辰吉日?
”
不用這麼有儀式感吧。
“我也想與你行洞房之禮,繁育子嗣,但現在不是你懷孕的好時機。
”他歎息,右手貼在我的小腹上,“再等等。
”
我抿唇,默默爬起來,背對着他坐在床邊。
許則然坐起,攬住我的腰,“生氣了?
”
我搖頭。
沒生氣,就是突然意識到我和他的思想差異。
我想跟他進一步,是因為我覺得情到此處,并未考慮過懷孕的事。
保障措施,我都買好了。
許則然,他沒想過要用措施,甚至他想生娃。
畢竟,他連倆孩子都琢磨好了,許成成和靈靈。
現在不是生娃的時機,所以他一直在忍。
我摸着兜裡的小盒子,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試探着問:“許則然,你知道套嗎?
”
他不會不知道這東西吧?
“什麼套?
圈套?
”許則然的眼裡透着茫然。
“……”
我滴乖乖。
我大笑起來,哎喲,原來他是個土狐狸。
許則然品出不對來,拿出手機。
我伸頭看了眼,好家夥,他在搜啥是套,用的還是手寫輸入法。
也對,雖然他的臉和身體很年輕,但是他的芯子可是個活了不知道多年的老狐狸。
一般古董都比不上他。
半晌,許則然放下手機,幽幽道:“原來是這個套。
”
嗯,表情瞅着挺鎮定,實際上,耳朵已經紅透了。
我笑的捂肚子。
他突然起身,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扛在肩膀上。
我吓了一跳,“你幹啥?
”
土狐狸不會被我笑的惱羞成怒,要生氣吧?
“洞房花燭。
”他扛着我去洗手間。
“洞房就洞房,你去洗手間幹啥?
”我掙紮着要下來。
許則然沒說話,輕而易舉将我鎮壓,走到一半,還返回床邊拿上我買的那盒……
我突然有些怕,“你冷靜一點啊。
”
我好像給他笑毛了。
砰地一聲,洗手間的門被甩上。
初時,噴頭的水還是涼的,越來越熱。
熱氣氤氲,我漸漸地頭腦發昏,手腳脫力……
最後,是他抱着我從洗手間出來,躺到床上。
我枕着他的肩膀,“你真不知道那個?
”
用的蠻熟練的。
他也在人世間行走那麼多年,不該不知道才對。
我懷疑他先前是故意套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