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東港酒店是度假村模式,酒店大樓整體不高,而是根據主題分成幾個片區,所以這座尖頂塔比酒店裡所有的大樓都高。
投資幾億的酒店,怎麼會犯這樣的錯誤?
“孫叔,你看着地方是不是風水不對?
”我問孫峰。
我對風水不是很精通,怕自己看錯了。
誰知道孫峰搖頭說:“我看不出來,柳仙兒日漸虛弱,就是這兩天的事了,如今已經沒法臨身借氣。
”
我張張嘴,下意識的摸上手腕的蛟龍皮镯子。
孫峰跟我不一樣,我供奉仙家之後,也跟着許則然和灰五老爺學了掐咒和吃這碗飯的本事,孫峰跟我不一樣,他看事都靠柳老太,柳老太要是不上身,就是個普通人。
事實上,大部分供仙看香的都是這樣的情況,平時瞧着就是在普通不過的人。
“進去?
”孫峰看向我。
我擡步往最外面的一棟樓走,“進,來都來了。
”
誰知道走到樓門口,就看見門上貼着一張紙,寫着:我在瑞園等你們。
旁邊還貼着幾張東港酒店的地圖。
花樣還挺多。
我伸手拽下來一張地圖,剛要轉身離開,突然停住,視線再次停在紙旁的地圖上。
我拿走一張,還剩下兩張。
齊歡要在東港酒店見的,不止我和孫峰。
如果隻有我們兩個,何必貼這麼多張地圖。
瑞園在東港酒店的東北,對應的是六煞兇位。
不對。
“孫叔,東港酒店這幾棟樓建的都不對勁,除開主樓在正北方,其他三棟樓都建在兇位上,除此之外,西南兇位上還建了一座燈塔。
”我沉聲說。
這是可着風水禁忌,使勁犯啊。
想着,我就坐到台階上。
“不去瑞園?
”孫峰納悶的問。
我把地圖卷起來,“先不去,我現在沒搞明白齊歡的意圖,進入瑞園後我們就陷入被動,現在這裡等等,看看還有沒有别人過來。
”
我從包裡掏出面包和水遞給孫峰。
孫峰有點無語,打趣道:“你咋準備的這麼全面?
還打算在這裡長住?
”
他臉上的愁色消減,也坐了下來。
嗚嗚的風從我倆身邊吹過,身後的鐵門哐當一聲響,像是在抗議。
我管都不管,自在的喝水吃面包,“心裡沒底,就想準備的齊全點。
”
正吃着呢,我就看見個五十多歲的女人走過來,臉色發白,畏畏縮縮的,明明害怕的不行,還在往前走。
像是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一樣。
見着我和孫峰,她急忙過來問:“這是東港酒店不?
你們知道齊歡在啥地方不?
”
“你也是來見齊歡的?
你是她啥人?
”孫峰問。
“我是她姑,她昨天帶我小孫子出去玩,一直不給往家送,我給她打電話,她就讓我來這接。
”
她氣道:“我就知道這個死丫頭不靠譜。
”
“哦,齊歡在瑞園,就是東北方向那棟樓。
”我扯下門上的地圖,遞給齊歡姑姑一張,往瑞園走。
孫峰說:“還剩下一張地圖,不再等等?
”
“應該沒人了,咱們三個人,三張地圖,一人一張,正好。
”
人來了,台子搭起來,齊歡到底要唱一出啥樣的戲?
走到瑞園門口,齊歡姑姑死活不進去,抓着我的手哭,讓我幫她把小孫子帶出來,“姑娘,求求你,你就看在我一把年紀的份上,幫我一把。
”
孫峰看不過來,“你等着,我進去看看,齊歡也真是的,好好的把孩子往這領啥。
”
齊歡姑姑連連道謝。
我鬼使神差的問了一句:“你跟齊歡的關系不好吧?
”
齊歡知道她已經死了,卻把孫豔帶到東港酒店,又叫上我和孫峰,怎麼看都有種死前要了結恩怨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