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慶,感覺身體不舒服的話,要盡快去醫院檢查,無論是給河神燒香還是用河神做祭品來改禍,都下下策,即便能起作用,也需要你付出慘痛的代價。
”
我着重跟他強調,“生病,你現在需要的是醫生,當你撞邪,你才需要河神和大師。
”
張慶臉色發白,驚疑不定的看我幾秒,“我現在就去醫院。
”
我拉住他,跟他加了好友,讓他想起大師的模樣來,告訴我一聲。
張慶急匆匆離開。
我告誡王倩:“記住這次的教訓,不要再做這樣的事。
”
王倩點頭,跟我保證說:“以後再也不會了。
”
她往河神廟裡看了眼,問我是不是真正的河神回來了,我說點頭。
王倩歎氣說:“前段時間,我見到他了,那時候我還不知道他的身份,但他身上有功德,我猜他至少是附近的地仙,他說我做河神做的不錯,要不是被誇的找不着北,我也不敢在張慶的夢裡現身。
”
我看向河神廟,他現身誇王倩,是偶然還是有啥目的?
許則然特地提醒我,讓我小心涞河河神,所以我對程家老祖宗做的事,總忍不住多想幾分。
“你知道是誰把你抓起來的麼?
”我壓下心中的疑惑,問王倩。
她搖頭,“當時張慶請我現身,還尋思着是他身體恢複健康,特地來感激我,誰知道我剛一露面就是一道鎮煞符,随即就被扣進玻璃瓶裡。
”
她頓了頓,看向王星,“你當時在我身後,你應該看見了。
”
王星也跟着搖頭,“我沒看見,我看見你被襲擊,我就跑了。
”
王倩受了傷,魂體虛弱,沒說幾句話就帶着王星回涞河養傷,她們離開後,我和祝歡衣也回到賓館。
吃完午飯,我倆商量過後,決定在這住一夜。
下午,杜悅帶着她的領導洪秀英找過來。
倆人提着水果進門,一見面,洪秀英就給我一個厚厚的紅封,說是謝禮。
“周仙姑就不要推辭,這次要是不你及時出手,我可真就死在河神廟了。
”
她态度堅決,我隻能收下。
洪秀英接着問我:“我離開後,河神有沒有為難你?
”
我搖頭,“他還沒有那個本事為難我。
”
是我差點把他給揍了。
“那就好。
”洪秀英有些無語的搖搖頭,“我真沒想到這次的事居然是因為方俊那人渣。
”
提到方俊,洪秀英的神情很厭惡,但随即,她不知想到什麼,眉目又舒展開來。
跟我說了一番感謝的話,最後互相加了好友。
杜悅沒跟着洪秀英一起走,她說要請我和祝歡衣吃飯。
“你的領導怎麼突然心情變好了?
”我好奇地問。
杜悅壓低聲音,神神秘秘的說:“她在财神廟掐自己的時候被人錄了視頻,傳到網上,她前夫正好看見了,擔心她,正在往過趕呢。
”
“他們夫妻離婚後,都沒再找,現在知道她出事就匆匆忙忙趕過來,複婚的日子怕是不遠了。
”
我忍不住想洪秀英這也算是因禍得福吧?
不過,杜悅的飯,到底是沒吃上。
公司有事,洪秀英決定下午返程,她隻得跟着離開。
我和祝歡衣點了外賣,吃過飯,祝歡衣打坐冥想,我靠在床頭,想着程家老祖宗。
他似乎很慫,但不該說的,他一句話都沒透露。
根據許則然的話,我來涞河,應該能查到一些事,不該毫無所獲才對。
正煩惱着,手機突然響了聲,我一看,整個人瞬間緊繃起來。
是張慶發來的消息:“周仙姑,我想起來了,給我看事的大師叫難安,是他主動找上我的。
”